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媽媽,好多水漫進屋子裡來了!
”
我正在閉目養神,卻突然聽到徐妮在那大叫起來。
緊接着,寡婦青也從裡屋跑了出來。
天上的雨水還在嘩嘩的往下落,這水雖然來得又大又急,但照理說也不至于滿的都能漫進屋子裡來。
寡婦青出來後卻沒管那些漫進屋子的水,而是跑到後門口往外張望了好幾眼,随後臉色都變了:“是水渠被堵了,哎呀,不好,小麥都被水淹了!
”
寡婦青家的幾畝地,就在她們自己的後門。
事實上,她們的房子也是在後來修的,一開始也是像我那間茅草屋一樣,隻是偶爾用來休息的地方,到後來,卻是越建越大,到後來幹脆就搬過來住在了田埂旁邊。
這一下水漫到屋子裡來,外面的小麥地就更是全都被水給淹了。
這些小麥都早已抽穗長大,眼看着就要到了收獲的時節,要是現在被水給淹了,必然會對收成有極大影響。
這些小麥,對農民來說,就是口糧,就是身上的衣服和娃讀書識字的錢。
要是小麥沒了,寡婦青一家的生活,必然會受到極大影響。
想都沒想,寡婦青便一把将身上的圍兜給解開扔到一旁,又急匆匆的去拿了鋤頭,然後便一拉徐妮道:“快點跟媽媽出去,不挖通水渠,我們這些小麥怕都要給毀了。
”
徐妮雖然極不情願,在這個時候跑去泥水地裡,但她也知道輕重緩急,不敢在這時候再撒嬌犯懶,跟着她媽媽一道跑進了雨幕之中。
我自始至終,都在一旁看着。
雖說也想去幫她們忙,但我這會傷了右肩,又打了繃帶,右手動彈一下都難,又怎麼還能去幫她們忙。
家裡沒個男人,寡婦青便和女兒一道,在田埂裡使勁的想要挖通溝渠。
但天上的雨勢實在太大,她挖了這頭,又發現另一頭也給堵了,正急匆匆的往另一頭趕時,徐妮一聲尖叫,卻是沒踩實了,一跤重重的滑倒在了泥地上,滿身滿臉都是黑色的爛泥。
寡婦青見女兒沒大礙,也沒停下,繼續往前跑去挖水渠。
雨勢太大,徐妮用手擦了一把臉,隻是她手上也都是污泥,哪裡又擦的幹淨,想要站起,偏偏腳下一滑,又是摔了個狗吃屎,臉蛋朝下,趴在了水泥地裡。
連續兩跤,還都是失了重心摔倒。
雖是在水泥地裡減了緩沖,卻也是極疼,加上又滿身狼狽,一時間,趴在泥地裡起不來的徐妮竟是嘤嘤的哭了起來,聲音悲怆,便是站在屋裡的我,也隐約能聽到一些。
同樣都是花般年紀,城裡的娃或許能各種撒嬌賣萌,村裡的娃,有時候就隻能苦逼兮兮的在泥地裡打滾。
徐妮是個受不得苦的性子,偏偏生在了農家,又是父親早亡,從小到大就沒少遭罪。
我這會要是還能束手旁觀,那我就不是個男人了,連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一咬牙,我用左手将一件雨衣裹緊我右邊的身體,特意注意不讓右肩給雨水淋濕。
半邊身體穿着雨衣,我也來不及将另外半邊穿上,就這樣闖進了磅礴大雨之中。
徐妮還在哭泣,而寡婦青則忙着在挖通水渠。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淌水在泥地裡走到了徐妮的旁邊,然後湊到了她的耳朵邊大聲道:“我數三聲,然後拉你起來。
”
“騾子哥……”徐妮揚起小臉,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三。
”
“二。
”
“一!
”
我數到一時,左手猛然用力,想将徐妮拉起。
徐妮也的确借着我的力氣一下子站了起來,隻是兩人這下子卻是用力過猛,徐妮一下子沒站穩,抱着我一起就往前面摔去。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屁.股險些沒摔成兩半,徐妮倒是沒在摔在爛泥地裡,而是把我當成了墊子,有驚無險。
不過這會我充滿熱力的大手卻是抱住了她的翹臀,她的臀部皮肉緊實,雖沒寡婦青來的那麼碩大,卻也有種獨有的青澀味道,而且她發育的也還不錯,彈性更是好得出奇,我下意識的捏了一把,手感真心好到爆炸。
慌亂之際,徐妮自也不會以為我在輕薄她,反而扭動着想要掙紮着站起,生怕剛才那一下把我給壓壞了。
她好不容易站起,又反過來拉我,我右手無法用力,左手讓她拉着,雙腳撐了兩下,才好不容易讓徐妮扶着,蹒跚着站了起來。
徐妮還在攙扶着我,說是扶我,但等我站起來後,卻是伸手半摟住了她。
也不是我色心大起,而是我看她臉色不太對勁,身體也抖個不停,似乎是有些在雨水裡着了涼。
“你先進去,我去幫你媽把溝渠給挖通。
”我推了推徐妮,徐妮冷得都直哆嗦,也知道自己身體比較差,怕是幫不了忙,謝過我後,便一步步淌水往屋裡走。
寡婦青還在挖着溝渠,見我踩着田埂過來,忙大聲道:“騾子,你快回去!
你這右肩不能再進水的!
”
“我幫你把溝渠挖開,我就進去。
”我也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到了這份上,自然不能就這麼回去。
索性便蹲下身子,用我還能動的左手,幫着去挖溝渠。
寡婦青眼中現出極為複雜的神色,最後終是在雨水中化為長長一聲歎息,狠狠的一鋤頭下去,跟我一道開始将爛泥全都一一挖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雨勢漸漸也變得小了些。
随着寡婦青的一聲歡呼,溝渠裡的最後一絲爛泥也被我用左手扒開,然後被堵塞在一頭的渠水,便嘩嘩作響着流向了挖開的其他溝渠裡。
媽的!
總算挖好了!
我心裡也長長的松了口氣,隻覺得渾身脫力,便是那晚跟徐燕大戰四五回合,我都沒這麼累過。
想要直起身,卻隻覺得腰酸背痛,差點連身體都擡不起來。
我臉上現出苦笑:“青姐,你給我抱下。
”
寡婦青抹了下臉上的雨水,咬着唇道:“你又想幹什麼壞事了,小壞蛋。
”
“這次真不是……”我一臉苦澀:“這次我是真累的都動不了了。
”
見我一臉痛苦,又快累癱了的表情,寡婦青這才有些慌張的一把抱住了我,我的身體晃了晃,原本還有些脫力,但在左手手臂碰到寡婦青兇前的柔軟碩大時,那該死的騾子竟又不知死活的悄悄擡頭。
艹你媽啊!
你還真他娘的是屬牲口的!
我心裡暗罵,真是被那仿佛永不知疲倦的混球,給氣得有些哭笑不得。
就這樣,寡婦青半抱着我,深一腳淺一腳,從田埂邊慢慢的緩步回到了屋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