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閃婚蜜愛:誤嫁高冷總裁

第536章 刀鋒

  第536章刀鋒

  “坐下!
”趙立廉冷肅地道。

  于洛洛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聽從了命令坐回椅子上。

  開口說話的趙立廉,完全不似他之前那種病恹恹的頹廢的樣子,也不像他未生病之時那樣儒雅中帶着威嚴的氣派。
他整個人透出一種淩厲的氣勢,如同刀鋒一般讓人生畏。

  “……父親,您,您是什麼時候恢複的?
這,太好了……”于洛洛在震驚之餘,也感到了由衷的高興。

  沒想到她隔了不多時沒來,趙立廉身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奇迹。

  趙立廉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劫後餘生的笑意。

  “之前醫生說,說……沒想到您現在恢複的這麼好,甚至連聽說功能都恢複了,這真是太好了,我和趙廷瀾都一直沒聽到醫院提過呢……”這事情帶給于洛洛的震動太大,讓她忍不住絮絮叨叨。

  趙立廉終于轉頭看了她一眼,道:“沒有人知道。
你是第一個。

  “……”于洛洛怔住了,一時不能明白趙立廉的意思。

  “你們是不是所有人都以為,我成了一個人事不知的廢人?
以為我是一個隻能任人擺布的傻子?
”趙立廉冷哼一聲。

  于洛洛聽得出他語調裡的尖刻與譏诮,可又覺得這份恨意并不像是沖着自己來的。

  趙立廉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部,道:“我聽得到,所有你們說過的話。
我記得,所有的事。

  于洛洛呆呆地看着趙立廉。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恢複了語言功能的,可是趙立廉的意思是,從他未醒之時,他的意識就是清醒的?
他既然聽得到周圍人說的話,可他醒後為什麼表現得如同失智,既認不得任何人,也對大家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于洛洛好半天才開口:“父親,那您……為什麼……”

  一直看着窗外的趙立廉,忽然瞳孔緊縮了一下,對于洛洛道:“你進來時,有保镖在外面嗎?

  “沒……好像沒。
”于洛洛道。

  “是個好時機。
也是時候了……”趙立廉像是自言自語地喟歎一聲。

  于洛洛不明所以,沒等她問什麼,趙立廉對她道:“你馬上去洗手間,關上門待着。
待會兒不管聽見什麼,都不準出聲,我沒有叫你,就不準出來。
記住沒有?

  趙立廉表情嚴肅,語音急促,他的态度讓于洛洛緊張起來。

  “父、父親……”

  “去!
現在就去!
”趙立廉态度堅決,不容于洛洛有任何遲疑。

  “你的手機拿出來給我。
”趙立廉又道。

  于洛洛将椅子搬開,從沙發上的包裡拿出手機,雖然不知道趙立廉要幹什麼,還是将手機打開遞到了他的手裡。

  然後在趙立廉的眼神示意下,提着包快步走進了病房的洗手間裡。

  趙立廉的這間病房很是豪華,洗手間也很大,于洛洛關上門後,心裡不由地怦怦直跳。
她有一種預感,好像會發生什麼大事。

  沒過幾分鐘,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聲音響起來。

  于洛洛想到來人是誰了。

  同時,她腦中電光一閃,忽然意識到,為什麼趙立廉總喜歡面向窗台方向坐着。

  從那個位置,他能看到外面有誰來了。
是不是意味着,他總是早知道什麼人來了,然後根據不同的來人做出不同反應,讓大家所有人都認為他并沒有從疾病中好過來。
而他,就在這樣的靜默中觀察着每一個人。

  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但于洛洛還是感到背上寒毛都豎了起來。
一個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是需要多麼強的忍耐力和毅力?
究竟有什麼事,值得趙立廉這樣做?

  “……還是沒有消息嗎?
廷禹這孩子真是……”房間裡傳來黃鹂莺的聲音,不過并不像是對着趙立廉說的,她在打電話。

  大概已經習慣了趙立廉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黃鹂莺根本不在意他的存在。

  從進了門開始,她就沒看過趙立廉一眼,隻将手裡的提包往床上一扔,就抱着手臂繼續說電話了。

  “……不,就在歐洲找,歐洲那麼大地方,隻找了這麼幾天就說找不到呢?
廷禹當初留的字條就是說他去歐洲散散心,他不會騙我的,我的兒子我知道!
”因着内心焦急,黃鹂莺說話的口氣也有些沖。

  電話另一頭的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黃鹂莺好一會兒隻是聽着,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哽咽道:“晝宣,你說廷禹不會出事吧?
你知道的,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是我所有的希望,我們的兒子,你一定要找到他,他得盡快回來啊,不然萬一給趙廷瀾知道了這消息,他一定會大肆利用的……”

  電話另一頭又勸慰了幾句,幾分鐘後,黃鹂莺才挂掉電話。

  這幾天,為了找趙廷禹,又要對外瞞住消息,她也是心力憔悴了。

  黃鹂莺抹掉了臉上的眼淚,将手機扔在床上,一轉身,忽地對上了趙立廉犀利的眼神,黃鹂莺不防,猛地退後一步。

  她站穩後又想起來,趙立廉根本什麼都聽不懂的。

  黃鹂莺之所以現在仍是三天兩頭過來醫院,不過是為了給外界營造出一種良好的形象,讓人覺得她對重病的趙立廉不離不棄。
而趙立廉一天不死,她手中的砝碼就還在,趙立廉過去的那些老臣沖着趙立廉的面子,也會站在她和趙廷禹的一邊的。
所以,黃鹂莺是真心實意希望趙立廉這樣活着。

  雖然知道趙立廉沒有意識,但黃鹂莺被他盯着還是覺得有些别扭,她轉了頭,繞過床尾,踱了兩步,歎口氣,自言自語道:“你看着我幹嘛?
咱們的廷禹,鬧脾氣,一個人跑出去了,這脾氣,真不知道像誰……”

  “咱們的廷禹?
”低沉緩慢的聲音響起,“還是,你和白晝宣的廷禹?

  黃鹂莺一哆嗦,不可置信地回頭看着趙立廉,随後腿一軟,跌坐在病床上。

  趙立廉眼神如刀般在她臉上刮來刮去。

  黃鹂莺呆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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