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紅燒鯉魚,一盤青菜,還有一份紅燒肉,外加一份茄子肉沫和一個番茄蛋湯。
雖然隻是常見的四菜一湯,但這味道卻是絕對有夠水準。
青大青海都連着吃了幾碗飯,連番茄蛋湯都喝了個底掉。
就在我們快要吃完飯的當口,視線忽地一黑,卻是黑壓壓的從門口進來七八個混混,普一進門就有人喊:“孫奇,錢呢,答應給我們的錢在哪!
”
“王八蛋,有你們特麼的這麼逼的嗎!
”孫奇一把抓起凳子,紅着眼就要跟對方七八個人幹架。
蘇蕾聽到響,從廚房裡快步跑了出來:“孫哥别打,他們要錢,我們給他們錢就是了。
”
她一把攔在自己男人身前,又從懷裡小心的掏出一大把用手絹包好的零錢:“這幾位大哥,生意不好,我們這幾天就賺了這麼點飯錢,全在這裡了。
”
對面那混子一把奪了過去,呸的吐了口痰,把手絹往地上一扔,又眯着眼數了數,随後卻是冷笑了起來:“才三百塊不到?
我艹!
真把我們當要飯的打發了?
”
孫奇脾氣卻爆:“艹你媽的,嫌少有種就把我的這條命拿去!
”
“你他娘的當我不敢嗎?
!
”混子獰笑一聲,身後幾人一下子沖了過去,一個蘇蕾哪裡又阻攔的住,被混子們推坐到一旁的同時,幾個混子便把孫奇圍起來大打出手。
孫奇雖然挺能打,但雙手難敵四拳,又怎麼可能是對面這幫人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打破了頭,一腦袋的皿。
蘇蕾驚叫着跑去護住孫奇,被混子頭用力抱住,哈哈大笑道:“還不起錢?
還不起錢好辦啊,孫子,你老婆挺潤的,我們把你老婆拉去賣也是一樣!
”
“艹你媽……艹!
”孫奇想反抗,卻再次被打倒在地。
那混子頭哈哈大笑,伸手就要去摸蘇蕾的兇,但霎時間卻是一陣劇痛,手上沒了力道,被蘇蕾給掙紮着跑掉。
“你特麼的想幹嘛,找死嗎!
”混子頭跌退幾步,怒視着剛把他抓痛了的那個大漢,隻是面對這五大三粗,又一臉粗犷兇悍的漢子,他心頭多少有些沒底。
更别說這大漢後面還坐着兩人,看身形便知道同樣不好招惹。
這蒼蠅館子裡除了這幫混子和蘇蕾兩夫妻,剩下的也自然隻能是我們三個。
出手的是青海,卻也是我讓他出的手。
這會見蘇蕾逃出那混子頭的禁锢,我朝她招了招手,她本就害怕到了極點,這會六神無主,便徑直朝我身邊跑了過來。
其他幾個混子還想抓住蘇蕾,但見我和青大坐着,青海又是一副誰來就揍誰的模樣,一時間倒也不敢直接上來找事。
但他們自然也不會怕我們,混混們圍攏在一起,混子頭膽子一壯,喝道:“我們是黃彪彪哥的人,識相的就有多遠滾多遠,要不然惹惱了彪哥,你們沒一個有好下場!
”
聽了他們的話,我錯愕了一下,随即卻是失笑出聲。
混子頭有些底氣不足的瞪了我這邊一眼:“你特麼的笑什麼笑!
”
“彪哥是吧?
彪哥前段時間還跟我見過面呢,怎麼,他這麼快就放出來了?
”
說話間,青海也坐回了我身邊,就擱我身後站着。
而當那個混子頭看清我的長相時,卻是不由得愣怔了一下,随即驚呼:“你……你是那天那個人!
”
我皺眉:“哪天啊。
”
“賭場起火的那天,我站彪哥身後見過你。
”
我掃了他一眼,看着挺兇悍的樣,不過卻沒什麼印象。
畢竟那天就是在對方的地盤,我見到的人多了去,又怎麼可能每個都認識。
但這會自然是不能露怯,我淡漠一笑:“那天的确我倒的确去過賭場,黃彪宋天德我倒見過,你我就沒印象了。
”
頓了頓,我又一指被打破了頭,滿臉是皿的孫奇:“你們要債就要債,這就有些過了吧,不僅打人還想搶别人老婆?
黃彪也沒這麼大膽子吧。
”
對方臉色頗是難看,原本有些怯意,但身後一群混混還跟着,也是騎虎難下,咬了咬牙道:“我們兄弟也是混口飯吃,孫奇欠債不還,我們就隻有這麼個法子。
”
“艹你媽啊!
我不就欠了五千塊嗎,以前都是慢慢還的,誰知道你們吃錯了什麼藥,最近一個勁的逼着我們還錢!
還就限時一個星期内還錢,我還你媽啊還!
”
混子頭目光瑟縮了下,他沒開口,反倒是底下的一個混混大罵出聲:“你欠我們錢,我們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要!
再逼逼信不信我還打你!
大哥,你跟這幫家夥啰嗦個什麼,我們要自己的錢,警察過來都不會管,我們這裡八個人,難不成還打不過他們三個?
”
混子頭聽了這話,卻是想拍死自己手下的心思都有了。
正想着怎麼圓場,一個聲音卻突地在身後冷冷響起:“人多打人少?
這主意好,山雞哥我就最喜歡人多打人少了。
”
混子頭腿一軟,差點沒當場軟倒在地,不等他求情,山雞已經冷冷的說道:“還愣着幹什麼,把這八個混蛋都給好好收拾一頓,收錢收到我山雞的地盤上來了,這不找死呢嘛!
”
“山雞哥我是來要賭債的,不是……啊!
對不起對不起,别打了我們知道錯了,啊!
”
山雞帶來的人可不管那麼多,沖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要說對方有八個人,應該還是有幾分戰鬥力才是。
但山雞這幫人有備而來,又是個個如狼似虎,又怎麼是這幫尋常混子所能比。
沒幾下,剛才還挺牛掰的混子們,全都一個個被打趴在地。
山雞冷然一笑,一腳踩在那混子頭的腦袋上,語氣淡漠而冰冷:“現在你再說說,到底哪個欠了你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