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華一時間有些懵了,白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但是當他看到坐在白璐身旁、一臉微笑和自己打招呼的何雪時,許國華馬上就是明白了過來,一定是何雪為了見陸澤,才拖着白璐一起來的…
“國華,你傻站在那裡幹什麼,趕緊過來坐。
”陸澤催促了一聲,坐在他身邊的何雪也是笑着對許國華擺了擺手,“怎麼了許局長,不認識我們啦?
”
當初許國華在燕京遇到麻煩的時候請何雪出過一次手,此刻兩人再見,許國華也不好不搭理她。
雖然,他心裡暗暗的着急,為陸澤着急!
抛開陸海飛的事情不談,畢竟陸海飛就算是做的再混蛋,以許國華對陸澤的了解來看,陸檢察官也不會摻和到陸海飛的破事裡去。
但是,燕京那邊的事情對于陸澤來說絕對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啊!
許國華一直以為,陸澤和何雪已經徹徹底底的斷了聯系。
尤其是經曆了上次那麼一檔子事情,整個陸家都差些被燕京那邊斬草除根,按道理來說就更應該引起陸澤的警覺。
可許國華萬萬沒有想到,現在陸澤和何雪還是藕斷絲連!
甚至,還把白璐攪和了進來…
“國華,好久不見。
”白璐站起身朝許國華擺了擺手,然後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對許國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國華,快去坐到白小姐身邊去。
”陸澤急忙對許國華使了個眼色,白璐和許國華之間的事情陸澤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比自己和何雪可還要複雜,起碼自己和何雪現在都還沒有結婚,雖然何雪那邊有親事拖着,但是起碼在法律意義上來說還是單身。
可許國華不一樣,這家夥不光是領了證,現在連婚禮都辦了。
至于白璐,剛剛在吃飯的時候他也聽何雪說過,就在前不久白璐也算是正式的辦理了結婚手續。
至于和白璐聯誼的那家是誰,又是什麼身份,何雪沒有講,陸澤也很識趣兒的沒有問!
反正不管是誰,身份和地位也絕對不是自己或者說是許國華所能比拟的…
但是抛開這些都不談,就單單說一點,許國華和白璐之間的情愫陸澤那是門兒清的緊呐!
現在白璐都大方的做出了這番姿态,許國華要是再繃着,那就是他自己自找無趣了。
果然,不管怎麼說許國華和白璐、何雪兩人也算是舊識,現在既然湊巧撞到了一起,白璐人家也像個朋友一般,許國華要是再拿捏,那就代表他心裡是介懷的。
這反而有失男子氣概!
許國華笑了笑,大步來到了白璐面前和她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
“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和何雪也在,不然的話就該給你們準備一些禮物的。
”
“說什麼呢許局長,你能來對于璐璐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白璐還未答話,坐在她身邊的何雪就是笑呵呵的接過了話頭。
“何小姐,我還沒有感謝你上次在燕京對我出手相助呢。
”許國華不想和這兩位燕京的太子女扯太多的兒女情長,雖然和白璐相見是個意外,但是現在自己找陸澤也有正事。
“沒什麼可謝的,順手的事情罷了。
”何雪笑呵呵的擺了擺手,反正現在她的身份許國華和陸澤兩人也都清楚,對于她來說,這本來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确實也就是順手為之而已…
“不過下次你要是在燕京再遇見什麼問題可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找她。
”何雪忽然嬌笑着指了指坐在自己對面的白璐笑盈盈的說道。
許國華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哪料白璐竟然認真的點了點頭,“她說的沒錯,以後在燕京遇見麻煩,你盡可以找我。
”
許國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實在是這個話題确實有些尴尬。
包廂内的氛圍一下子變的有些沉寂,衆人誰也沒有再主動開口說話,生怕一個話題不合适,就引出什麼波折。
“你婚禮我去了,她很漂亮,看的出來也很溫柔。
”良久,白璐看着許國華忽然輕笑着說道。
許國華的眉頭一下子就是皺了起來,自己和孫思穎結婚的時候,白璐竟然去了婚禮現場?
可他怎麼沒有看到…
就算是那天再忙,來參加婚禮的人再多,但是白璐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要是到場,怎麼可能不引起重視?
“國華,這件事情我知道,但是當初我忘記和你說了。
”陸澤急忙笑着點了點頭,“不光是白璐,何雪也去了,他們都是我安排的。
”
許國華看了陸澤一眼沒說什麼,倒不是怪陸澤,這種事情他怎麼好直接對自己講?
再說了,不管是白璐還是何雪,肯定也都不希望自己知道她們到場的消息…
“謝謝你們。
”許國華朝白璐和何雪輕輕的點了點頭,“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參加我的婚禮,感激不盡。
”
“許國華,沒人說過你這個人很無趣麼?
”許國華話音剛落,何雪就是不滿的嘟着嘴巴嚷嚷了起來。
“我們去參加你的婚禮,連招呼都不和你打,就是為了讓你感謝的?
”
許國華啞口無言,說句實在話,之前不知道何雪和白璐的身份,許國華還能平常心的去和她們接觸。
即使,當初心有猜測這兩個女孩的身份可能不一般,但那也僅僅都是猜測。
和白璐互生情愫的時候,許國華也不知道她家裡是燕京的大佬…
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就不說自己和何雪一個已婚,一個身上也是排着婚期,并且訂了婚。
單單說身份和地位之間的巨大落差,就不是許國華所能接受得了的。
一個孫思穎,當初就夠許國華頭大了。
如果不是孫思穎用真心和堅持等了許國華這麼些年,他也萬萬不曾想着去攀人家孫德江家的高枝兒!
上門女婿做不得,這是許國華作為一個男人的底線。
可是現在,許國華處在如此尴尬的一個環境下,再以這樣的一種身份去面對白璐,許國華就感覺渾身的不得勁兒。
沒錯,就是别扭,非常的别扭!
不管是何雪說自己無趣也好,還是古青高科的大小姐古清夢說自己無趣也罷。
這些人從小都是含着金鑰匙出身的,在她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裡,隻需要追求有趣的靈魂就好。
因為,她們的肉體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受到委屈的!
可許國華沒有這樣的出身,說的更準确點,兩個固化的階層追求怎麼可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