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過來時,這老闆态度可不是這樣的。
不說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最起碼也是冷嘲熱諷的對我異常不屑。
甚至于最後借的那個傻瓜照相機,都還是一天五十的高價。
以至于羅筱最後硬是讓我把照相機給她,讓她拿來還掉。
難道是後來羅筱來還照相機時,發生了什麼事,才讓這店老闆這麼害怕我?
不過好像也不太對,羅筱是什麼人我是最清楚不過,不像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我越發的有些糊塗,隻是眼下也沒辦法找羅筱過來問個明白,索性也便将這事先給糊弄了過去,免得再有其他麻煩。
我隻是微微愣神,那店老闆見我不說話,反而更加惶恐起來:“羅老大,上次都是我豬油蒙了心,狗眼看人低,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
大人有大量的話都說出來了,媽了個蛋的,我騾子從小長這麼大,好像還沒這麼威風過。
見店老闆誠惶誠恐的樣子,心中反倒滋生出了一種奇怪的莫名味道。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權勢?
一旦有了權勢,很多人在我的面前,怕都會成為這樣子?
這種滋味,還真是……
我咬了咬牙,這種莫名的滋味讓我有些貪婪的想要享受。
即便明知道這一切暫時隻是虛假的,卻也讓我感到異常的滿足。
無怪乎雜書上常說,男人不可一日無權。
是啊,權勢的味道還真是能讓人上瘾。
對方求着你,而不用你去求别人,看着他們誠惶誠恐的樣,而你卻能掌握着對他們的生殺予奪,這種滋味真心讓人迷戀,而難以自拔。
可惜,我這會也就是狐假虎威,假的不能再假。
心頭一震,我從之前的快意中清醒過來。
眼睛也恢複了之前的清明:“老闆,我今天過來,還是想借一下照相機。
”
“羅老大客氣了,什麼借不借的,羅老大想要就盡管拿去好了。
”店老闆這次好說話的很,鑽回店鋪裡沒一會,就拿着一台傻瓜照相機出來,隻是多少還有些猶豫:“羅老大,這傻瓜照相機雖然好用,但拍出來的照片質量也就一般般,要不我給你換台好的?
”
“就這台吧,方便操作就好。
”我語氣淡然,事實上,我又哪裡是不想用更好的,可關鍵是不會用啊,那些功能複雜的,誰有空再去重新研究?
店老闆見我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想起上次得罪過我,不由得便是一咬後糟牙:“要不我再借你一台攝影機吧,操作也簡單的很,也都傻瓜的很,一教就會。
”
話說完,猛地意識到什麼,臉都快吓白了,吞吞吐吐的忙着解釋:“羅……羅老大,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我是說操作簡單,一教就會,可不是說羅老大是傻瓜。
我靠!
看我這破嘴,怎麼盡說瞎話,該打!
”
店老闆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盡是生怕我真的生氣。
我搞不清楚店老闆到底為何會成為現在這幅樣子,但這會也的确不是搞清楚這事的時候,多台攝影機也行吧,也算給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多加份保險。
想到這,我便淡淡的點了點頭,想要盡快走人:“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用怕。
還有,這攝影機和照相機我都要了,要多少押金,我給你,然後一天的租金怎麼算?
”
“押金,沒有沒有,我還能信不過羅老大你?
不用押金,至于租金……”店老闆瞥了瞥五大三粗的青大和青海兩兄弟,吞了口唾沫:“租金也要了,左右不過是些機器,羅老大愛怎麼用就怎麼用好了。
等要是用好了不喜歡用,到時候再讓人帶回來給我就好。
”
不用租金?
尼瑪啊,上次光是一台傻瓜照相機,就要我五十塊一天的租金。
今天倒好,多送一台傻瓜攝影機,都不需要一毛錢。
這店老闆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竟然會被吓成這樣?
不過話說回來,這白用自然是誰都想白用,但要真拿着白用,這性質可就有些兩樣。
我又不缺這個錢,也沒必要真占這個便宜,更何況,就算不白用,看樣子已是被吓破了膽的他,難道還敢收我太多的錢?
我心思電轉,便擺出一張臉來:“白用?
怎麼,是怕我給不起租金嗎,不行,不能白用,你說吧,這兩件東西加起來,一天要多少租金?
”
店老闆都快哭了:“真的不要錢,羅老大,您……您……”
“别您不您的,我聽着别扭,再說一遍,租金必須要。
”
我一擺臉色,店老闆馬上吓得大氣也不敢喘:“是是是,那……那您,啊不,那你就給個五塊錢吧,攝影機和照相機加在一起,一天給我五塊錢好了。
”
五塊錢?
還真是便宜到姥姥家了。
談好了價,我也懶得再羅嗦,拿起東西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看了那店老闆一眼:“我可真走了,你确定你不要押金?
”
“不要不要,跟羅老大做生意,我要什麼押金啊,羅老大盡管拿去就好。
”店老闆滿臉堆笑,好像絲毫也不擔心我會帶着攝影機和照相機,再也不回來。
尼瑪,對方自己都不在乎,我管他那麼多!
一咬牙,我不再多話,拿着攝影機和照相機,在青大和青海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确定我走了,那店老闆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左右看了眼,見沒什麼人留意到剛才的一幕,這才重新挺直了腰闆,一搖一擺的回了店裡去。
我帶着青大青海拐進一個巷道,回頭看了眼那個店老闆,見他回去了店鋪,并沒有其他什麼異樣,這才算是放下了擔心。
“騾子,可以啊。
怎麼就成了羅老大了?
!
”青海一臉的豔羨:“沒想到你在這城裡也能混的這麼好,還真是……真讓人羨慕。
”
青海性子本就有些混不吝,要說起來,他就向往那種有些非黑非白的生活,覺得那樣才叫個風光。
也是有青大一直監督着,要不然真說不準,他哪一天就會跑去混黑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自己都還弄不清呢,哪裡能說給他聽。
當下便含糊道:“行了,别管這些,别人叫你幾句老大,又不能多長一斤肉。
走,我先幫你們找個住的地方,然後再慢慢跟你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