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陳叔已經打算撕破臉皮了。
他的話呢,倒是讓孫家等人多了一點自信,他們心思着:就算出了什麼事兒,也有這個姓陳的頂着,再說了,還有向家呢。
想到這裡,他們幾個人就不說話了。
周惠民倒是沒有生氣,他淡笑道:“在甯城混了幾天,真以為甯城是你家了?
”
“甯城算是我們家吧。
”這時候向明旭笑道,“說實話,甯城的錢都讓你賺走了,我們怎麼活啊?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
“你們怎麼活,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周惠民搖了搖頭,他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陳叔,說道:“這話說給你聽倒是還不錯。
念在舊情,說不定我會放你一馬。
”
“哈哈哈!
”陳叔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周惠民,你在開玩笑嗎?
你當你自己是誰啊?
現在跟我說這種話,你恐怕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吧?
”
“無論是走黑還是走白,你都沒有一丁點辦法,懂嗎?
”陳叔冷笑連連。
“不必跟他廢話了,直接把他打一頓,從樓上扔出去。
”向明旭喊道。
話音剛落,外面的幾個保镖便沖了進來。
當時周惠民站在向老爺子的身邊,這幾個保镖沖進來後呢,就跟周惠民說:“周先生,希望你配合一下,不然我們隻能對您動手了。
”
“好啊。
”周惠民不慌不忙的點燃了那隻已經滅掉的雪茄,“你們可以試試。
”
他說完這話後,外面又進來了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
他們一進門,便直接站在了周惠民的身後,冷眼看向了向家的那幾個保镖。
這幾個人秦平認識,那便是東平大廈的那幫人,也就是當初幫過秦平的那幫人。
如果沒猜錯,這幾個人,應該是周惠民養的人。
而且,他們似乎和阿山是同一撥人。
“周惠民,你想公然對抗我們嗎?
”向老爺子冷着一張老臉說道,“我勸你好好考慮考慮。
”
“動手,跟他廢話幹什麼。
”向明旭喊道。
那幾個保镖一聽這話,隻能硬着頭皮抓向了周惠民。
然而他們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周惠民,便被他身後的保镖直接一拳打斷了胳膊,爾後猛地一腳踹斷了幾根肋骨。
“你們幾個恐怕不行。
”周惠民的保镖冷聲說道。
“周惠民!
”向老爺子勃然大怒,“你太過分了,眼睛裡簡直沒有王法!
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
”
緊接着,JC入門,來到了周惠民的面前。
對于周惠民這種身份的人,他們心裡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哪怕他已經“失去了一切”。
“周先生,您涉嫌...您還是跟我們走吧。
”一個帶頭JC說道,“不然我們隻能找防暴JC了。
”
一幫人冷眼看向了周惠民,似乎在看他的笑話。
“周先生,這裡的人是什麼身份,您應該也清楚,不要讓我們難辦啊。
”那JC湊過來對周惠民說道。
說完這句話後,幾個人便拷住了周惠民。
“我說了,現在的甯城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陳叔冷笑道,“有向家在,誰也動不了我們。
”
“好大的威風啊,看來向家在甯城還真是無視法律。
”話音剛落,從外面忽然進來了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
他們的衣領上挂着一個小牌子,牌子上寫着最高反貪幾個字。
“你們又是什麼人?
”向老爺子并不慌張。
“敢這樣跟我們說話,你們哪個單位的,把他給我叫過來!
”向一冷聲說道。
那幾個反貪的人沒有理會向一,而是轉身問道:“都錄下來了吧?
我懷疑他們不隻是作風有問題,還有可能涉黑,回頭直接把這段視頻交到最高法院!
”
“是。
”幾個人點頭道。
“在這裡拍了我們,你們還想走不成?
”有人冷笑道。
那人懶得廢話,他向前走來,掏出來了一張工作證,以及一張逮捕令。
“我們是最高反貪的,現在懷疑你涉嫌貪污違法,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
看到他手裡的工作證,這向老爺子的臉色頓時大變。
“你們...你們是最高反貪的?
誰...誰讓你們來抓人的,我要打個電話!
”向老爺子有些着急的說道。
“你還是等進去了再打吧。
”那人一邊說,一邊掏出來手铐,将向老爺子拷了起來。
在場的人臉色瞬間無比難看,因為他們很明白,一旦失去了向家的這個保護傘,他們根本就不會是周惠民的對手。
“周先生。
”将向老爺子帶出去之後,反貪的一把手看向了周惠民。
“怎麼回事兒?
誰拷上的?
給我解開!
”
那幾個JC一聽這話,連忙打開了周惠民的手铐。
周惠民再次點燃了那隻香煙,爾後跟他握了握手。
“你的事情上頭已經查清楚了,資産也很快就會解封,謝謝你的配合。
”反貪一把手再次跟周惠民握了握手。
“好。
”周惠民點了點頭。
緊接着,他便往門口那裡走去。
走到門口那裡的時候呢,他又轉過身來對向一說道:“你的逮捕令還沒有下來,我們會派人看着你,防止你出逃。
”
“我又沒犯過法,也沒有受過賄,憑什麼抓我?
”向一看起來有點慌。
“有沒有,我們自然會調查。
”
扔下這話後,他們便走了出去。
當時屋子裡的人,立馬都變得特别難看。
而周惠民呢,很自然的走到了向老爺子的位置坐了下來。
那幾個JC看事不妙,便迅速的走過來解開了秦平的手铐。
秦平晃了晃手腕,爾後走到了向明旭的面前,一巴掌把他扇到了一旁,罵道:“滾一邊兒去。
”
“你!
”這向明旭大怒。
“你什麼你?
有意見?
”秦平站起來問道。
向明旭沒敢吭聲,連他爺爺都被抓走了,他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而臉色最難看的,莫過于向一了。
他很清楚,周惠民鐵定是找到新的靠山了,上頭如果真要查他,百分百會查出來問題。
隻要想查,任何人都會出問題。
“現在你們有什麼想談的,可以開口了。
”周惠民坐在最前方,姿态淡然。
但在衆人的眼裡,他卻猶如一頭猛虎般懾人。
“周...周總,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孫永壽張嘴,可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周惠民打斷了。
“我是什麼人,你們應該都很清楚。
”周惠民的臉色漸漸冷冽的下來。
“周總,周總,您别跟我們一般見識啊。
”
“哼,周惠民,你别得意的太早!
”這向一咬牙切齒的說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
扔下這句話後,向一扭頭便走了出去。
屋子裡的其他人還想跟周惠民解釋,但是被周惠民揮手打斷了。
片刻以後,這幾個人離開了這裡。
屋子裡隻剩下了秦平、陳叔,以及周惠民。
周惠民和陳叔相視而坐,二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周惠民看向了陳總笑道。
陳總搖了搖頭,說道:“我早該想到的,既然你出來了,想來關系已經打通了。
”
對此,周惠民沒有任何的表示。
“明天我就回河北了,從今以後,再也不如浙東。
”陳總點上了一支煙。
“你想走就走嗎?
”周惠民拳頭緊握了起來,恨不得馬上給他一拳。
陳總沒有理會秦平,他感歎道:“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收尾。
”
“也或許隻是開始呢。
”周惠民淡笑道。
陳總聽到這話,臉色便不禁一變。
“你應該知道,拼死對付我,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大家都是商人,都是為了錢,沒有利益的事兒,你不會做吧?
”陳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