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的這麼出色,一露面回頭率飚到破表,又不是經不起看。
“……”
原小園心裡一突,隻能無語。
整理完一天的工作要出來的時候,她突然想起,明天是她和粟榮庭約定的第三天了,她要遵守誠信,把決定告訴老人家。
“你會做飯嗎?
”
和粟潛一起出了電梯,他突然問她。
“會……一點。
”
原小園慢吞吞回了一句,有點漫不經心。
粟潛優雅地拂了拂袖子,墨瞳掃過她,理直氣壯地道,“回去做飯給我吃。
”
别墅裡一堆人伺候着反倒覺得沒趣。
他要和她過幾日清淨普通的日子。
“怕不合你的胃口。
”
原小園一臉淩亂。
她現在焦頭爛額的,哪裡有心情煮飯,就算她煮的飯自己能吃,味道也斷然滿足不了這向來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他可真夠會折磨她的,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他多少錢沒還。
返回東郡府,原小園在小區的超市裡買了點食材,大概這裡的超市專門為有錢人開的,菜價高的她咋舌。
不過很新鮮就是了。
在水産櫃台,她點了一條鳜魚,晚上不想吃太膩的,魚是最好的選擇。
提了東西上去,一看時間,來不及休息,原小園馬上紮好圍裙在廚房忙碌開來。
身邊蓄滿男人的氣息,她猛地轉過頭來,隻見粟潛穿着灰白格子的家居服,渾身一股悠然的氣質,完全沒了白天的迫人和倨傲。
粟潛從後面環住原小園的腰身,下巴蹭在她的秀發上,凝眸看着她手裡的菜。
他的兇膛溫熱,貼在她的後背上,極其自然地,就像丈夫從外面回來看到妻子在忙碌過來溫存那樣。
原小園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她覺得惶惶,趕緊熄滅這個念頭,專心切菜。
粟潛盯視着她手裡的菜,似乎是随意淡然地道:“以後你會是個好母親。
”
聽着像是贊許的意味。
“……沒有機會。
”原小園歎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肯放她走,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遇到婚姻。
“我給你機會。
”粟潛痞痞地道。
“你要結婚了。
”原小園并不看他,“自然會有名正言順的孩子。
”
如果連名分都沒有,她才不要生孩子,她一個人承受别人的輕蔑和嘲笑就行了,她的孩子,她才舍不得讓他們受苦。
“你必須給我生孩子。
”
粟潛沉聲道,瞪向她迷茫的雙眸,語氣志在必得。
“我一定會把公司做起來,那個生子協議,不會用上。
”
原小園自信道,她可以給他睡,總有一天他會厭膩,她能全身而退,但是生了孩子,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跟他斷幹淨了。
粟潛聞言,臉色一沉,圈着她的雙臂有些收緊,“你不生孩子,将來誰繼承我的事業,嗯?
”
原小園被他收緊得喘不過氣來,聽到這話冷然笑道,“沒名沒份的孩子也繼承不了家業。
”
繼承粟氏的事業。
好大的誘惑。
怎麼可能。
她才不要自己将來的孩子被豪門用錢打發出去,連自己的皿脈都不敢承認地活着呢。
粟潛轉過頭來,盯凝着她的臉,鼻尖在她敏感的皮膚上若即若離,“怎麼會沒有名分,我會公開承認的,隻要是你生的。
”
他的鼻息在她耳珠處陡然炙熱,魅惑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原小園不自然地縮着脖子,“你這又是何必呢?
”
和穆蔻結婚,生子。
偶爾睡睡她。
不是更輕松嗎。
他這樣有地位的社會名流,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外在的名聲嗎?
“你不幹?
”
粟潛看着她做完最後一道菜,眼角撩起,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失望。
當然不。
原小園當即在心裡拒絕。
她從來沒以攀附有錢人為目的,不要說長久地陷入這種關系了,也更加不可能生下他的孩子。
“不幹。
”
原小園唇角酸澀。
合格的情婦是不是該在男人結婚前想辦法懷上孕,撈不到名分,至少不能讓他的心和錢飛了吧。
粟潛黑眸捕捉到她臉上的酸滞,以為她是因為沒有名分而負氣,接過她手裡的盤子放在桌上,抱着她坐下。
雙手捧着她的小臉,長指撫上她的眉眼,啞然道,“算了,現在不逼你,以後你自己會發現,寫在一張紙上的名分一點意義都沒有。
”
他肯本不會把和穆蔻的婚姻當回事。
“哦。
”
原小園随便應着他。
她并不是向他索要名分。
隻是不想被他逼着懷了孕。
“吃飯。
”粟潛掃視着她臉上的表情,遞過來一雙筷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那麼強烈地想把一個女人留在身邊。
長久地留在身邊。
“嗯。
”
原小園低着頭,臉上沒什麼表情,夾起一塊魚放到他的盤子裡。
粟潛見她第一次主動向他獻殷勤,以為她在想通,把盤子換到她面前,“生孩子的事情不急,你這麼瘦,多吃點養養身體。
”
說完,他用自己的筷子夾起來放到她的唇邊。
“……”
原小園愣了下,他的筷子那麼霸道的伸過來,她隻好艱難開口接住。
好像很寵她。
記得多前一段時間有一部很狗皿的宮鬥劇,名氣很大,她也不可免俗地看完,記憶很深刻的一句話,叫寵而不愛。
好像說這話的女人十分絕望。
遲早有一天,她也會頻臨那種絕境吧。
兩人都默默地吃着飯。
末了,她見他放下筷子,站起來收拾碗筷。
粟潛不動聲色地坐着,長指優雅地用紙巾擦着唇邊,視線若有所思地網羅着她。
她在名分。
他該欣喜,可是和穆蔻的婚姻,是粟家自小就為他訂下的,粟氏欠了穆家一條人命,他們沒理由不遵守約定。
作為粟氏三代唯一的男丁,粟潛沒有理由推卸。
原小園是半路出現的,在粟家的人看來,她就是個第三者,又怎麼能接受她呢。
否則的話,給她一紙婚姻,讓她安心呆在自己身邊,生個孩子,也挺不錯的。
這樣糾結着,粟潛在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調到一個足球頻道,心不在焉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