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人了?
隻是青芳的一句話,所有人都猛地精神一振!
我更是從椅子上直接跳了起來,剛往外面走了兩步,便猛地停下,轉身大聲道:“都愣着幹嘛,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隻是一個客人而已,大家各司其職就好。
”
我太興奮了,以至于差點出了洋相。
幸好我及時懸崖勒馬,這才算穩住了陣腳。
尼瑪啊,就像我說的,隻是一個客人而已,有什麼嘛,難不成還要我這個當老闆的親自出去迎接?
那也太遜了吧!
心裡雖這般吐槽,但我知道,自己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這第一個客人呢。
現在心頭正激動的跟什麼似的,别說讓我出去迎接,我都恨不得能出迎三十裡了!
但這時也不能慌,可别太熱情的過了頭,把好不容易盼來的第一個客人給吓走了才好。
我連連吸了好幾口氣,在掃了衆人一眼,見大家都已各司其職,這才給青山叔遞了個眼色,讓他跟我一道去外面走走。
剛往外走了兩步,見青大和青海也都亦步亦趨的跟着我,我生怕這麼大陣勢把人給吓着,忙轉頭對他們道:“你們别跟着,去去去,到那邊桌子上坐着,就當你們也是來等吃飯的,别的給人笑話了去,這麼大一個地方,連個吃飯的人都沒。
”
青大和青海面面相觑,但這會自然是我說了算,兩人沒法子,也隻能去遠一些的桌子上坐了下來,裝作也來吃飯的樣子,還裝模作樣的端起茶壺來喝水。
我心中振奮,卻也控制着不讓自己表現的太興奮,尼瑪,咱可不能這麼沒出息,這才第一個客人而已,穩住,你他媽的一定得穩住啊騾子!
好歹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了些,青山叔緊随着我,兩人裝作不經意的走出了竹屋。
揮手讓青芳也别瞎叫喚,進去幫寡婦青她們準備吃的。
這才跟青山叔兩人一道信步走到湖邊,裝模作樣的在那看湖景。
也就在我們剛站到湖邊的時候,我們苦盼已久的第一個客人,正好順着山坡竹道,來到了荒山上。
遠遠看去,讓我有些意外的,那竟然是個女人!
帶着墨鏡和帽子,遠遠的也看不真切長相。
我一開始稍稍錯愕,心想這哪個女人膽子這麼大,敢一個人來這偏僻的荒山吃飯,這你妹的該不會是羅筱過來給我捧場吧?
這心思隻是剛剛出現,還好還好,随着來人越走越近,看清了她的形體相貌,我便把她可能是羅筱這個判斷給抹掉了。
來人有着一頭烏黑的披肩秀發,黑色的套裙穿在她身上,倒是顯得極為貼合,精緻而美豔。
雖戴着眼鏡,又将帽子壓得比較低,但還是能看得出她皮膚很好,細膩白皙,透着象牙般溫潤的光澤。
而且她舉止都透着優雅,緩緩朝竹屋走來的同時,舉目四顧,仿佛要将這周遭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倒是個精緻的女人。
我心裡暗自思量,這個女人的穿者打扮,一看就是城裡頭的女人。
隻是這個女人膽子倒大,敢一個人過來這裡,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是自己一個人開着車找過來的?
一開始我下意識的就想把這個念頭排除掉,畢竟這年頭有車的人,在我眼裡那可都是很牛逼的有錢人,而且也真心沒看到過有多少女人是獨自開車四處亂走的。
眼前這麼個精緻典雅的美麗女人,很難讓我把她同獨自開車四處闖蕩的富婆聯系起來。
我這會的想法有些奇特,以至于很長時間後,我每每想到這個不着調的想法,都還有點想笑。
這個時候的我,說難聽點就叫井底之蛙,根本就是還沒什麼見識。
連看到一個開着車到處逛的女人,都覺得奇怪和新鮮。
當然,她是不是有車,又或者開不開車,跟我今天的生意都沒關系。
開張第一天,我的農家樂,也終于迎來了它的第一個客人。
隻是擦肩而過,那女人的目光倒是往清澈的湖裡多看了兩眼,但顯然她的注意力都在湖上,并沒有怎麼關注待在湖邊的我和青山叔。
等她一路走進竹屋,裡面傳來衆人慌亂的招呼聲時,我才把目光收了回來:“山子叔,你說怎麼樣?
”
“還行,挺漂亮的。
”
我擦!
我險些沒給摔湖裡去。
尼瑪啊,這還是青山叔嗎?
這尼瑪竟然敢說這話!
我忍着焦躁:“我是說人,說我們的第一單生意,不是問你她漂不漂亮。
”
青山叔卻是淡淡一笑,沒急着回我的話,而是又轉身看向了微波粼粼的湖面。
我正着急的還想發問時,青山叔的聲音才緩緩響起:“騾子,你别忘了我以前跟你說的話,要靜心,不管什麼時候,都别急。
你剛才問我怎麼看,我能怎麼看,這才第一個客人啊,我不說她漂亮,難道還能說她醜?
你太急躁了,急于求成可不是什麼好心态。
”
我聽懂了青山叔的意思,其實之前在竹屋裡頭時,我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問題。
不過當時我已經調整好了一部分心态,卻沒想到一聽到第一個客人來了,我就又焦躁了起來。
還是不夠穩啊……
我呼了口氣,這才感覺砰砰亂跳的心髒舒緩了些,有些哭笑着搖了搖頭:“讓山子叔看笑話了,哎,我也想冷靜來着,但一看到客人過來,我這心就忍不住跳的厲害。
尼瑪,我還真沒想到過,不就是一個客人過來罷了,我竟是比看到脫掉衣服的女人都還要激動,艹了個蛋的,也是沒誰了!
”
我的話裡還帶着髒字,平時我說話不這樣,也是壓力太大,讓我不由得想借機發洩一下罷了。
青山叔等我平靜了點,這才說話:“其實我們怎麼看都不要緊,關鍵是她怎麼看?
”
我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的擡頭看着青山叔。
她怎麼看?
指的是哪個她?
難道是剛才那個客人?
可她不就是一個客人嗎,我們自己琢磨了這麼久都說不清的事,又指望她能說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