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體掃了一下,根據秦平的經驗來看呢,這幾個人,是指定要動手了。
他們一共六個人,而且長的還挺壯實的,秦平不是阿山,他不可能是六個人的對手。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暗想:既然決定動手了,那就先下手為強。
“問你話呢?
你怎麼不說話?
”那染發男再次問道。
秦平笑着說道:“哥,我現在手頭還有不少錢呢,等我出去了給你哈。
”
話音剛落,秦平猛的擡起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這小子立馬疼得半跪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肚子,嘴裡面還喊道:“我...我他媽蛋子好像破了....”
當時剩餘的幾個人正在扶着他呢,秦平趁着這個機會,迅速的一拳打在了最壯的那小子的下巴上。
他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呢,則是捂着他的頭,看看那樣,估計是有點頭暈。
解決了兩個,剩下的四個就是麻煩了,他們罵罵咧咧的便撲了上來。
秦平手裡面沒東西,自然是敵不過這四個人的。
在一陣拳打腳踢之後,秦平成功地被按在了地上,當然了,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有個小子的鼻子還被秦平打破了,搞得滿臉都是皿。
“媽的,這小子居然還敢先動手。
”他們按住了秦平的四肢後,指着他罵道。
秦平試探性的掙紮,但很可惜,他的力氣不足以對抗四個成年人。
“你們是誰的人?
”秦平問道。
“怎麼,你還想報仇?
”其中一小子冷笑道,“我們也不怕你回頭找麻煩,我就跟你說了吧,我們都是五爺的人,你要想找麻煩,盡管去吧。
”
秦平心想,還真你媽巧,在這裡都能遇到五爺的人。
“把他給我拉起來。
”那染發男罵道。
幾個人恩了一聲,緊接着他們四個人,抓住了秦平的腿和胳膊,把他給擡了起來。
先前那個最壯的小子往後退了兩步,接着一個沖刺,猛地一腳踹在了秦平的肚子上。
當時秦平就感覺五髒六腑似乎都要破了一樣,一口皿直接從嘴巴裡面噴了出來。
“換我來。
”染發男壞笑着說道,“剛踢我,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廢了。
”
說完,他便陰冷的笑着,往秦平這邊走了過來。
當時他那架勢,顯然是要對秦平的下體動手。
秦平心裡面頓時有些慌,要是真把下面給廢了,那秦平指定得崩潰。
“你想打哪兒都成,别碰下面,行不?
”秦平問道,“不然我傾家蕩産,也把你們幾個送去判刑。
”
“放心吧,我們下手有輕重。
”那染發男壞笑道,“不會讓你斷子絕孫的。
”
說完,他一腳就踢了過來。
當時秦平就疼得冷汗直流,感覺整個肚子都有些難受。
緊接着,他又踢過來了一腳,連着踢了差不多三四腳吧,秦平就疼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心裡面很慌張,他害怕自己下面真的廢了。
“給我打!
”染發男拍了拍手說道。
幾個人當即圍上來,對着秦平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打完之後,他們抓着秦平的頭,往牆上撞去,沒一會兒,秦平的臉上便滿是鮮皿。
這裡畢竟是拘留所,所以他們也不敢下死手,打了一頓之後呢,就把秦平扔在了那兒。
秦平疼了大半夜,心情也愈發的陰沉了下來。
當時他就在想:必須找機會,馬上鏟除這個五爺,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
至于怎麼活絡關系,秦平也想清楚了,他覺得,自己最近太束手束腳了,以前是害怕連累周惠民,但現在自己沒什麼好考慮得了。
而此時外面呢,蘇夢清正在家裡面給秦平打電話呢。
她連着打了四五個電話都沒打通,心裡面就有點着急了。
于是,她拿着手機,給柳書卉發去了一個消息,問有沒有見到秦平,并且把這裡的情況呢,跟柳書卉說了一遍。
柳書卉一聽完,心裡面也是很着急的,她跟蘇夢清說:“我沒見過他啊,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
“不知道。
”蘇夢清回複道。
柳書卉說:“你也别着急,我問問他的那幾個朋友啥的,說不定他們知道。
”
緊接着,柳書卉就趕緊給袁月钊發過去了一條消息,但袁月钊沒有回複。
為啥呢,因為他現在也在派出所呢,曹金他爸媽正指着袁月钊破口大罵。
想來曹金的這幅德行,跟他爸媽是脫不了幹系的。
袁月钊剛開始還覺得有點愧疚,畢竟把人家腦袋都打破了。
後面被他爸媽罵的實在受不了了,就回口罵道:“我他媽現在後悔死了,當初我就應該把他腦袋敲碎,打爛才是。
”
“小崽子你說什麼?
”當時曹金他媽就急了,過來就抓着袁月钊的領子。
“滾你媽的,你少幾把碰我!
”袁月钊直接把他媽給推開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呢,還是演的,總之袁月钊這一下,他媽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曹金跟他爸見狀,頓時也急了,他爸沖上來就扇了袁月钊一個嘴巴子。
當時袁月钊罵了句草,就要還手,但是被警察給攔了下來,并且警告道:“你們現在誰在敢動手,我就把你們關進去!
”
“同志,你一定要把這個小比關進去,你看我兒子讓他打的!
”曹金他媽抓着那警察叫喊道。
那警察可能也看不慣她,就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注意你說話的言辭,你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
要是再這樣,就自己去法院,我們管不了了!
”
他媽一聽這話,也就老實了。
處理了大半夜,一直到了淩晨三點多,袁月钊和吳銘建倆人才出來。
當時袁月钊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看,他蹲在路邊一個勁兒的抽悶煙。
“要十萬,他怎麼不去搶,我草!
”袁月钊看起來有些懊惱。
之所以懊惱的原因呢,是因為警察通知了他爸媽,這是讓他最為心煩的。
“算了。
”吳銘建拍了拍袁月钊的肩膀,“等明天你爸媽來了再說吧,實在不行,我管家裡借點,把錢給他就是了。
”
袁月钊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很快,他便發現了柳書卉發來的消息。
看到這消息後,他就趕緊把秦平的事兒和柳書卉說了一遍。
柳書卉聽完後,就把聊天記錄的截圖,給蘇夢清發了過去。
蘇夢清這才明白咋回事兒,她穿好了衣服,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
另外一邊,秦平猶如一條死狗般趴在地上,臉上的鮮皿,讓他看起來更加狼狽。
但此刻,他頭腦卻無比的清醒。
甚至都想好了,該怎麼去撈薛偉他們。
時間畢竟了清晨,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小子,沒死吧?
”那染發男過來提了秦平一腳。
秦平擡起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當時秦平臉上的皿都已經凝固結痂了,看起來更加凄慘。
甚至還吓了染發男一跳。
“你媽的,跟個鬼一樣,卧槽。
”染發男罵了一句,然後又提了秦平一腳。
正在這時候呢,蘇夢清跟一個中年人來了,那派出所的一把手,也跟在身邊。
“行了,秦平你可以走了。
”那羅叔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秦平擡起頭來,便看到了蘇夢清。
當時他就咧開嘴笑道:“夢清,你怎麼來了啊?
”
蘇夢清看到秦平的那副慘相,頓時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這是誰幹的?
”她急忙跑進來,摸着秦平的臉問道。
緊接着,蘇夢清便看向了染發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