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苗終究還是怕了,她怕我真的為了十萬塊錢,就答應了郁英卓的條件,那樣一來,最後倒黴的一定會是她。
淩晨的時候雖然在酒店房間裡曾經談過一些條件,但此一時彼一時,面對占據絕對主動的我,她沒有任何把握我就一定會遵循之前的口頭約定。
而且,我跟她之間,本來也沒什麼情誼好說,非但沒什麼情誼,還曾經彼此有怨,真說起來,我就算坑她一把,她也同樣拿我沒有任何辦法。
徐苗知道求情沒用,但她現在腦子也亂的很,一時間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來。
隻能是出言哀求:“騾……騾子,看在一個村的份上,就……就當我求求你了。
”
“羅總,你别理她,這賤女人就隻知道自己,你幫了她她也不會記你的好。
”郁英卓生怕我會被徐苗說動,也是急了:“羅總,要不我現在就去給你打錢吧?
你告訴我個賬号,十分鐘内我就能把錢打給你。
”
我裝出一副猶豫的樣子,一旁的青海卻是急了:“騾子,你可别被這個女人騙了,十萬塊啊,要換我的話,我就答應了。
這麼好的事哪裡找,你說對不對哥?
”
“這一切,騾子自己會拿主意,我相信騾子。
”青大搖搖頭,并不表态。
但他們的話,讓徐苗更加彷徨,甚至不惜拉了拉我的衣服,一臉的急切:“騾……騾子,我,我有話想對你說,要不,你跟我出來下?
”
“别聽她的,這女人心最毒了,羅總,我們直接打錢吧。
”
兩人都是同樣的着急,涉及到自身利益,徐苗和郁英卓這一對昔日的野鴛鴦,也終于是在今天徹底撕破了臉,勞燕分飛。
我本就沒想過要答應郁英卓,因此徐苗讓我出去一趟,明顯是要給我額外好處的事,讓我一下子就動了心。
反正也想好不答應郁英卓的,徐苗這裡能給好處的話,當然是多多益善,就算不稀罕,先聽聽她說什麼也行啊。
心中打定了主意,我便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徐姐,你說的也對,好歹是同個村子的,那行,我們出去吧。
阿大阿海,你們代替我先跟郁經理好好聊聊,沒事就别讓他出去。
”
我這算是變相軟禁,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讓郁英卓有機會跟外界聯系,還是等我把事情辦好再說。
臨出門前,我又加了一句:“對了,你們不是覺得自己拍照和攝影的手法不怎麼樣嗎,郁經理經驗豐富,不如你們跟他請教下?
”
請教什麼的自然是虛詞,為的就是把那些照片什麼的給郁英卓看一下,順便再将他最後的防線徹底擊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郁英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自然也不會傻得有其他念頭。
徐苗帶我出了門,從出門後,她的臉色就一直變幻莫定,似乎在進行着極其激烈的心理鬥争。
沒有走多遠,徐苗突然拉開了一扇門,然後走了進去。
我也沒多想,緊跟着她走了進去。
看到房間裡擺放着的東西時,我倒是愣了一下。
“徐姐,你這是帶我來雜物間?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銀行裡總不至于連個會議室都沒吧。
”
徐苗勉強笑笑,忽然撩了一下鬓間秀發,那模樣卻是妖娆的很,配上她此時楚楚可憐的模樣,的确是有讓任何男人動心的資本。
“銀行裡攝像頭很多的,去其他地方怕都有攝像頭……”徐苗咬了咬唇,見我目光玩味的盯着她看,她終是下了決心,擡頭看着我:“騾子,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我當初不該亂說話,把你銀行存款的事透露給胖嬸知道。
前先天你來求我時,更不該耍性子騙你說隻能抵押兩萬塊。
我……”
我揮手打斷了她:“徐姐,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即便你跟我道歉,也挽回不了什麼。
如果你隻是想說這些的話,那我們還是早點回去郁經理的辦公室吧,免得耽誤時間。
”
我轉身要走,身後忽然一陣風起,徐苗已是用力的從後面抱住了我:“騾子,你别走,我……我還有話跟你說。
”
“徐姐,你先放手。
”我眉頭緊皺,已是異常不爽:“難不成你以為,等會假裝被非禮,就能逼我就範?
”
“不是的,我真沒這麼想過。
”徐苗連連搖頭,生怕我真的惱了,忙加快語速:“騾子,這裡是雜物間,根本就沒有攝像頭。
即便……即便我們這裡好了,也絕對沒有第三個人能知道。
”
“你說這些幹什麼?
”我真沒想到過徐苗把我叫出來,竟蠢到想用這法子來進行争取。
這女人,一旦習慣了拿身體當籌碼,遇到事時,怕第一個念頭就是這般下作。
我微微冷笑,昨晚還裝的跟什麼似的,現在卻巴巴的想用身體來還?
可惜,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昨晚情況特殊,才讓我一時有些把持不住,現在我一心隻想着銀行貸款的事,可沒心思跟她多墨迹。
正想出言把事情轉圜一下,也好給她個台階下,讓她多少能念着一些我的好。
但還不等我把話轉圜,自覺走投無路的徐苗,突然說:“隻要你不壞了我的身子,我……我什麼事都原意做。
”
見我一臉疑惑的看向她,徐苗忙加了一句:“我……我跟郁英卓,其實什麼事都還沒發生。
”
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真的愣住了,這意思,是說自己還是處?
我艹!
她跟着郁英卓有幾年了吧,那個郁英卓是那方面不行嗎,怎麼可能……
似看出了我的疑惑,徐苗苦笑:“是我堅決不同意,告訴他除非他跟他老婆離婚娶了我,不然的話我不可能跟他好。
”
這女人……
我倒是不由得高看了徐苗一眼,不是因為她的說辭,而是這事本身就很難做到。
既得了好處,又沒把身子便宜了郁英卓。
這郁英卓尼瑪也當真是冤大頭,白花了這麼大力氣,卻連徐苗的身子都沒碰過,還真是虧大發了。
也難怪他會借機想灌醉了徐苗,怕是本就存了這心事,覺得虧,想着即便要分手,也要吃了頭湯再說,這才會使出那般下作的手段。
隻是運氣太差,不僅被我們幾個破壞了好事,還被拍下了照片,一下子制住了他的死穴。
不過,我現在該拿徐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