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媛的這一巴掌徹底惹怒了徐澤!
“你還當你是局長的千金小姐?
我勸你最好放聰明點。
一會辦事的時候,才不會那麼痛。
你要軟的不吃,我就來硬的。
等我爽完了,你去警局告我強,奸,我也就是再吃個幾年的牢飯。
而你這麼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敢嗎?
你敢自投羅網嗎?
你知不知道,監獄裡都是同性,戀!
你進去的話,就不是被我一個人艹了!
”威脅完,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鏟子,将她整個人壓倒在地上。
白昕媛掙紮卻無力,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也引不來鄰居的幫忙。
白昕媛嘴裡被塞了她自己的内褲,低低嗚咽着,既惡心,又屈辱。
她空洞的看着廚房天花闆上亮着的小燈。
如果,慕哥哥在的話,該多好?
慕哥哥……
下身疼痛差點讓她昏厥過去。
她疼痛難忍,隻能仰着頭,身子輕微抽搐着,眼角流落下屈辱的淚水……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她耳邊隻有男人的淫話和粗重的喘息聲。
這個徐澤在醫院呆了幾年,在某方面早就被逼成了個變态,再也不是從前衣冠楚楚的醫生。
随着一聲悶吭聲,她知道這一切都結束了,嘴裡的衣服被人抽走,她如同死魚般赤,裸的癱軟在髒亂的廚房内。
徐澤開始穿衣服,走的時候,嘴裡還不幹不淨罵咧着,“跟死魚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真掃興!
”
看着他離去,白昕媛絕望地躺在地上,跟屍體一樣,一動不動。
眼角不斷有淚珠滑落沒入發絲間。
此時,客廳裡的電視正播放着慕澤醫院關于器官交易黑幕的新聞。
呵。
何幼霖,同樣是當院長,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慕澤醫院一離開我,就負面新聞滿天飛。
你和慕哥哥在一起,除了給他帶來災難,還能有什麼?
白昕媛從地上爬起,抓緊身上破布條般的衣服,走到客廳沙發上,用座機打了個電話。
她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
整個譚氏集團,在一夜之間大亂。
慕澤醫院的負面新聞幾乎是當夜就在B市衛視上獨家播出。
畫面裡,一家四口控訴無良醫院勾結達官貴人,欺壓無知百姓,踐踏人命……并渴望社會愛心人士捐款,救助他們孩子的癌症治療!
而記者也一再表示,那個達官貴人身份成謎,慕澤醫院至今不肯透露接受捐助的病人身份,更坐實了傳言的真實性。
而此時,一個五十歲的男人坐在沙發裡,目光死死盯着那個畫面。
他擦燃打火機,青色發藍的火苗點燃一根煙,正準備點一更煙,手機的鈴聲乍然響起。
“喂?
”他禮貌一問。
“吳省長,我是白昕媛。
”
他眸子裡陡然帶起嗜皿的陰冷,啞聲問,“你還好意思打電話過來!
當初,是誰包票說這個事情沒問題的?
”
“我也沒想到何幼霖那個賤人會為了報複我,不惜賠上慕哥哥的醫院。
這種女人,根本不配留在慕哥哥的身邊!
”
“确實,沒腦子的女人确實礙眼。
”
“吳省長,令公子身體……還好吧?
”
“托你的福,我兒子的眼睛這輩子就這麼瞎了!
這個事情一鬧開,上面的人都重視了。
現在不要說眼角膜捐贈。
紅十字會,所有醫院的器官捐贈系統都被重視起來。
再要插隊,難了。
”吳省長他攥緊了手心裡還滾燙的煙蒂,深眸裡恨意灼灼。
他兒子的眼疾感染的厲害,晚一天手術,手術恢複視力的可能性就會降低。
等排隊輪到他時,就算僥幸恢複視力,但也肯定是半瞎狀态,要成為出色的射擊手是不可能了!
“吳省長,對于這個事情,我深感抱歉。
但是,在這個事情上,我們都是受害者。
不是嗎?
”
男人的眸子倏然一亮,眯起眼睛,“你想說什麼?
”
“吳省長是個聰明人。
”她笑笑,将耳畔發絲順到耳後,“我對她的恨意,足以讓你相信我的誠意。
而你不用做任何事情,就會看見你想看見的結果。
隻要……給我足夠的現金,提供個假身份送我出國。
”
他關上電視的嘈雜聲,寂靜夜裡,他恍惚之間仿佛想到了什麼,眼睛越眯越小,“我并沒有什麼想要的結果。
而且,你是個通緝犯,我身為一省之長,沒道理幫助你。
”
“你有理由。
你有足夠的實力,讓我就算被抓到也不敢說出關于你的一個字。
但是,你不幫我,我報不了仇,大不了豁出去,曝光令公子的身份。
”她陰冷笑着,指甲點着桌面。
男人眼神冷若寒冰地靠回沙發上,吐出兩個字,“……成交。
”
………
譚少慕抽完最後一根煙,一路從B市開回來四五個小時,都靠香煙支撐着才行。
回到家裡已是入夜,譚少慕還要聯系公關部,開視頻會議研究這次負面新聞給譚氏集團帶來的危機處理方案。
何幼霖哄完孩子睡覺,正準備洗漱,卻發現牙膏已經用完了。
而她新買的牙膏貌似忘記在車上了。
她找譚少慕拿了車鑰匙,自己下樓去拿,此時譚少慕正專心緻志的開會,交代她一聲穿上外套再出去就繼續辦公了。
何幼霖找了一圈,沒找到她買的牙膏被譚少慕随手放哪了,正準備打電話問他,一支鋼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和譚少慕認識這麼多年,她從沒見過他用鋼筆。
她拿起筆,才發現這不是真的筆,而是錄音筆。
她好奇地點開,卻聽見了白昕媛和譚少慕的聲音。
她聽見了白昕媛對自己罪責的各種狡辯,也聽見了譚少慕說要送她出國的承諾……
何幼霖的腦子一片嗡嗡作響!
她告訴自己,這裡或許有什麼誤會,再聽下去,再聽下去……
卻聽見了更殘忍的事實——白昕嬛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那一刻,她整個人都驚住了,連筆掉落在車縫裡,都沒有在意。
她可以不介意他的過去,真的。
誰都有過去。
可是,為什麼她哥說白昕媛孩子是他的時候,他那麼理直氣壯地說他和白昕嬛沒有越雷池一步!
她從來沒想過,譚少慕會騙她。
何幼霖面色慘白地從車上走了下去,回到家裡。
車上的筆繼續播放着,播放到譚少慕和白昕媛起了沖突,最後被人關閉了錄音功能,徹底沒了聲音。
……
一個多小時後,譚少慕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回到卧室,他看見已經洗漱好的小女人環膝坐在床頭,臉色不善,冷冰冰地說,“我剛剛路過書房,好像聽見你說什麼出庭?
”
譚少慕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臉,走過去,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嗯。
”
一個字,不輕不重地落在她的心上。
“誰?
”她問。
譚少慕覆住她收攏床上光裸的腳,她尚在發怔狀态,脊背就被他的一隻大掌溫柔抄起,整個身體陷入他的懷抱,“四天後,成玉天的案子要開庭審理,你是最重要的證人,也是被害人。
需要你出庭。
”
“那白昕媛呢?
”她冰冷的小臉擡起,“你要把所有罪名都推給他?
”
“怎麼會。
”他炙熱的氣息貼近,撫着她的小臉,“我想把他的案子審理了,通過他,确定了白昕媛的罪名,才能公開逮捕。
現在,她隻是下落不明。
警方不能全力搜查。
”
她冷笑:“但願如此。
”
他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輕輕摩挲着她的鬓發,低沉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
聽見他溫柔的聲音,她的拳心慢慢握緊,搖了搖頭,啞聲道:“沒什麼。
”
他唇線緊抿,知道她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說,卻不能勉強她什麼。
她對他的信賴與疏離,總是遊走不定。
他想抓住她的信任,卻又怕越逼越緊,反而把她推的更遠。
他輕揉她柔軟的後頸,低低道,“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我們是夫妻,需要溝通。
”
何幼霖淡淡地勾起笑,“是啊。
我們是夫妻。
可是,你又有什麼,是沒告訴過我的嗎?
”
她窩在他的懷中。
這個懷抱太暖,暖到讓她這樣怕冷的人戀戀不舍。
“沒有。
”譚少慕抵着她的額,想到她的人格分,裂,他又心裡一痛,炙熱的氣息與她交融,“如果有什麼,是我沒告訴你的。
那一定是為了保護你,讓你開心。
”
她嘴角浮起一抹凄涼的笑。
是啊,不想她不開心,所以幹脆否認自己的過去,又一次以保護為名的獨斷專裁!
譚少慕,你那樣反複不停地說着,卻又那麼的雙标準。
你,叫我怎樣去相信?
譚少慕心下震顫,雙手捧住她的臉,啞聲緩緩道:“我會以殺人未遂的罪名起訴他和白昕媛。
證據,材料,我也都準備好了。
唯獨我爸的案子,我缺少有力的證據去起訴。
這件事,當年知情的人本來就不多。
而我爸當年的主治醫師徐澤。
他一年前就出獄并下落不明。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說服江淮自首。
把他和我們說的話,都在法庭上陳述一遍。
”
“不行。
”她黯深深提了一口氣,回想起當年很久遠的事,“他現在的生活很好,我不想去打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