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惡意的,我……”宋雲謙依然想解釋,他怎麼可能會傷害溫意,那是她最愛的人,他舍了自己性命都要護住的人呀,可是這個理由,卻沒辦法告訴溫斯公主,如果說了,怕是會吓到她吧?
“既然沒有惡意,以後就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溫斯公主說完就轉身離開,宋雲謙看着她,着急地追了幾步,最終卻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想靠近她,想牽着她的手,想吻她,想将她擁入懷中,因為她就是自己的溫意。
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他隻能看着她離開,離自己越來越遠。
路公公看着遠去的人,一臉失望地對宋雲謙說:“皇上,那麼好的機會你都錯過了,真是……”
“小路子,能見到他已經不錯了。
”宋雲謙是在安慰路公公,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皇上您和溫意門主都沒說幾句話,您……”語言好像已經沒有辦法表達路公公此刻的失落了,他沒想到自己的主子關鍵時候竟然這樣的不給力。
“我有太多話要對她說,可是那千言萬語都是對溫意說的,不是對溫斯公主。
”
“可是溫斯公主就是溫意門主,您……”路公公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在遇到溫意門主的事情時怎麼就變得這麼難以溝通了呢?
“她不知道自己是溫意,所以我任何莽撞的話語都會讓她排斥,她會越來越不喜歡我的,我……”宋雲謙有些無所适從,他心底急切地很,恨不得馬上就将溫斯公主娶回大梁,可是他也清楚,讓溫斯公主像溫意一樣對自己毫無戒心,他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太多太多,他不舍得讓溫斯公主為難,所以,他隻能隐忍着自己心頭澎湃泛濫的感情,一點點走進她的生命,然後慢慢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皇上,溫斯公主出太子府的次數屈指可數,您每次都這樣,那您要什麼時候将溫意門主娶回大梁?
您不着急,京默公主和重樓太子都是盼着媽媽的,念伊小主子也需要媽媽,他們怕是都不願意等下去的,他們……”路公公輕聲地勸着,他最希望皇上能快到斬亂麻。
宋雲謙看着路公公,很鄭重地告訴他:“我比誰都想盡快将溫意娶回家。
”
“那皇上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繼續等着溫斯公主出府?
還是……”
“靜觀其變。
”宋雲謙輕聲說轉身向着店鋪門口走去,等出了門他還不忘看向溫斯公主離開的方向,雖然知道溫斯公主已經離去,但是還是奢望能看到她,哪怕是背影,哪怕隻有一眼。
雖然皇上說了靜觀其變,路公公卻依然着急不已,每天千山回來的時候他都會跑過去問溫斯公主的情況,每次都哄着千山繼續帶溫斯公主出門,隻是千山卻再也沒有答應,路公公每次都将探來的消息告訴宋雲謙,宋雲謙每次神色都很淡漠,隻有他的眼睛裡是許久不曾見過的神采。
朝政有皇兄和蕭相他們輔佐重樓,宋雲謙在紫旭國的日子過得潇灑又自在,他現在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麼,所以他隻是等着,等着一個時機,等着再次走進溫意的生命之中。
可是現在紫旭國朝堂上卻不太平,太子病重,三皇子即使被重傷也依然小動作不斷,這讓溫斯公主有些疲于應對,畢竟她對政事從不關心,可是為了太子哥哥,為了成兒,為了父皇,她不得不扛起這幅重擔。
就在溫斯公主勉力支撐着太子府正常的運轉時,太子妃卻開始為她的婚事忙碌不已。
甚至不顧太子病重,在太子府舉行賞花宴,邀請一些世家公子和小姐參加,尤其是被鄭重邀請的世家子弟,那都是太子妃親自把關,不過太子妃不算太蠢,早早就将自己的意圖對外宣布了,就是要給溫斯公主找一個可以匹配的良人,讓太子放心。
太子妃此舉得到了很多人的盛贊,說她不僅傾力照顧太子,還為溫斯公主勞心,真是賢良淑德的典範,當然也有人質疑,溫斯公主父母俱在,太子妃一個嫂子為小姑子選婿,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這些不利的傳言自然不會傳進太子妃的耳中,她現在很願意做一副疼愛溫斯公主的樣子,也真的想将溫斯公主嫁出去。
隻有溫斯嫁人了,她才會是這太子府上真正的主人,到時候太子的生死,自己想要的一切,才會唾手可得。
“嫂嫂,我不想參加什麼賞花宴,這段時間太子哥哥病情反複,我得多加關注,府中的事情又多,要不咱們等段時間,我……”溫斯公主一臉苦惱地看着太子妃,眼中全是哀求的光。
雖然已經知道了太子妃有自己的心思,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姑嫂兩人表面的感情,在賞花宴這件事情上,溫斯向拒絕也隻能用這種撒嬌的方式,畢竟太子妃做慣了好嫂嫂,對自己的請求不應該視若不見。
“傻丫頭,你都多大了,你的婚事拖不得了,你太子哥哥的病怎樣你最是清楚,你總不想讓你的太子哥哥真的在九泉之下都不安心吧?
”太子妃柔聲勸道,她既然要舉辦賞花宴,自然料到了溫斯的拒絕,也想好了說服的理由。
一句話,讓溫斯再無話說,再說話,就是不體諒太子哥哥,就是想讓太子哥哥九泉之下都沒辦法瞑目……
太子妃,真是狠呀……
所以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都必須要面對賞花宴,還要面對許多像徐長卿那樣的男人……
想想溫斯公主就覺得頭疼不已。
當然讓溫斯公主更頭疼的是她對誰都沒說出口的隐情,她不會和男子相處。
她隻會和父皇,太子哥哥,師傅還有屬下的侍衛相處,卻不知道要怎樣和未來的夫君,心儀自己的人相處,這個認知,也是她那日在賣玩具的店鋪裡見過宋雲謙才知道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樣的話……
但是她卻明白,他那樣直白又熱切的目光,是對自己有意思。
可是她不知道要怎樣應對,所以沒有人知道,那天萱兒先行離開,其實将自己在那尴尬的境地中救了出來。
因為這個困擾,溫斯公主臉上全是憂慮,這自然逃不過萱兒和千山的眼睛。
溫斯公主終于還是将自己的困惑和為難說了出來,萱兒驚住了,她沒想到公主是為這個困擾,而她好像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千山倒是有這方面的經驗,她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萱兒和溫斯公主盯了很久以後,她才緩聲問道:“公主之前就沒有和男的以朋友關系相處過?
沒有喜歡過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