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秦平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為啥呢,蘇成安給自己打電話,那指定是因為蘇夢清大半夜跑回家裡去了。
這說明至少蘇夢清是安全的。
“叔叔。
”秦平在電話裡面苦笑了一聲。
蘇成安說道:“咋回事兒啊?
小清咋大半夜的跑回來了啊?
吵架了啊?
”
秦平還沒有說話呢,蘇成安就繼續說:“那啥,小清的脾氣不太好,我也知道,你多擔待點,一會兒叔叔也去說說說他。
”
聽到這話,秦平心裡面就更不是滋味了。
蘇夢清的脾氣的确很差,但她自己那絕對沒話說,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吵過架。
再一想想自己做的那事兒,秦平的愧疚感就湧上心頭。
“叔叔,這事兒是我錯了,我做錯了事兒,我正心思跟她道歉了。
”秦平在電話裡面解釋道。
“我現在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發微信也不回,我...我不知道該咋辦了。
”秦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點無助。
蘇成安在電話裡面勸秦平道:“那她跟你說啥了沒啊?
”
“沒有,就是不理我。
”秦平說道。
蘇成安笑着說:“那就問題不大,她這孩子我了解,要真是啥大事,她指定就跟你說分手了。
”
“這以前跟我吵架,也偷偷跑出去不理我呢。
”蘇成安還開玩笑道。
秦平眼下也沒别的辦法了,隻能暫時這麼等下去。
于是,他跟蘇成安說:“那行,叔叔,過兩天我看看去一趟青石,好好哄哄她。
”
“行,你也早點休息吧。
”蘇成安說道。
這頭把電話扣了之後,秦平盯着手機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咋說呢,他害怕這種感覺,這種即将失去的感覺。
一想起來,他就有點想哭。
緊接着,秦平就看到了張行給自己發的那條消息。
他拿着手機,給張行發消息道:“我跟蘇夢清要是分手了,我一定弄死你,不信你等着看。
”
發完之後,秦平就把他的電話也給拉黑了。
這一晚上,秦平坐在沙發上抽了整整一盒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咋說呢,昨晚秦平還沒有那種特别強烈的感覺,但此時此刻,秦平真的感覺就好像失去蘇夢清了一樣。
他急忙從沙發上拿起來手機看了一眼,蘇夢清依然沒有回複。
秦平的心情瞬間更差了。
當天晚上,他約上了吳銘建、袁月钊還有猛哥,一塊去了學校對面的大排檔,點了一堆燒烤,又要上了兩箱子啤酒。
“咋回事兒啊這是,不會是分手了吧?
”吳銘建問秦平道。
秦平瞥了他一眼,歎氣道:“我也不知道。
”
“啥啊,你跟你那對象不是挺好的嗎?
”袁月钊一邊吃一邊問道,“咋能這就分手了啊?
不合适啊?
”
“你懂個屁。
”猛哥罵道,“人家小兩口床頭吵床位和,啥就不合适了,這不就一點小誤會嘛!
”
說完,猛哥還拍了拍秦平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至于秦平呢,他一邊盯着手機,一邊喝酒,這一不注意,就喝多了。
本身以他的酒量,能喝四五瓶啤酒這幾乎就是極限了,但這不知不覺當中呢,秦平幹進去了八瓶青啤。
都說喝酒要看狀态,這話還真不假。
秦平喝完這八瓶啤酒後,便跟那老闆說:“再給我拿兩箱子過來!
”
“拿個幾把。
”猛哥罵道,“不要了啊。
”
“趕緊拿過來!
”秦平瞪了那老闆一眼道。
對于人家老闆來說,你當然是喝得越多越好了,所以,他從那邊搬過來了一箱啤酒。
這啤酒剛一放下呢,就被猛哥一腳給踹碎了,然後指着他罵道:“趕緊滾一邊去哈,你再往這兒拿,你看我整不整死你。
”
那老闆看猛哥兇神惡煞的樣兒,也沒敢說話,老老實實的走到了一旁。
至于秦平這邊呢,自然是已經喝醉了,他一邊要酒,一邊抹鼻涕,哭的是臉紅脖子粗的。
他還拿手機,給蘇夢清哭着發語音,說啥我錯了,我好愛你,離不開你之類的話。
總之,這人在失戀的時候,一旦喝多,那脾氣就是陰晴不定的。
秦平一會兒哭,一會兒又要酒,後面幾個人沒辦法,猛哥便說:“咱去你那酒吧喝,成不?
你那酒吧剛盤下來還沒過去看看呢。
”
這麼一說,秦平總算是答應了下來。
幾個人打了一輛車,便往東城區趕。
路上的時候呢,這猛哥給楊青科發去了一個消息說:“我們一會兒過去,秦平喝多了,正要酒呢,你們搞幾瓶摻水的酒備着哈。
”
楊青科很快給猛哥回來了消息,問他咋回事,不過猛哥沒有解釋,就是讓他趕緊準備酒。
大約一個多小時吧,秦平他們便來到了這皇城酒吧。
當時猛哥跟袁月钊他們把秦平給扶了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楊青科就趕緊把事先準備好的酒拿了過來。
“行了啊,你不是要喝嗎,趕緊喝,喝完了早睡覺,明天一塊去青石找蘇夢清,你看成不?
”猛哥像哄小孩似的哄着秦平。
過了一會兒,薛偉從那頭走了過來,他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
猛哥歎了口氣,他喝了一口酒後,跟這薛偉說:“算是失戀了吧,誰知道呢,反正他喝多了。
”
“失戀?
”薛偉眉頭一皺,“跟蘇夢清?
他倆怎麼會出問題啊?
”
“不知道。
”猛哥擺了擺手。
薛偉這人呢,是比較聰明的,他想起來了前幾天秦平跟他說過的話。
就是那牛哥以及張行威脅他的事兒。
所以,他心思着這肯定跟那個張行有關系。
想到這兒,薛偉就走過來跟秦平碰了個杯,然後說:“平哥,沒啥事兒,回頭你跟嫂子好好解釋解釋,我估計她指定能原諒你。
”
“至于那個張行,咱們兄弟回頭給你卸了他,你看成不?
”薛偉問道。
秦平迷迷糊糊的,哪裡還聽得進去。
咋說呢,他當時滿腦子裡面想的,都是蘇夢清。
此時此刻的蘇夢清,其實并沒有收到秦平的微信。
她正在賭氣呢,回家以後就把微信啥的給卸載了,後來更是直接關了機。
她心思着,以秦平的财富程度,将來誘惑肯定會特别多,所以就拿這個事兒先治治他。
薛偉他們幾個人一直坐在這兒陪着秦平,秦平睡一會兒,又起來喝兩瓶。
當時吳銘建還開玩笑說:“我去,秦平的酒量不錯啊,看來以前都是裝的哈。
”
說完,他還拿出來手機,把秦平的窘态都給錄了下來,心思回頭拿這個笑話他。
很快,時間來到了半夜的十點多鐘。
此時有兩個人正在來皇城酒吧的路上。
這兩個人是誰呢,那就是柳書卉和金雅靜。
“聽說這個酒吧好像被秦平買下來了。
”金雅靜跟柳書卉說道,“哎,真羨慕啊。
”
柳書卉沒有說話,她覺得這也不算啥。
要是以前的話,她肯定會覺得秦平是個黑二代,但現在她知道秦平的身份了,所以她覺得,這也沒有啥過分的,畢竟那麼有錢,買個酒吧玩玩都行。
倆人走進酒吧以後,很快就發現了秦平。
至于咋發現的秦平呢,那自然是因為猛哥了。
猛哥的膚色,在燈光的照耀下,簡直是黑的發亮。
柳書卉想了想,還是決定過來打個招呼吧。
當她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秦平。
“咋回事兒啊?
?
”柳書卉有點不解的問道,“怎麼喝這麼多酒?
他以前很少喝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