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隻要我想,或許隻要擡擡手就能把她的兇罩給解開。
但臨到最後,我卻還是強自忍耐了下來。
不能沖動,趙小雅都已經答應試着做我的女人,慢慢來,總會有水到渠成的一天,羅志啊羅志,你可别被色心蒙了頭,這都快煮熟的鴨子,你還怕她會飛了不成?
慢慢來吧,她這會喝多了酒睡着了,就算你真的在這種情況下得了她的第一次,又有什麼好驕傲的。
或許隻會讓原本就迷茫的趙小雅,變得更加茫然和痛苦而已。
愛的深了,反而更不願意讓對方受到傷害。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收回了手,随後去把一旁的被褥拿了來,将隻穿着貼身衣物的趙小雅用被褥包着,然後整個抱了起來。
小心的抱着懷裡的女人,推門出了浴室。
不同于有浴霸暖氣的浴室,外面的走廊上就要冷上很多。
我把緊裹着被褥的趙小雅一氣抱到了主卧,随後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她放在了軟軟的床墊上,又給蓋上厚厚的被子,這才瞧着因為熱水沖洗的緣故而一臉紅潤的趙小雅微微一笑,心中愛煞了她,忍不住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這才直起腰準備往外走。
“騾子……”
一聲呢喃,卻是她忽然擡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驚愕的扭頭看去,黑暗中,卻見她早已睜開眼睛,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此刻依稀閃爍着異樣的亮光。
我微微一笑:“你醒了?
剛才你醉倒了,我幫你随便沖洗了下。
”
她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我,但手卻一直抓着沒松開。
我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有些生氣,解釋道:“我叫過你的,隻是你喝多了沒反應,而且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你……”
“陪陪我。
”
“嗯?
”
“我說陪陪我,這裡好黑,我一個人睡有點怕呢。
”
這下輪到我緊緊的盯着她看了。
她多少有些羞澀:“看什麼?
”
“看你是不是在說醉話。
”
“那看出來了麼?
”
“看出來了……”我俯下身在她額頭又親了口,這才在她耳邊道:“你等着我,小筱還在樓下沙發上睡,我把她抱到客服,然後就來陪你。
”
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我心頭狂喜,忙緊着步子跑到了樓下,又把喝多了的羅筱給一氣抱到了客房裡,蓋上厚厚的被褥,這才又按捺不住心頭的興奮,一路走回了主卧。
站在卧室門口,我長長的呼了口氣,原本還有些醉酒的我,這會卻是雙目銳利,哪裡還有半點醉意。
一伸手便推開了房門,然後又随手把房門帶上。
沒再去問趙小雅,站在床邊,我徑直便開始脫\'衣服。
隻不過我也沒真的脫個精光,而是把沾水的外衣和褲子給脫了,隻穿着貼身的秋衣秋褲。
随後,我便從床的另一頭爬了上去。
“阿雅,你睡了麼?
”
叫了一聲,卻沒反應,就當我我以為她又醉過去時,她卻忽然翻了個身,睜着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
黑暗中,我們彼此對望,呼吸相聞。
我伸出了手,慢慢的撩起了她額前的秀發。
我到底是老司機了,也知道怎麼才能挑起氣氛。
我的手沒收回來,而是順着她的額頭一路向下,劃過鼻子,又慢慢觸摸到了她的嘴唇,然後是下巴,再轉而向上,摸在了她的側臉上,細細摩挲。
覺得氣氛差不多了,我稍稍往前湊了過去,就想去吻她的唇。
“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
她的一句話,卻讓我呆了呆,也不知道她是在說什麼還沒準備好。
“我真的……還有些怕。
我對你好陌生,我對你的一切都好陌生。
”她語氣輕緩,雖然嘴裡說陌生,卻并沒有什麼太強的戒備和堤防,她擡了擡頭,抓住我的手摸在了她睡在枕頭上的側臉,然後輕輕壓住:“現在還不可以,等以後……以後我會把自己都交給你的。
”
我無疑是失落的,原本還以為可以拔得頭籌,虧我剛才還興奮了好一會。
這時眼前一黑,卻是趙小雅靠了過來,徑直便吻住了我的嘴唇。
她的吻青澀而甜蜜,不激烈,隻是纏綿。
唇分,她看着我淺淺一笑:“你幫我沖洗的時候我就醒了,其實我給過你機會的,那會我就在想,反正都已經醉了,那就當做是真的醉了吧。
反正你想怎麼樣都行,我認命了。
如果你那時動手,我就會裝着醉了酒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也會好好的跟着你,不去再胡思亂想。
”
我苦笑:“我該後悔麼?
不做禽獸,就隻能是禽獸不如了一回。
”
她卻是笑得燦爛:“不用後悔啊,你這樣我反而覺得跟你心貼的更近了些,最起碼我知道,你不是隻想着玩玩,而是真的很在意我。
不過……”
見她特意賣關子,我也就順着她的意思問:“不過什麼?
”
“不過你也是個大傻瓜。
”她咯咯一笑,随後卻是把一個濕濕的東西蒙在了我的頭上:“哪有人睡覺還穿着這麼又濕又冷的東西,你是想把我凍出病來麼。
”
我伸手一抓,這才發現竟是還沒弄幹的兇罩。
這一瞬,我卻是眼睛大亮,渾身皿液都在沸騰翻滾。
聲音發澀的說:“喂,你這樣真的好麼,我好不容易就會把持不住的。
”
她睜着星眸看着我:“我隻覺得欠你越來越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償還給你了。
我隻是還沒做好準備,覺得對你都不熟悉,但你如果真的……你真的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的。
”
趙小雅所言,也的确是她真實的内心寫照。
她對我的感情很複雜,至少現在來說,還是感激多過喜歡。
雖說我愛戀她已久,但對她來說,在以前我都隻是個陌生人,頂多隻是有些面熟而已。
突然就這樣強行闖入了她的世界,她會本能的感到害怕和戒備,甚至于不知所措也是正常的。
但她又實在是虧欠了我太多,如果拿錢來衡量,幫她父親的二十萬,以及現在這座值三十五萬的房子,光是一半的産權,加上她父親那,就已經有幾近四十萬了。
四十萬啊,這要她工作多少年,才能還得清?
更别說這其中還間雜着數不清的人情債,光是在賭場時,就因為要幫她而欠了不少,趙小雅本就是個蘭心蕙質的姑娘,自然将這些都一一記在心裡,并感激在心。
想到這,趙小雅忽地卻是做了個大膽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