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貸部經理的辦公室裡,郁英卓瞪大了眼珠子,滿臉鐵青的怒視着徐苗:“你這個賤人,你……”
“郁經理,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我翹起二郎腿,眯眼看着郁英卓:“徐苗姐跟我是一個村子的,她既然在你這裡上班,以後給我個面子,别為難了她。
至于我不要你的十萬塊錢,跟她真的是沒什麼關系。
”
我這話敷衍的很,别說郁英卓不信,就連一旁的青海都連連搖頭,就差捶兇頓足了。
我跟徐苗出去一趟,回來就改了主意,堅決不要郁英卓的十萬塊錢,哪怕郁英卓把價碼又往上提了提,都出到了極限的十三萬塊錢,我依舊是不為所動。
在郁英卓看來,我不過就是一泥腿子農民,十三萬砸下來還能有砸不動的?
無非不過是年紀還小,被徐苗這個女人迷昏了頭,這才傻乎乎的要幫着徐苗說話。
郁英卓怎麼想的我并不在乎,事實上,他把我和徐苗聯系在一起更好,一來,既然決定拉徐苗一把,那送佛送到西,幹脆讓徐苗在銀行裡以後的路能走的順點也好。
二來,以後免不得還要跟郁英卓打交道,他越是覺得我頭腦簡單,容易被美色所迷,以後打起交道來,我的回旋餘地也就能更大一些。
時間已經不早,我也懶得再墨迹。
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敲了敲厚重的桌面:“郁經理,照片呢,你也看過了。
我既然做了決定,那現在就不會再改。
我這人呢,雖是個農民,卻最喜歡交朋友。
郁經理就很不錯,我也喜歡跟郁經理這樣的人交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自然是要相互幫助……”
“羅總,那我的這些照片和視頻?
”
我淡淡的看了眼郁英卓,沒理會他的話,繼續用平緩的語氣道:“如果是朋友,那朋友的隐私我自然會幫着好好保管,男人嘛,出來花天酒地玩玩女人什麼的,那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既然是朋友,自然有義務幫你遮掩一二,你說是不是?
”
“那是,那是,隻是……”
我打斷他道:“沒有隻是,隻要郁經理跟我做一天朋友,那朋友的隐私就一天不會曝光,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另外一條路試試,反正我說穿了就是個泥腿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爛命一條,可比不得郁經理這般金貴。
”
說着,我呵呵冷笑了起來,郁英卓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拳頭握緊又松開,最後長長的歎了口氣:“羅總說笑了,能做朋友自然還是做朋友的好。
不過我能力淺薄,就怕幫不上羅總的忙。
”
“放心,既然是朋友,那我就用朋友的方式來解決我們的問題。
就算是以後,我也不會讓郁經理難做。
真要難做了,我還要擔心郁經理會不會真的跟我魚死網破,到時候雞飛蛋打,我不就還是什麼都撈不着?
”
我攤了攤手,見郁英卓臉色依然難看,也懶得理他到底怎麼想,單刀直入道:“行了,我也不跟郁經理打馬虎眼了,今天過來是有件事想找朋友幫個小忙。
”
郁英卓隻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砧闆上的鲶魚,任人宰割,偏偏又無力的緊,恨恨的瞪了眼一旁的徐苗,郁英卓又堆起苦笑看向我:“羅總你說吧,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隻要不是作奸犯科或者違背我良心道德的事,我都可以幫你。
”
良心道德?
尼瑪,聽到郁英卓說這話,我差點沒笑出聲。
真要有良心道德,我也不可能有機會拍到那些污的不行的照片。
暗地冷笑,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提出了條件:“很簡單,也不會讓郁經理你難做。
可能你也猜到了我過來這邊的目的,前先天呢,我找你們這的萬文康萬經理辦了點事,我用村子裡二十年的山頭租賃權做抵押,想跟銀行貸款二十萬,一應手續都已辦齊,現在就等着你們銀行放款,萬經理呢這兩天貴人事忙,我也就不麻煩他了,幹脆直接找郁經理你來幫這個忙好了。
”
郁英卓一聽我說這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隔了半晌,才試探着問:“羅總,你是想讓我多批點額度?
還是說你有什麼其他想法?
”
“額度?
”
“就是問你要不要增加金額。
”一旁的徐苗解釋了一句。
尼瑪,二十萬我都嫌燙手,增加個毛啊。
我搖了搖頭:“額度就不用加了,不過如果利息什麼的能便宜點,那自是最好不過。
當然,這些都要在規則之内,既然是朋友,我自然不會讓郁經理你難做。
”
郁英卓聞言卻是面帶苦笑的看了我一眼:“羅總,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我這十三萬可是真金白銀,直接給你的,難道你就真的不想要?
有了我這筆錢,你沒必要再找銀行借款吧?
”
我攤了攤手,卻什麼話都沒說。
郁英卓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徐苗,這才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這貸款的事情沒問題,我馬上就讓人幫你們放款,如果順利,下午就應該能到你們的賬戶上。
隻不過……”
郁英卓頓了頓,咬牙道:“羅總,我們醜話說前頭,我郁英卓雖然是借我老婆家勢力起來的,但不代表我這麼多年就沒有經營出自己的關系網。
雖然我現在有把柄在你手上,但要是羅總真的不給我活路,到時候沒說的,不過是魚死網破而已。
”
郁英卓這是發了狠話,我卻隻是淡淡一笑:“我本來就是這個意思,郁經理放心,隻要你不動歪腦筋,我羅志行的端坐的正,自然也不會讓郁經理你難做。
不過既然郁經理攤開了說,那我也有必要強調一點,徐姐,也就是徐苗,以後還要在郁經理手下混飯吃,希望郁經理能一視同仁,隻把她當個普通的信貸員就好。
不求你要怎麼提拔她,能做到公平公正就好。
”
郁英卓自是對徐苗恨得咬牙切齒,但這時他能怎麼辦?
長歎了口氣,郁英卓重重的點了頭:“行,我答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