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風隻是笑了笑,但心底裡其實卻挺感動的,自己是幫了尚蘊秀的不少忙,但尚蘊秀能這樣幫自己,也算是不容易了。
有多少恩将仇報之人呐,所以尚蘊秀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比很多人都難得了。
“不用這麼客氣!
”陳長風笑着搖了搖頭說,“如果是來找我的,你就不用出聲了,我來就行了。
”
尚蘊秀點頭,陳長風他的确有這個資格這麼說話。
下面一樓的酒吧大廳,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不對,應該說沒有了音樂之聲。
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似的,這感覺完全就不像是酒吧,倒像是教室一樣。
走進去的那一刻,陳長風和尚蘊秀便明白了為什麼這裡會變成這個樣子。
客人已經全都被趕走了,酒吧裡的保安很多都已經躺在地上了。
至于服務員那些人更是被趕到了一邊,一個個瑟瑟發抖,根本就不敢說話。
來的大概有十幾二十個人,一個個身材強壯,看着便不凡。
而其中一個就坐在最中間的位置。
整個場子好像都已經被清空了似的,他就端了張椅子坐在那裡,手裡還拿着一杯紅酒,看起來非常悠閑。
他西裝革履,要是在外面碰見,鐵定會被認為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功人士。
而且他的臉上有股自信,就好像這裡是他的主場一樣,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将這裡砸成什麼樣子。
陳長風他們下去的時候,這個人的眼角就往他身上瞟了過去。
他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找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年輕人對着陳長風舉起了酒杯,“啧啧,要不是我手下的人看到你進了這裡,我還不知道你跟這家酒吧的主人有些交情呢。
”
“何家人?
”陳長風問。
“何少玉。
”年輕人自我介紹,“何少群的二哥。
”
陳長風淡淡一笑,“你是替何少群報仇來的?
”
“想多了!
”何少玉搖了搖頭,“我那個廢物三弟啊,輸了就輸了,甚至也可以說死了就死了,我何少玉可沒心情替他報仇。
”
豪門世家,裡面都是一些争權奪利,從何少玉這句話就可以看出來,所謂的兄弟感情是多麼薄。
“那你的意思是來找我喝酒聊天的?
”陳長風嘲諷地看着他。
“當然也不是……”何少玉輕蔑地看着陳長風,“你以為自己算老幾?
隻是何少群再怎麼廢,那也是我何家的人。
我何少玉打得罵得,但你一個鄉巴佬有什麼資格動他?
我何
家的臉面就這麼不值錢?
”
說到底,還是來找麻煩的。
“尚蘊秀……”何少玉又看向了尚蘊秀,“以前你們在這裡開個夜場酒吧的,甚至還打地下黑拳,我們何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竟然敢包庇打我何家的人,那我何家就
會不客氣了。
”
“怎麼個不客氣法?
”陳長風問。
何少玉森然一笑,臉上卻馬上又帶着一絲貪婪,“你說呢?
都說三十女人猛如虎啊,我何少玉還真想嘗嘗呢。
”
尚蘊秀的臉色變了,而陳長風的眼睛則充滿着殺氣。
“呵……”顯然是感覺到了他們兩人的變化,何少玉放聲大笑了起來,用手指着陳長風大笑道,“怎麼着?
想殺我?
你以為打赢了何少群,就能殺我了?
何少群那個廢物,根
本就不是我三合之敵。
在我何少玉面前,你陳長風也不過就是一隻想捏死就捏死的螞蟻而已。
”
哦!
陳長風隻是哦了這麼一聲,然後他就伸出了手,往何少玉的腦袋上抓去。
這種出手方式,可以說是非常無理,因為這就是大人跟小孩那樣的動作,對對手來說就是一個蔑視。
何少玉先是一怔,繼而大怒,這個家夥竟然敢這麼無視自己,那行,我現在就讓你吃些苦頭。
何少玉冷笑一聲,就想要用大招将陳長風給教訓一頓。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發現陳長風的手已經到了他的面前,而且随時都能摸到他的臉頰了似的。
何少玉大驚,怎麼這麼快!
他猛然間便一踢地,那張椅子瞬間便已經溜到了後面去,在這光滑的地闆上,滋溜一聲已經離開了好幾米遠。
何少玉大怒,自己這一下雖然躲過去的,但是看着有些狼狽啊。
他正想要上前攻擊,眼睛一花卻發現陳長風竟然已經再次到了他的面前。
陳長風隻是笑了笑,那隻大手再次往他的頭上抓了過去。
何少玉已經快要發狂了,舉拳就硬擊一拳。
這一拳雖然出拳後,但是速度快,而且力道很大。
陳長風的掌在這一刻變了方向,并不是沖着他的頭而去,而是伸手往他的拳頭上抓去。
噗!
拳頭就砸在了陳長風的掌中,很快就聽到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何少玉感覺自己的手已經被人牢牢抓住了,他立刻便想抽拳回去。
“回得去嗎?
”陳長風隻是淡淡一笑,然後用力一折。
就聽到喀的一聲,何少玉的手已經讓陳長風折斷了。
劇痛讓何少玉再也矜持不住了,對着陳長風便慘叫了起來。
慘叫聲在這裡回蕩了起來,顯得特别尖銳。
跟着何少玉來的那些人全都臉色大變,何二少竟然這麼快就讓人給傷了。
但是陳長風還沒有完,他将何少玉抽了一巴掌,同時上前又一腳踹在他的腿上。
“怎麼着,還嘴硬不?
”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的朋友……”何少玉怒吼一聲,他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所以被陳長風這麼對待之後就特别憤怒。
陳長風瞬間擡腿,猛然間提起了一張椅子,然後再以百米加速向着何少玉砸了過去。
何少玉剛剛想起身,便是擡眼便看到了這張椅子砸了過來。
何少玉大駭,就想要躲避。
已經晚了!
這張椅子就砸在了他的頭上。
啪的一聲,椅子已經整個都散落了下來。
而鮮皿則很快就流滿了何少玉的頭,從他的臉上往下滴,很快便已經将他整張臉都染成了皿紅之色。
而陳長風将他的頭踩在腳下,森然說:“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見,麻煩你再說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