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珍,葉得彰和葉凝三人被安排在酒店的客房中。
盛悅的客房,哪怕是标準間,都是超五星的标準了。
他們三人除了被綁着,嘴巴被封着,同時又有人看管着之外,至少所處的環境還是很不錯的。
但三人誰也沒有要欣賞盛悅這一晚要價頗高的房間的意思。
徐慧珍急的“嗚嗚”直叫喚。
但是沒人理她。
徐慧珍被綁在椅子上。
客房内的椅子很重,都是實打實的實木。
再加上還鋪着厚厚的地毯,摩擦力很強。
任由徐慧珍怎麼努力,厚重的椅子在地毯上都是紋絲不動。
徐慧珍又看向葉得彰。
見葉得彰也在掙紮,但依舊沒有用。
隻有葉凝,掙紮了一陣子之後,終于意識到是白費力氣,便不再掙紮了。
隻是看向葉得彰和徐慧珍,滿眼的控訴。
都是對葉绯的控訴。
你們看吧!
葉绯就是沒良心的。
恐怕如果不是因為皿緣關系,就算他們死了,葉绯都不會流一滴淚。
你們還指望她能邀請咱們倆來參加婚禮?
葉凝現在就是無法說話。
不然她一定問問葉得彰,對葉绯是不是還抱有希望。
***
客人們都逐漸離開,隻留下特别要好的,正好當做是一次聚會,在這兒邊吃邊聊,不急着走。
而這特别要好的,就是這八大家族的人了。
老太太們湊一起聊天,老爺子們湊一起聊天。
趙定桓他們這一輩,關系要好的湊一起聊天。
韓卓厲他們這一輩,又湊一起聊天。
很自然的就有了十分鮮明的區分。
沒有刻意,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全憑各自的感情,形成了自然又默契的區分。
趙顧深和葉绯這對新人,終于能稍稍休息一下了。
兩人剛出了宴會廳,就見早已經等在門口的經理。
經理在趙顧深耳邊說了些什麼。
葉绯沒有聽到。
趙顧深點點頭,跟葉绯說:“你先回房間休息,我一會兒就過去。
”
葉绯沒問怎麼回事,點點頭,便先跟着工作人員去了休息用的客房。
等葉绯離開有近5分鐘後,趙顧深才跟着經理離開。
“就在這裡面了。
”來到徐慧珍三人所在的客房外,經理說道。
徐慧珍三人在客房内聽到了外面經理的說話聲。
本來已經累得鬧騰不起來的徐慧珍,突然又來了力氣,用力的“嗚嗚”出聲。
這時候,聽到了刷卡開門的“滴滴”聲。
徐慧珍三人都緊緊地盯住了門口。
就見經理先是出現在門口,卻沒有進來。
他隻是把門開開,就讓到了一旁。
再一看,進來的竟然是趙顧深!
葉得彰也激動了起來。
趙顧深這是想幹什麼?
綁架他們嗎?
葉绯呢?
就這麼任由她的丈夫,這麼欺負人?
葉得彰轉而又失望的想,也對。
葉绯肯定聽趙顧深的。
畢竟她要靠着趙顧深,哪裡敢跟趙顧深有不同意見呢?
說不定,還很支持趙顧深的決定呢。
緊跟着趙顧深進來的,就都是趙顧深帶來的人了。
經理并不參與,甚至還将原本守在這裡的燕家的護衛也給叫了出來。
這畢竟是趙顧深的私事。
哪怕是燕北城,都得避避嫌。
雖然以他們的交情,這種避嫌沒有所謂。
但彼此都還保持着一個度。
燕家的護衛都退出去,趙顧深的人都進去了之後,經理就将房門給關上了。
突然一下子呼啦啦進來了這麼多人,徐慧珍再潑辣也開始害怕了。
“你……趙顧深,你要做什麼?
”徐慧珍聲音發抖,“我們可是你的嶽父嶽母!
”
葉凝也緊張起來。
她不信趙顧深真的敢犯下人命的事兒。
就算是趙顧青那種性子那麼陰狠毒辣,見不得别人好的,也不敢犯下人命。
但除此之外,誰知道趙顧深還有什麼招數要對付他們呢?
能夠讓人痛苦的辦法可太多了。
正是出于對未知的恐懼,葉凝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她對趙顧深不夠了解,隻是來到B市之後,與趙顧青有所聯系,再然後從他以及通過他接觸到的人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了一些有關于趙顧深的少量的消息。
就像是一些拼圖碎片。
東拼西湊都沒能拼湊完整,且碎片之間都還沒有可以相連接的地方。
就隻是一些叫她看不明白的碎片。
但這不妨礙葉凝有些怕趙顧深。
趙顧青給她的感覺是蠢,可趙顧深給她的感覺,就是可怕。
越是不了解。
越是害怕。
“葉绯呢?
”葉得彰也問。
但他就顯得比徐慧珍和葉凝鎮定多了。
“葉绯不知道你們來了。
”趙顧深說,“我沒告訴她。
”
“你們來,是想要在婚禮上大鬧一場?
”趙顧深問道。
“不是!
”徐慧珍矢口否認,“我們就是來參加婚禮的!
”
“我們明明是她的父母,為什麼她的婚禮卻不邀請我們?
”徐慧珍大聲說,越是害怕,她的聲音就越大,來掩飾自己内心的恐懼。
“我們就應該來參加婚禮!
婚禮不邀請自己的父母,說出去都不怕人笑話?
”徐慧珍大聲說道,“我們可沒想過要來搗亂,就是正常行使自己的權利而已!
”
趙顧深沒聽徐慧珍瞎嚷嚷,而是看向了葉得彰。
收到趙顧深投來的目光,葉得彰動了動嘴,說:“我隻是想要問問,她為什麼不請我?
她結婚,應該從娘家出嫁,應該由我這個當父親的,帶着她走紅毯。
”
葉得彰紅着眼睛說:“可是這些,都沒有。
她甯願從一個外人家出嫁,也不跟我說。
”
“我知道,她跟她媽和姐姐又嫌隙。
可是難道她連我都恨嗎?
舉行婚禮這麼大的事情,竟說都不說一聲。
到現在,我都沒能看見她穿婚紗的樣子。
沒能看見她在婚禮上的模樣,沒能得人道一聲喜。
”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不認我這個父親了?
”葉得彰紅着眼眶說道。
“應該?
”趙顧深琢磨了會兒這連個字,“什麼是應該?
”
“要論應該,你應該照顧好她,應該給她一個溫暖的家,應該給她你應該給的愛。
”趙顧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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