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喧鬧的厲害的酒吧,剛一踏出門外,耳朵邊猛地恢複平靜,一時間竟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稍稍愣怔了一秒鐘,我便回過神來,看了眼青海:“阿海,去叫輛車過來,我們打車走。
”
徐苗這會整個人都軟軟的靠在了我身上,不是她對我有好感,而是她真的是醉的一塌糊塗,現在幾乎已經走不動道,連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來,似乎是昏睡了過去。
酒吧這裡多的是喝多了走不動道的,外面就有不少出租車等在這裡想做生意。
青海叫了一輛,直接先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等車過來,青大幫着開了車門,我扶着徐苗好不容易才坐了進去,剛要關車門,那個聲音甜的發膩的瘋女人又不知死活的跟了過來:“剛才真的太好玩太刺激了,你們現在要去哪裡,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
這女人依舊還是那麼興奮,青大這時已經從另一邊繞了過來,也進了車子并關了門。
我眼珠一轉,指着前面道:“哇靠!
那謝頂男光着身子跑出來了!
”
“啊?
在哪?
不會吧,他膽子怎麼會這麼大?
”瘋女人沒看清,便又走遠了幾步,但視野所及,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物,又哪裡來的什麼謝頂男裸奔。
就在這時,汽車門砰的一聲被我重重關上。
瘋女人驚叫一聲,知道被我給騙了,轉身想再追上來,我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忙讓司機開車,一腳油門轟鳴而響,瞬間便把正想扒拉車窗的瘋女人給遠遠甩到了後面去。
媽了個蛋的,總算是把她給甩了。
扭頭看着還在那發脾氣大罵不止的瘋女人,我卻是慶幸的長出了口氣。
不過回過神來,看着旁邊醉酒昏迷的徐苗,我又不禁有些頭痛。
尼瑪啊,去了個瘋女人,這裡還有個醉酒的女人。
媽了個蛋的,我今天還真是倒黴到家了!
當然,這會也不能慌了手腳,對我們來說,證據還是第一位的,自然要先保證我們搞到手的第一手證據沒有閃失才行。
沒有讓出租車直接停在旅館,而是離着還有兩條街的距離,就讓車停下。
青大和青海都下了車,站在車外看着我,青大有些擔心道:“騾子,你行不行?
要不我讓阿海過去幫你?
”
誰也不知道喝醉了的徐苗還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來,也說不定這女人之前隻是喝醉了,才會發神經叫救命。
沒準等酒一醒,就要打電話找郁英卓,兩個人又勾搭在一起也說不定。
青大存了這層擔心,所以才會說讓青海跟着我的話。
隻是這話讓前面的司機師傅聽了,卻是失笑出聲:“你們還真逗,這女人都灌醉了還有什麼行不行的?
怎麼,還想幾個人一起上?
”
尼瑪,十個司機九個色,這話果然沒錯!
老子們思想純潔的很,哪有你想的這麼污!
青海瞪了眼司機,五大三粗的漢子往那一站,還是有殺傷力的,司機尴尬的笑笑,閉嘴不說話了。
我這才對青大他們道:“行了,放心吧,我等會把她送去酒店,往床上一扔就算完事,反正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就算明天再找我算賬,我也不怕她。
”
青大他們見我堅持,也就沒再說什麼。
反正一個醉酒的娘們,我一個大老爺們不對她做什麼就已經算好的,哪裡會輪到她來害我?
青大他們帶着攝像機和照相機先回旅館,出租車繼續往前走,那司機師傅見沒了青海在旁,倒是松了口氣,嘴角現出一抹怪笑,嘟囔道:“喂,我說小兄弟,跟我說說,你們什麼事情該做的都做了?
該不會你們三在酒吧裡面就把她給囫囵着怼了吧?
”
司機雖然說的含糊,但這話怪裡怪氣的,自然不是什麼好話。
而且什麼叫我們三把她給怼了?
媽個比的,說的好像還真那麼回事是的。
下意識的側頭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徐苗,好家夥我說司機怎麼老說怪話呢,感情是徐苗身上裹着的外套又松了下來,現在正是春光大洩,巍峨的峰巒都有小半露在外面,倒是被這色眯眯的司機給看去了不少。
我忙幫徐苗将外套又往上遮了遮,那司機卻還不忘說怪話:“别這樣啊兄弟,你們吃肉,給我喝口湯水也是可以的,反正看看又少不了一塊肉,你說是吧?
”
我頓時怒了:“是你個鬼!
給我老實開車,别他媽的瞎幾把想!
”
“可不就是幾把想嗎。
”司機還不幹不淨的說着怪話,我正想着怎麼教訓他一下,卻不想汽車忽然颠簸了一下,竟又把徐苗身上的外套給颠簸的往下滑。
我瞬間怒了,覺得是這司機故意的,司機從後視鏡瞄了眼,正笑眯眯的想說什麼時,被颠簸的難受的徐苗突然唔的一聲捂住了嘴巴。
我擦!
這是要吐?
尼瑪啊!
我隻是愣了一下,那司機卻是殺豬般的叫了起來:“喂喂喂,别别!
兄弟,快拿東西把她嘴巴堵住,可千萬不能吐我這裡。
衣服,對,快拿衣服……”
“嘔!
”
徐苗忽然直起身,朝着正前方張嘴就噴!
不少污穢噴到了前面去,剩下的大半則都留在了後座與前座間踏腳的地方,連帶着她原本裹在身上的外套也都被吐得個稀裡嘩啦。
司機的臉色簡直是精彩絕倫,比死了娘還要慘,簡直他媽的都快綠了!
我忍了一下,最後沒忍住,幹脆也懶得忍,張嘴就哈哈大笑起來!
這尼瑪的還真是報應不爽,該!
誰他媽的叫你嘴巴犯賤!
這下爽了吧,吐你個稀裡嘩啦的,讓你長長記性!
“滋”的一聲,行進的出租車劃出兩道黑線,猛地刹車停了下來。
“下來,你們都下來,媽的,我的車啊!
艹,這尼瑪的怎麼收拾?
髒死了,我艹!
”司機手足無措,苦逼至極。
我哈哈笑着,差點都停不下來,車裡臭氣熏天,讓老子待老子都待不下去。
幹脆一把将徐苗身上弄髒了的外套拽了下來扔在車上,推了推醉的朦朦胧胧的徐苗,見她還有點清醒,便架着她一起從車上走了下來。
司機師傅又是撸袖子又是叉腰,火急火燎的看着滿車的嘔吐物束手無策,我幸災樂禍的笑笑,扔下十塊錢,半抱着徐苗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