秦平趕緊給張姐回複了一條消息,說行。
這邊剛一聊完,蘇夢清又給秦平打來了電話。
當時秦平一看是蘇夢清的電話,就直接起身走出了包間。
接起來電話後,蘇夢清就跟秦平說:“你還記得上次那個卷發男嗎?
我最近跟他聯系了一下,讓他幫忙打聽打聽你爸的事兒,他答應了。
”
秦平對那個卷發男的印象非常不好,所以,他聽到這話後,并不高興,反而有點生氣。
為啥呢?
可能是大男子主義作祟吧,秦平覺得:讓自己的女人為了自己,去找别的男人幫忙,這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所以,秦平就有點語氣不好的說道:“你聯系他幹什麼?
我還需要他幫忙嗎?
趕緊跟他說,我自己有辦法,用不着他幫忙!
”
蘇夢清一聽這話,也有點委屈,便在電話裡面說道:“你幹啥啊這是?
都這個時候了,别任性行不?
”
秦平也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過分,就趕緊解釋道:“不是任性啊,我這邊自己能解決的,而且我感覺,那個卷發男人品不太好,讓他幫忙,到後面肯定也是個麻煩事兒。
”
蘇夢清想了想,說道:“那行吧,不過他現在已經去打聽了,要是能打聽到更好,打聽不到就拉倒,我也不找他了,你看成不?
”
事已至此,秦平還能說什麼,隻能答應了下來。
扣掉電話後,秦平就回到了包廂,坐在裡面等那個一把手的兒子。
大約等了有半個小時吧,那比還沒有來。
吳銘建可能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就有點不樂意的問道:“咋回事兒啊?
你這朋友也太能裝了吧?
這都遲到了好幾十分鐘了,什麼意思啊?
”
秦平倒是不覺得有啥,人的心理都是這樣的,曾經輝煌的人一旦落魄了,他們就總想着踩上兩腳,來顯示自己牛逼,實際上呢,這是最無能的表現。
當時秦平就覺得:這個人,八成是靠不上。
“沒事兒,再等等吧,求人就這樣。
”秦平笑道。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啊,隻要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總有低頭的那一天,無論你身處什麼樣的身份。
這頭正聊着呢,外面就進來了一個青年。
這青年身邊,還跟着一個身穿運動服的男生,估計是他朋友。
“等久了吧。
”他進來後就笑道。
聶梅梅趕緊起身,說道:“沒有沒有,我們也剛來呢。
”
緊接着,她便介紹了一下。
經過她的介紹呢,秦平得知:這個小比名字叫劉鵬雲,的确是金城區那個一把手的兒子。
當初秦平很清楚的記得:這個金城區一把手,是有求于周惠民的,所以他對秦平的态度,也顯得很恭敬。
但眼下這個劉鵬雲,态度則是有點跋扈,臉上好像就寫着:老子很牛逼。
秦平起身說道:“你好,我是秦平。
”
“我知道你。
”這劉鵬雲笑道,“周惠民唯一的寶貝兒子,聽說整個省城都沒人敢惹你,就因為你有個牛逼的爸。
”
“是嗎?
我怎麼不知道?
”秦平邊說邊坐了下來。
“你爸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外面一直都在傳,說你爸要坐牢,是不是真的啊?
”劉鵬雲問道。
“這我咋知道?
”秦平反問道,“我估計很快就出來了吧。
”
“呵呵。
”劉鵬雲笑了笑沒有說話,但他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覺得秦平在扯淡。
秦平也懶得跟他廢話,氣氛一度顯得有些尴尬。
上菜之後,吳銘建就趕緊端起來酒杯說道:“雲哥,我替我兄弟敬你一杯酒,回頭有事兒多照顧照顧。
”
劉鵬雲瞥了吳銘建一眼,然後問聶梅梅道:“這是你對象啊?
”
聶梅梅嗯了一聲。
緊接着劉鵬雲繼續問道:“不是,你對象我咋沒見過啊?
他爸是幹啥的啊?
”
他這話呢,顯然就已經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吳銘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難看。
而秦平見到這幅場景,那心裡面就更不是滋味了。
“你管人家爸幹啥?
”秦平問道,“人家敬你酒,你好歹把酒杯端起來,怎麼這點力禮節都不懂?
”
這劉鵬雲笑呵呵的說道:“怎麼的,這敬酒怎麼還得讓别人替啊?
你自己沒長手?
”
“不是,我就搞不明白了,是你有事兒求着雲哥,還是你這兄弟有事兒求着雲哥啊?
”那運動男開口道,“你還想不想讓你兄弟被放出來了啊?
要不關上個一年半載的?
”
聽到這話,秦平就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吳銘建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爾後呢,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端了起來。
“對嘛,這樣才像話。
”那劉鵬雲笑呵呵的說道。
秦平舉起酒杯後,緩慢的站了起來,爾後直接把這酒潑在了他的臉上,冷笑道:“知道為啥我不敬你酒麼?
因為你不配,懂了吧?
”
當時劉鵬雲的臉色,便變得特别難看,但他坐在那裡并沒有發怒,而是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
倒是他旁邊的那個運動服男炸了,他猛地站起來,指着秦平罵道:“你他媽找死是嗎?
還當自己...”
他這話還沒說完呢,秦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頭,而後猛地往下一掰。
這比立馬就疼得版跪在了地上,嘴裡面“哎呀哎呀”的叫個不停。
秦平冷眼看着劉鵬雲,說道:“就算是你爸來了,也不敢跟我這麼個态度,你裝什麼呢?
”
劉鵬雲冷哼道:“這要是以前,我的确不敢對你怎麼樣,但現在不一樣了,你爸都進去了,你還當自己有什麼本事呢?
”
說完,他起身就要去打電話,不用心思,他指定是報警去了,想把秦平給抓進去。
秦平這頭也不着急,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心想你把我抓進去了正好,回頭蘇家指定得把自己給撈出來。
他打完電話之後呢,便跟秦平說:“你在這兒别走哈,在這兒等着。
”
當時吳銘建特别着急,他還罵聶梅梅道:“你這是找的什麼朋友?
我是讓你幫忙的,現在呢?
把這事兒弄成這樣?
”
聶梅梅有點愧疚的說道:“你..你也别生氣,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啊,我...”
“行了,你不用說了,你...”
“這事兒怪不到她頭上。
”秦平趕緊跟吳銘建說道,“隻是我不願意跟這比低頭罷了,沒事兒。
”
秦平當時就覺得:這個聶梅梅應該是很喜歡吳銘建,她的家庭背景啊啥的,肯定都比吳銘建強,而且對他的态度還這麼歉讓,那肯定是特别特别喜歡才能做的出來。
緊接着,秦平起身走出去,給張姐去了一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
說完之後呢,張姐就讓秦平别着急,她說:劉鵬雲這點事兒好辦,他爸還沒那麼大的能量,随便找找人,指定是能撈出來的,但就是怕五爺在後面施壓。
他在京城啥的都有人呢,一般人都不敢去招惹他。
這也是為何薛偉他們一直沒能被放出來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JC果然來了,秦平倒也沒有害怕,老老實實的跟着他們上了車。
“你看你看,哎,這秦平真是不知死活。
”曹金看着遠去的警車,忍不住幸災樂禍道。
“他肯定是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現在一時間沒法接受這身份的轉變。
”
“你他媽再說一句試試?
”袁月钊徹底忍不住了,當時吳銘建攔都沒攔住,那曹金便挨了一個酒瓶子,緊接着就被爆了頭,滿腦袋都是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