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着急的嗎?
剛剛聽趙顧深說的,她們以為就算葉得彰要走,也是過陣子了。
他們來B市住了也有不短的時間了。
在一個新的地方安家不容易。
但一旦穩定下來,就會越安置越多。
想要再搬家,又是個大工程。
雖然業城的房子都在,但是空置了那麼久,也沒有人去看顧。
當時北上來到B市,他們是帶着行李來的。
家裡就算還有衣物被子之類的,可因為南方潮濕,這會兒應該也都該發黴了。
讓葉得彰回去,就算時間緊,要讓他趕緊動身,至少也得給個收拾行李的時間不是?
“當然。
”趙顧深說道,“既然你已經答應要回業城了,那現在就走吧。
你也沒什麼耽擱的理由了。
”
“那她們……”葉得彰問,“她們怎麼辦?
”
“什麼怎麼辦?
她們在B市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又不是沒有錢花。
就算你不在,她們在B市依舊能活的好好的,你在擔心什麼?
”趙顧深嘲諷的問。
葉得彰沉默了會兒,說:“她們留在這兒,會不會有事?
”
“你怎麼會有這種疑惑?
”趙顧深挑眉問,“還是,你不走了?
”
葉得彰頓住,抿唇片刻,都沒有正面回答趙顧深的問題。
“可是現在就走,我至少得收拾行李吧?
”這算是回答了剛剛趙顧深的問題。
“我都在這兒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了,突然要回去,家裡什麼都沒有……”葉得彰想的還挺長遠。
徐慧珍越聽越來氣,正滿眼鄙夷的看着葉得彰。
又是這一套。
表現的放不下他們。
可趙顧深一問,他還是選擇要回去。
“回去再置辦就是。
”趙顧深說道,“我的人會陪你一起回業城。
”
“你這是要派人監視我?
”葉得彰震驚的問。
他都回業城了,反而還不得自由?
“怎麼會?
”趙顧深笑道,“我的人也是有正事兒要做的,哪能長年在業城就隻為了看着你?
”
這跟發配有什麼區别?
“隻是要确保你回到業城而已,不用緊張。
”趙顧深笑道。
此時葉得彰隻想讓趙顧深别再笑了。
趙顧深這麼笑下去,他隻覺得瘆得慌,絲毫沒有覺得趙顧深這樣多有親切感,沒有任何親近的想法。
更加無法代入趙顧深是他女婿這件事情了。
趙顧深說什麼讓他不用緊張。
他怎麼可能不緊張!
“送我嶽父回業城。
”趙顧深說道。
立即便有兩個人上來:“葉先生,您好,這次由我們兩個護送您回業城。
”
葉得彰嘴裡發苦,他都沒問機票的事兒。
趙顧深明顯是早有準備,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能讓他今天就走,機票估計都已經給他買好了。
葉得彰甚至覺得,今天他們會來找葉绯這事兒,趙顧深是不是也早就料到了?
不然,哪能準備的這麼充分?
這些人一看就是趙顧深的心腹,被他派來做事的。
如果不是心腹,哪能來旁觀他的家事?
趙顧深連他們會來婚禮都料到了。
早早就準備好,今天就送他回業城,以及承諾給他的條件。
明顯是早有準備,不然不可能一件件,一樁樁,做的這麼有條理。
這下子,趙顧深可怕的形象在葉得彰的心裡更加深刻了。
他回頭看徐慧珍和葉凝。
就她們倆,竟然還妄想算計葉绯。
“走吧。
”趙顧深對那兩個手下說道。
“嗚嗚!
”徐慧珍被封着嘴,隻能嗚嗚出聲。
平時她總埋怨葉得彰。
剛剛又因為葉得彰的選擇而心寒。
可是現在葉得彰真要走了,徐慧珍就心慌了起來。
感覺家裡的主心骨沒了似的。
雖然平時葉得彰也沒什麼主心骨,但徐慧珍就覺得心慌。
這個人,真要扔下她們母女倆走嗎?
有那麼一刻,徐慧珍甚至也想跟葉得彰走了。
隻見葉得彰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
徐慧珍目光中露出了期待。
期待葉得彰還是選擇不回去業城。
誰知,卻聽葉得彰說:“我先回去了,我……在業城等你們。
其實要我說,還是業城适合咱們,你們倆考慮一下,不如也回去吧。
”
徐慧珍急的眼睛瞪得老大。
這是她們想不想回去的問題嗎?
這已經變成她們能不能回去的問題了!
葉得彰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然後,葉得彰就不再停留,直接轉身開門就走了。
這樣一來,房間裡除了趙顧深和他的人,就隻剩下徐慧珍和葉凝了。
徐慧珍和葉凝的嘴還是被封着,不能說話。
徐慧珍“嗚嗚”出聲,聲音越來越急切,掙紮的也越來越厲害。
可見她是真的很想說話了。
必須得能開口才行。
她不知道趙顧深打算做什麼。
但也要有能讨價還價的機會不是?
哪怕是求饒也行。
明明趙顧深也沒說什麼,沒做什麼。
更沒有威脅什麼。
但徐慧珍就是覺得害怕。
“我嶽母年紀大了。
”趙顧深終于開口說道。
徐慧珍愣了一下,聽趙顧深說什麼。
“現在身體也不太好。
”趙顧深說道。
徐慧珍趕緊搖頭。
她身體好着呢!
她身體特别健康,說話嗓門也大,力氣也大。
而且每年都做體檢,除了一些小毛病,身體健朗着呢。
再說了,她年紀又不大!
徐慧珍直覺趙顧深說這話,就沒打好主意。
“平時葉凝忙于工作,也顧不上她,葉绯也忙的無暇多顧。
”趙顧深說道,“現在嶽父又回業城了,不在身邊。
”
徐慧珍聽趙顧深睜眼說瞎話!
葉得彰不是他剛剛給押走的嗎?
“嶽母一個人留在家裡,總是讓人不放心。
”趙顧深又說。
趙顧深還從來沒管他們叫過嶽父嶽母。
可現在,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趙顧深就叫了好幾遍。
原先徐慧珍一直以趙顧深嶽母自居,但趙顧深不搭理她。
可現在趙顧深這麼叫了,徐慧珍又害怕了起來。
趙顧深每念一聲,徐慧珍的心都跟着一哆嗦。
徐慧珍“嗚嗚”的發出不同的聲調。
就算說不出話,也企圖分辯。
像是想讓趙顧深從聲調中聽出她話的意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