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誣賴拿起來酒瓶子就要沖過去的時候,其實好多人都看見了,而且看那副猙獰的嘴臉就知道他不是吓唬人那麼簡單,看見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驚壞了。
可是沒有一個人過去攔的。
那角落裡的美女肯定也沒想到這個誣賴居然這麼蠻橫,說不過人、沒理了居然說動手就要動,眼看她花容失色,吓的瑟瑟發抖,方才那低眉的眼神也全都變成了驚恐的時候,她也沒想到,不知道怎地就突然蹿出一個人影來。
鐘淩羽自己都沒想到他能這麼勇猛,撲過去就去奪誣賴手裡的酒瓶子,誣賴沒想到會有人冒出來,手沒抓緊,酒瓶子立馬就被鐘淩羽給搶過去了。
誣賴愣了愣神,馬上反應過來了,眼裡噴火的怒視着鐘淩羽大罵:“你他媽幹什麼,找死是不是!
”
鐘淩羽也不知道哪兒就來這麼大的膽子,橫眉豎眼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道:“你一個大男人去打人家一個女人,你要臉不?
!
”
誣賴臉頓時變的青紫,一聲臭罵擡手就往鐘淩羽的臉上招呼,鐘淩羽吓壞了,本能的低頭,總算躲了過去。
可誣賴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又是一聲臭罵,擡腿就往鐘淩羽的命根子上踹。
鐘淩羽見狀吓的心往嗓子眼上一提,本能的拎着酒瓶子就往誣賴頭上招呼了過去,噼裡啪啦的聲音還有殺豬似的聲音就傳出來了。
誣賴捂着頭就倒地上了,頭上的皿就嘩啦嘩啦的往下流。
見狀,所有人都吓壞了。
鐘淩羽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下手似乎重了,可剛才要不是趕緊下狠手,這個人一腳可能把他給踹的斷子絕孫了啊。
吓壞了的鐘淩羽徹底愣住了,都有點懵了。
這時候美女突然跑過來,拉住鐘淩羽的手就叫道:“還不快跑!
”
鐘淩羽反應過來了,也顧不上想那麼多了,就趕緊跟着美女一起跑,身後那個誣賴還破口大罵起來:“有種别跑,你小子别跑!
!
”
他罵也沒辦法,頭上吃了那麼一下子,疼的他哎喲啊喲的吸冷氣,根本沒力氣站起來追了,隻能眼睜睜看着鐘淩羽和多管閑事的美女跑了。
鐘淩羽和美女也不知道跑了多遠,貌似都跑出去好幾條街了,最後到了一個小街口拐了進去,這會兒倆人實在是跑不動了,就氣喘籲籲的停下來了。
鐘淩羽看了眼美女,見美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那一對玉兔也跟着起伏跌宕,看起來真的讓人有蹿鼻皿的沖動。
美女似乎意識到了鐘淩羽在盯着自己哪裡看了,趕緊捂住兇口。
鐘淩羽見狀尴尬的臉瞬間就紅了,趕緊帶着歉意笑了笑。
美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噗嗤笑了,“你剛才真厲害,就不怕一瓶子把他打死?
”
鐘淩羽苦笑着實話實說:“剛才我是真吓怕了,你沒見他要往我這裡踢啊,而且我一看就知道他一點力氣都沒留,我怕他給我踢壞了,就沒多想,一瓶子就砸下去了,等他倒地上流出來皿了,我才反應過來。
”
美女下意識的瞄了鐘淩羽險些壞掉的地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刷的紅了一下,可馬上又噗嗤哈哈笑了。
“你,你笑話我呢?
”鐘淩羽尴尬的問道。
美女擺擺手說:“沒,沒,我是笑那個誣賴呢。
哦,對了,你好,我叫楊梅,叫我梅子就好了。
你叫什麼?
”
“我叫鐘淩羽。
”
“哦,挺好聽的名字哦。
剛才,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估計被酒瓶子砸的人,就是我了。
”楊梅回想起來剛才誣賴兇神惡煞就沖自己過來的嘴臉還有點後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鐘淩羽不禁起了玩心,嘿嘿笑着說:“那你剛才還管别人的閑事,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怕呢。
”
楊梅不好意思的臉上一紅,“我也是聽不了那個誣賴說話啊,我正吃面呢,他居然說粑粑,我當然惡心了,就忍不住開口了,誰知道那個人這麼兇悍,居然真的要打我。
”
鐘淩羽勸她說:“以後你可得小心了,你一個女孩子,剛才要是那個誣賴打你,你肯定要吃大虧的。
你也見了,剛才吃面的那麼多人,每一個管這閑事的。
”
楊梅眼裡閃着光,嘿嘿得意的笑着說:“怎麼能呢,不還有你管呢麼。
”
鐘淩羽望着楊梅那會說話的忽閃忽閃的眼睛都有點癡了,傻呵呵的笑道:“我,我也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大的膽子。
其實,其實我就是個廚子罷了。
”
其實在鐘淩羽看來,“廚子”這兩個字眼有點把廚師這麼偉大神聖的職業給渺小化,不過鐘淩羽順嘴說出來也沒有這個意思,隻是為了說明自己不是什麼特别的人,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大膽子敢跟誣賴對着幹了。
楊梅忽然很有興趣的盯着他問:“你說你是廚子?
”
“對啊。
怎麼了?
”
楊梅似乎在想什麼,可最後還是笑着搖搖頭說:“沒,沒什麼。
”
“哦。
”鐘淩羽總覺得楊梅似乎要說什麼,最後她硬是沒說出來。
不過人家既然不樂意說,鐘淩羽也不至于追問。
哦了聲之後,倆人一時間居然就沉默了,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沒話說,這難免就顯得異常尴尬了。
鐘淩羽就滿腦子找話題,想跟楊梅聊會兒天,甚至心底深處,很怕這個美女會就這樣離去,最後就連個聯系方式都沒要來,那可就太可惜了些。
琢磨了會兒鐘淩羽忽然說:“就是,其實也不能完全怪那個誣賴,說實話,那家面館做的面,真的很難吃。
我當時就吃了一口,我都有點想說老闆他們兩口子浪費食物了。
呵呵。
”
其實鐘淩羽沒有想顯擺自己廚藝多高對食物要求多苛刻的意思,他就是想故意找個話題跟楊梅多聊一會兒。
鐘淩羽其實也見過不少美女了,可是,這可能卻是鐘淩羽第一次感覺到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也是第一次鐘淩羽會情不自禁盯着女人眼睛看。
其實楊梅最傲人的地方就是那對玉兔了,在緊身的職業裝的包裹之下,那對玉兔被擠壓的成了橢扁形,半個球狀呼之欲出,尤其是剛才倆人都氣喘籲籲的時候,随着楊梅急促的呼吸,那對玉兔也跟着一起一伏的,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甚至還會有邪惡的念頭忍不住出現。
可是對鐘淩羽來說,楊梅最吸引人的地方,還是那對眼睛。
楊梅的眼睛不算特别大,但是卻出奇的亮。
都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鐘淩羽以前可能不信,可是見了楊梅的眼睛之後,鐘淩羽卻堅信不疑了。
從楊梅的眼睛裡,鐘淩羽似乎可以看到特别幹淨、純潔的一泊湖水,湖水面上偶爾泛起光來,那光似乎就能直接穿透鐘淩羽的心,直接戳的鐘淩羽心裡一陣陣的漣漪,難以平靜。
可是鐘淩羽的話出了口,楊梅卻很怪異的眼神瞥了眼鐘淩羽。
那眼神,似乎有鄙夷,似乎有看不起。
這感覺讓鐘淩羽很是不舒服。
還好那眼神也隻是轉瞬即逝。
然後楊梅就說:“我估計你也就是三流的廚子吧?
”
這話說的鐘淩羽有點不服氣了,要是放了别人,鐘淩羽肯定起碼也會指桑罵槐或者是反唇相譏,敢看不起我鐘淩羽?
可是在楊梅這個剛認識的美女面前,鐘淩羽卻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介意她這樣小看自己。
鐘淩羽笑了笑說:“為什麼這麼說呢?
”
楊梅說:“廚子其實可以分為兩種。
一種,就是把烹饪當成藝術來研究的,烹饪對于這種廚子來說就是他們生命的全部,就是他們的事業,就是他們的藝術,每一道飯菜,自然就是他們的作品,就好像畢加索的每一幅畫一樣。
”
鐘淩羽怎麼也想不到楊梅會在廚子這件事上侃侃而談頭頭是道,而且說的似乎都句句在理,甚至還會讓鐘淩羽忍不住豎起耳朵洗耳恭聽,有種頗為受教的感覺。
鐘淩羽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也沒有打岔,他期待着楊梅繼續往下說。
頓了一下之後,楊梅繼續侃侃而談:“另外一種,就是飯店那種廚子了,烹饪對他們說,即便他們會努力研究怎麼做好烹饪這件事,那烹饪對他們來說也不是藝術,而隻是一種技能,就是……怎麼說呢,一種為了獲得更高收入的技能。
”
聽完之後,一直都認為在烹饪方面有相當高水準且認為對烹饪理論上有獨到見解的鐘淩羽都忍不住啧啧稱歎:“妙,說的實在是妙!
”
楊梅恍惚意識了什麼,臉上微微一紅,有些羞澀的笑了笑,說道:“這,這隻不過是我個人的看法而已。
”
鐘淩羽忍不住說道:“看不出來你對烹饪還有這麼深刻的認識,要不是你穿這種職業裝的話,我甚至還會認為你也是廚子呢。
不過看你皮膚光滑細膩,一看就不是經常被油煙熏的女廚師,呵呵。
”
其實鐘淩羽真的隻是時候出心裡對楊梅皮膚的看法感受,可是這話一出口,楊梅情不自禁的就臉紅了,顯得很是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