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王冷笑道:“我已經找好了新的人選了,等周惠民一倒了,我會馬上安排人接手周惠民的産業。
”
對小南王來說,幹掉秦平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因為和秦平的私人恩怨,第二個原因,是想讓周惠民死後找不到接班人。
如果秦平活着的話,那産業會自然而然的繼承到秦平的身上,但秦平死了就不一樣了。
秦平對這些一無所知,但他對司徒家已經開始抱有戒心了。
車一路疾馳,很快便離開了甯城。
“這裡距離甯城遠嗎?
”秦平問阿山道。
阿山點了點頭,說道:“位置比較靠西,開車恐怕要五個小時左右。
”
秦平嗯了一聲,他問阿山道:“這個人的身手和你比的話怎麼樣啊?
”
阿山搖頭道:“赤手空拳,他不是我的對手,但若是手持器械,我在他手下走不過一個回合。
”
“你也知道,持械其實作用更大一些。
”阿山解釋道。
秦平嗯了一聲,但不知道為啥,他總覺得阿山是在說謊。
他們的車離開了浙東,一路向西繼續前行。
四個半小時後,他們來到了一處農村。
相對而言,西方便顯得有幾分貧瘠,四周的風景與浙東也截然不同。
尤其是這個小山村,放眼望去,盡是一片枯黃之色。
小山村裡有一個院子,院子是用籬笆構築起來的,在那房子的正中間,有幾顆粗壯的大樹,樹上有數不清的傷痕。
阿山把車停下後,很快便有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
這個中年人和阿山不同,他的身材不如阿山壯實,甚至有幾分精瘦。
在他的額頭上,還有一道很深的刀疤,看起來像是被他人在臉上留下的。
經過阿山的介紹得知,這個人外号叫刀子,刀子見到秦平後并沒有多大的波動,而是拉着阿山在旁邊不知道說什麼。
“他這個樣子,我估計連我都打不過吧?
”猛哥在一旁嘀咕道,“阿山這小子不會是騙我們吧?
”
“人不可貌相,少說兩句。
”秦平對猛哥說道。
猛哥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也沒有再繼續犟嘴。
過了一會兒,阿山跟刀子兩個人一起走了過來。
“還有十天的時間,他要和小南王交手。
”阿山對刀子說道。
刀子上下打量了秦平兩眼,轉頭問阿山道:“你也知道,這個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十天的時間,這是在難為我。
”
“我相信你。
”阿山拍了刀子肩膀一下,“同樣也相信他。
”
“十天,這壓根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刀子不禁苦笑了一聲。
盡管他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接納了秦平。
阿山沒有在這裡多留,臨走之前,阿山把秦平叫到了一旁,跟他說道:“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幫你,那就是他了,這十天的時間,你不要偷懶。
”
“好。
”秦平用力的點了點頭。
阿山走後,刀子便把秦平喊了過去。
“别瞎站着了,時間不多,趕緊開始吧。
”刀子用腳提起來一把刀,仍給了秦平。
“來,你向我砍一刀試試。
”這刀子跟秦平說道。
秦平撓頭道:“這不好吧?
萬一不小心把你給傷着了怎麼辦?
”
“把我給傷着?
”刀子嗤笑了一聲,“你要能傷到我,你就不用來這裡了。
”
秦平見他這樣說,也沒有再堅持,他握着刀,按照阿山交的辦法,用最近的距離劈向了刀子。
刀子站在那裡遲遲未動,等秦平的刀近到眼前的時候,他才将手裡的刀輕輕的往前一拍。
“啪嗒”
當時秦平手裡的刀就被震到了一旁,甚至連他的手腕都感覺到了餘力。
“這麼近的距離,你是怎麼做到的?
”秦平一臉的不可思議。
刀子搖頭道:“你的速度太慢了,并且刀的快慢、力道,最關鍵的地方便是手腕,你看,我現在讓你出手,你的手腕還是受了傷。
”
秦平有點不服氣,他從地上抓起來那把刀,說道:“再試一次。
”
“不用試了。
”刀子搖了搖頭,“你的手腕現在已經用不了刀了。
”
果不其然,秦平隻要稍稍一動,便感覺手腕處有陣陣針紮般的疼痛。
“就這樣,來!
”秦平強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再次揮刀而來。
刀子有點意外的說道:“可以,可以!
”
.....
另外一邊,阿山和猛哥他們剛一到家門,便看到大門被翹了開來。
阿山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們兩個跟在我身邊,不要亂動。
”
說完,阿山一隻手抓着蘇夢清的手腕,大步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他便看見小南王和一男一女正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們。
“回來了?
”小南王挑眉道,“秦平呢?
”
阿山沒有回答,而是冷着臉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
小南王同樣沒有回答阿山的話,而是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秦平應該是去找人訓練去了,是吧?
”
“你覺得十天的時間,能有什麼效果?
”小南王頻頻搖頭。
阿山的拳頭已經握了起來,他冷聲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
小南王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跟秦平關系不錯,所以便過來找你談談。
”
“我想讓你加入南家,并且給你很高的地位,很多的錢财。
”小南王說道,“遠比司徒家要大方的多。
”
“如果你是來談這個的話,那我們沒啥好說的了。
”阿山很明确的拒絕道。
小南王攤了攤手,說道:“那如果我要你身邊那個女孩呢?
”
“當然了,你可以提條件,秦平或者司徒家能給的,我也可以。
”小南王靜靜的看着阿山,臉上寫滿了真誠。
“你覺得可能麼?
”阿山面色陰沉道。
這小南王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看來他們說的沒錯,你這人還真是死腦筋。
”
“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了。
”小南王說完就要走。
阿山向前一步攔住了他,冷着臉說道:“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
“恩?
”小南王挑了挑眉。
“聽說你功夫不錯,我剛好也想見識見識。
”阿山面無表情的說道。
小南王倒退了一步,搖頭道:“抱歉,我不想和你交手,再見。
”
說完,他當即破窗而逃。
在窗戶下面有一輛車在等着他,下車後,他迅速的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内。
“打死他的這兩個手下!
”猛哥罵道。
阿山搖了搖頭,說道:“沒意義,讓他們滾吧。
”
那兩個人笑道:“那就多謝咯。
”
.....
接下來數日,秦平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這個刀子震一下手腕。
并且每一次的力道都會加重,兩個人在這種前提下進行訓練。
這一天的晚上,兩個人坐在院子裡,邊喝酒邊聊天。
“你為什麼每天都要震我的手腕?
”秦平不解的問道。
刀子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們的時間太短了,隻有十天的時間,十天,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有多大的進展。
”
“所以,我們隻能劍走偏鋒。
”刀子靜靜的說道,“小南王用刀很精,像他那種心理的人,第一步一定是震掉你手裡的刀,然後慢慢折磨你。
”
“我明白了。
”秦平頓時恍然大悟,“這麼說來,你根本沒想過讓我光明正大的赢小南王?
”
“你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赢他。
”刀子無奈的搖頭道,“等他放下警惕,便是你的機會。
”
“就算是一頭老虎,也可能在沉睡中被狼獵殺。
”刀子攤手說道。
“我懂了!
”秦平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