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兄弟相見
Ken在樓上聽到的喧鬧聲,就是李欣跳進水裡後引起的。
周圍人一片喧嘩,之前頭頂上那盞明晃晃的探照燈也突然滅了,隻有遠處的燈光微弱地映照着這邊的角落。
衆人都很想看清楚泳池邊這氣勢逼人的男人是什麼人,但又不太敢靠近來,隻是憑着那模糊的燈光依稀感覺出這是個輪廓極其英俊的男人。
而李欣落水後,也沒人敢上前。
隻看着她在泳池裡撲騰掙紮着。
一兩分鐘後,趙廷瀾點了點頭,身邊的保镖才一縱身跳進池子裡,撈起來李欣。
趙廷瀾不再多看這裡一眼,摟着濕淋淋的于洛洛就往外走。
“站住!
”一聲厲喝,Ken從樓上一陣風似地下來,對着趙廷瀾的背影,眼中戾氣四射。
他根本不需要燈光,他就知道是那個人。
除了他,還有誰敢這麼嚣張?
趙廷瀾聽聲音,回過頭來,看見Ken的同時眼中有刀鋒一樣的光芒一閃而過,他沉聲道:“――誰準你回來的?
”
圍觀衆人從沒有見過一向溫和的社長,有這樣鋒利的時候,幾乎是換了個人似的。
而再看社長跟那個冷酷的男人竟然是認識的,就更為驚訝了。
Ken冷冷瞪着他,道:“我已經滿了二十五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沒有權力阻止我回來!
”
趙廷瀾蹙了蹙眉,沒再說話,隻摟着于洛洛往外走。
“你放開她!
”Ken再次阻止。
趙廷瀾并不理會他。
可是于洛洛卻止住了腳步。
一時間她想起了很多,想起鄒婕對她的威脅和條件,想起了趙廷瀾跟白薇的夜會。
她淡淡道:“我不走。
”
趙廷瀾眼裡有危險的光,他看了看于洛洛,又看向Ken。
忽然一躬身,伸手勾住于洛洛的腿彎,強行将她打橫抱了起來,不顧于洛洛的反抗和推阻,就這樣抱着她往外走了。
“你聽見沒有,她根本不願意跟你走!
”Ken跨過兩步攔在趙廷瀾面前。
“趙廷禹――”趙廷瀾終于再次沉沉出聲,“你以為回到K城就萬事大吉了嗎?
K城,還輪不到你說話!
”
正在掙紮的于洛洛聽到那個名字,頓了一秒,忽然驚愕地睜大眼睛看向Ken,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她忽然明白了,她在Ken身上偶爾感受到的那種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了。
但是這也……太荒謬了!
Ken知道她是誰嗎?
知道她跟趙廷瀾的關系嗎?
他是有意接近她,還是偶然?
她還曾經那樣推心置腹地跟他講自己失戀的往事!
趙廷禹看着她,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解釋起。
海邊忽然一陣響亮的哨聲,無數煙花升上天空,又噼裡啪啦爆裂開來,像是一場隆重的慶祝,半邊天空都被映照的五顔六色。
趙廷瀾抱着于洛洛很快走了出去,别墅區外一輛黑色轎車已經打開門恭候了。
等他們坐進去,就很快開走了。
從上車起,趙廷瀾就緊緊箍着于洛洛的腰,也不管她渾身濕漉漉的,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車子隻開了不多會兒,就又下了車,岸邊停着快艇,上了快艇後,趙廷瀾隻說了聲:“那邊有淋浴間。
”就沉着臉再不說話。
氣氛很冷。
于洛洛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都太過突兀了,無論是趙廷瀾突然回來,還是Ken突然變成了趙廷禹,那個趙氏集團的二公子,都讓她腦袋有些木木的。
于洛洛聽了趙廷瀾的話,就去淋浴間将自己用熱水從頭到腳沖了一遍,身體恢複了一點熱氣。
可是接下來問題來了,她該穿什麼?
這隻是快艇内的臨時淋浴間,就别指望能有配套的浴袍和換洗衣服了。
于洛洛十分尴尬地看着自己脫下來的濕透的襯衫和褲子,這還不如不洗呢。
淋浴間的門鎖動了一下,于洛洛下意識往後一跳,浴巾蓋在兇前。
趙廷瀾把門打開一條縫,目光沉沉地看了過來,看到于洛洛的樣子,眼神裡明顯黯了一下,随後将一件幹淨的男式襯衫和牛仔褲遞了進來。
于洛洛愣了一下,伸手去接過來,趙廷瀾便一言不發地關上門走了。
褲子和衣服都長了太多,于洛洛将褲腿和袖子都挽了老高,襯衫的下擺塞進了褲腰裡面,才勉強有個樣子,從淋浴間裡走了出來。
趙廷瀾看到她時不免又怔了一下,那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顯得手腕和腳腕都格外的纖細,還有……他盯在她襯衣的前襟,眼裡有了一小簇火苗在燃燒。
于洛洛感覺到了異樣,自己低頭看了一下,忽然臉就騰地燒了起來,因為襯衣很薄,一動作就顯出了整個兇型。
兩個人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但此時此景,卻有一種奇異而暧昧的氣氛彌漫在空間裡。
趙廷瀾克制住自己,移開了目光,看向黑沉沉的窗外。
于洛洛趕緊抓起沙發上那件風衣套在身上。
快艇的速度比客輪快了很多,四十多分鐘後,就已經到達了K城的海岸線。
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已經在岸邊等候多時。
趙廷瀾和于洛洛先後坐進了車子的後排,前排的駕駛和副駕駛位都有擋闆隔開了。
兩個人再次在狹小的空間裡面對。
于洛洛隻覺得氣氛尴尬而難捱,她的手指抓住牛仔褲的側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搓着,好像通過這種方式就能掩飾内心的慌亂。
是的,此刻她的心裡是忐忑而慌亂的。
她想,趙廷瀾是回來跟她攤牌來了,雖然她以為自己早已做好了準備,可是到了這一刻發生的時候,她還是緊張而難過的。
趙廷瀾的餘光瞥見于洛洛在用指甲摳着褲子,一下下都像撓在他心上一下。
他忽然就失去了耐心,不想再忍耐了。
趙廷瀾忽然俯身過去,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于洛洛身上,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于洛洛用手去推他,怎麼都推不開,就被他壓在座椅上吻。
這個吻帶着持續的兇狠,帶着氣惱,帶着懲罰的意味,也帶着強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