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
”粟潛俯身,微涼的唇掃過她的耳畔,嗓音陰冷而狂妄,“别再讓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否則——”
他頓住看她的表情。
原小園聽到他的威脅,心裡漫着點火氣,不禁狠狠地盯向他,“否則呢?
”
她無謂地挑眉問他。
“讓他永遠消失。
”粟潛怒極發笑,眸子泛紅,渾身散發着一種閻羅般的殺氣。
轟!
原小園的腦子一聲炸開了。
還有沒有人性。
“…….”
她動了動唇,冷風鑽到她骨子裡去,原小園的臉色慘白如紙。
粟潛盯凝着她,大手蜻蜓點水般掠過她沒有皿色的臉,“呵,慫成這樣,看來隻有乖乖待在我身邊喽。
”
“……呵。
”
“這個,做好了。
”粟潛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小匣子,打開了,一顆鉑金鑲嵌紅色鑽石的戒指赫然驚豔在她眼前,“帶上!
”
他的聲音性感低醇,眸子泛着掩飾不住的占有欲,灼熱地盯着原小園。
原小園有點不知所措的茫然,她看向遠處的喧嚣的步行街,将兩隻小手藏到身後,“我去做個手部護理。
”
她要去想想對策,這東西不能随便帶上啊。
“回家做。
傭人都培訓過。
”
粟潛抓過她的小臂。
“……”
她剛才那個理由找得太蹩腳了。
纖細的手指上忽然一涼,原小園看過去,碩大的紅鑽被切割成極緻完美的圓弧三角狀,鑽面在陽光下純淨通透,折射出驚世絕倫的光芒,她直接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感動嗎?
”
粟潛勾唇看着她一臉的驚愕,眸光緊緊纏繞着她白皙的手指,忽然,他的唇俯下來,落在她帶着戒指的手指上,淺吻深吮起來。
“……”一股麻癢的感覺瞬間鑽入骨子裡,原小園打了個驚顫,“别在這兒…..”
“那就去開個房。
”
她本來想說别在這兒吻,結果這男人直接理解到某程度去了,原小園真佩服他這每日蠢蠢欲動的精力。
“啊,那邊的男人好帥……”
原小園驚呼一聲,趁粟潛一不留神的瞬間,腳底抹油,泥鳅一樣溜走了。
實在是沒轍。
這男人,就怕有人比他更帥。
粟潛站在那裡,看着小女人風一樣跑走的背影,唇邊笑弧一勾,眉眼撩起禍害衆生的邪魅。
原小園一口氣跑到頂樓的總裁辦,坐下來心髒還蹦跶的脫了節奏,好不容易恢複到正常頻率,她發愁地看着手上的戒指,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試着往下摘,可是圈上好像做了機關,根本拿不下來,跟長在她手上的一樣。
怎麼辦。
原小園盯着自己的無名指看來看去,兩道娥眉擰在一起。
S&Y.
她發現圈上刻有字母。
他和她名字的首字母。
額。
原小園更加不自在,非要讓人知道她和粟潛是什麼關系嗎。
真怕這輩子都洗刷不清啊。
“除了我,沒人能打開。
”
她正發愁着,一聲低沉的男音潑面而來。
原小園擡頭,隻見粟潛朝她得意地挑眉,一副無懈可擊的俊容帶着不羁的表情,讓人很容易想到欠抽這樣的字眼。
原小園的臉白了白,嗫喏着道,“萬一被人劫财,我的手指……”
多少人一輩子能掙到這顆紅色鑽石呢,她這麼帶着,不是故意引來别人惦記嗎。
劫了她,拿着這顆鑽石,連贖金都可以不要的。
“誰敢劫你?
”粟潛冷笑一聲,眸中帶着深深的警告,“不過,你要是趁我不注意跑出去的見誰的話,也說不準。
”
她今天和何錦漢一起吃飯的事情讓他非常不爽。
要不是暗地裡跟着她的保镖反饋回來,他還蒙在鼓裡呢。
“我今天和他是無意中遇到的。
”原小園試圖解釋中午的事情,眸光很是倔強。
他真夠小心眼的。
“以後就算遇到了,你也給我立刻繞開他。
”粟潛冷厲地道,繞到她身後傾身下來,眸子眨眼不眨地圈定着她的臉,薄唇間一字一字地溢出,“明天開始,在公司吃午飯。
”
絲毫沒有過問她的意見。
“……”原小園眉頭擰得更緊了,“我總要出去走走,透個氣吧。
”
“樓頂上就可以。
”那可是個換氣的好所在。
“我恐高,萬一掉下來。
”
“叫保镖跟着你。
”粟潛的語氣不容質疑,“你必須在我的人視線範圍内。
”
她是囚徒嗎。
“……”
原小園無話可說。
她低下頭去盯着又要塞滿的郵件,煩躁地點開一封,是小園建築公司市場部發來的,接了一個一體化的單子,從設計到建設,對方有意全部委托給他們。
唉。
又要忙暈了。
粟潛見她進入了工作狀态,以為她全盤接受自己的命令,轉身優雅地坐到自己的大班椅上,打起遊戲。
原小園聽着他嘴裡偶爾爆出的髒話,忍無可忍,“你的設計圖,我近期出不來。
”
要伺候他還要為他的公司賣命賺錢,她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粟潛停下遊戲,轉眸看着她,邪魅不羁道,“那就玩SM。
”
說好的事。
敢跟他反悔。
原小園火氣更大,突然轉動椅子看向他,雙眸圓睜,“粟潛,你還有沒有底線了?
”
她的聲音很大,臉上是忍無可忍的表情,水眸上全是憤怒,一隻手用盡全部氣力去摘下那枚紅色的鑽戒,白皙的無名指瞬間被虐得通紅腫脹。
“啪!
”
粟潛的臉變得青白,鼠标被他投擲在地上。
為什麼不帶他送的戒指。
“你幹什麼。
”粟潛忽然沖到她身前,大手擒住她的小手固定住,低低吼道。
原小園的手指腫得厲害,戒指的圈深深陷在肉裡面,看着都是觸目驚心的疼。
粟潛一隻手掌攥住她受傷的手指,在戒指上摩挲幾下,“叮”響了一聲清脆的音,鑽戒從她手上脫落。
原小園頃刻捏緊了拳頭。
那枚鑽戒,就像大石頭一樣緊壓在她心髒上,時刻提醒她生命裡有個硬塞進來卻怎麼也擺脫不了的男人。
這感覺,很快會逼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