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園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她走到廚房,愕然看着扔了一地的魚,“粟潛,你在學做菜?
”
她剛說完,不小心瞥見地上的一灘魚皿,眼前猛然晃過何錦漢今天被張兮倩刺傷的胳膊,頭一暈,差點滑倒在地上。
她沒有受傷,何錦漢也不過是小傷,但是張兮倩的行為卻着着實實吓到了原小園。
如果今天沒有何錦漢的攔截,那女人鐵定是要殺了她的。
原小園從來沒有想過,她居然有一天會被人恨到這種程度。
粟潛聽見她在外面,手裡提着刀,目光依然膠着在魚上不動,“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
刀。
原小園心下更寒,“你先把那個收起來。
我......”
感覺到腳下輕飄飄的,她趕緊靠牆立住不讓自己跌倒,眼前迷茫茫的一片,天花闆似乎還在搖動。
“原小姐,您怎麼了?
”阿惠走過了扶住她,驚恐地問。
粟潛聽到阿惠的驚叫扔下東西從廚房跑出來,“怎麼回事?
”
“沒,沒什麼,大概是累的。
”原小園臉色蒼白地道。
粟潛黑眸緊盯着她的唇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示意阿惠把原小園扶到卧室休息。
他解下身上的圍裙,深邃的眸子看了一下手機上剛剛發來的消息,濃眉深深蹙起,臉色染了一層薄怒。
粟潛調出肖同的電話接通,“那個女人怎麼會靠近原小園的,你的保镖是幹什麼吃的?
”
“少爺,夫人當時在園區裡喝咖啡,說是有私事要談,不讓他們跟着。
”肖同老實地答。
“你們當時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
“他們以為夫人隻是和客戶談生意。
沒想到......後來他們見夫人沒有受傷,也沒當大事,剛才不是少爺問起的話,他們還不打算仔細彙報。
”
“蠢貨。
”粟潛暴怒,提高了聲音道:“這個人全部解雇,換幾個機靈的人到她身邊去。
再出差錯,你也一并滾蛋。
”
關鍵時刻,這些保镖居然沒出現,這不是打了他的臉嗎?
打的“啪啪”作響啊。
“是,少爺。
”肖同大汗淋漓地道。
“再查查,那個女人是真瘋還是賣瘋,怕她弄的遠點,别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找事。
”粟潛覺得張兮倩一二再再二四地挑釁原小園,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
讓她從L市消失才是杜絕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的辦法。
吩咐完,他沒什麼心情研究酸菜魚,沖了個澡,穿着家居服走進卧室。
一進門,就見原小園坐在床上發呆,眼珠一動不動地看着某個地方,看見他進來,眨都不眨巴一下。
完全無視他的美色。
吓成這樣了。
粟潛在她身邊坐下,大手撫上原小園的頭頂,“不是一直挺鎮定的嗎?
怎麼回家就蔫成這樣了?
”
“......”
原小園心裡震了下,原來她知道自己今天出事了。
居然不幫她。
是因為她和何錦漢見面了嗎。
“你身邊的保镖太沒用了,我已經叫肖同換下,好了,别害怕了。
”粟潛瞳孔微收了下,聲線比剛才柔和。
“你為什麼還有心情在家裡做菜?
”原小園終于開口道,語氣裡有點抱怨的意思,“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
他不是和她領了結婚證嗎。
丈夫的功能不僅僅是在床上才要體現出來的吧。
“你覺得我沒保護好你?
”粟潛黑眸一凜,勾唇反問。
“你覺得呢?
”原小園不答反問,表情委屈極了。
他今天下去去了一趟粟家,心情非常糟糕,早早回來把手機扔在書房,本想學道菜調節下情緒,誰知她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就出了點意外。
原小園回來狀态不好,粟潛拿手機去問肖同,才看到對方發過來的短消息,他要是當時看到,一定會趕到現場去的。
肖同這頭豬,居然這麼輕描淡寫,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給他。
“好了,就算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檢讨,行了吧。
”粟潛少見地放低了姿态,語氣寵溺地道。
她受了那麼大的驚吓,她需要安慰,她了不起。
“......”原小園沒有拒絕他湊過來的懷抱,任由他熊抱着,小臉埋在他袒露的兇膛上,他兇膛裡傳來的堅定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躍入她的耳中。
她蓦然覺得,粟潛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也隻有他在身邊,她才覺得自己是安全的,完全可以放松下來的。
由于何錦漢沒有起訴,警察那邊盤問了張兮倩一番,拘留幾日就放了。
肖同沒想到這麼快,趕緊派人找她,還是慢了一步,被華澄的人提前找到弄走,他們沒法下手逼張兮倩到國外去。
“原來我對你還有用啊?
”張兮倩紅着眼睛看着華澄冷笑。
華澄穿着一身白色巴黎限量版的迪奧長裙,栗紅色的頭發打理的非常時髦漂亮,精緻的妝容不輸任何出鏡的明星,她挑了下嫣紅的唇瓣,輕盈的身體微微前傾向張兮倩,“我們是姐妹,你有事我當然不能不管了。
”
“姐妹?
”
張兮倩發出一陣森然的冷笑,“不過是你對付原小園的棋子,别說的那麼肉麻。
”
“你不恨她嗎?
難道這次也是我讓你去找她拼命的,愚蠢。
”華澄尖尖的指甲在張兮倩俏麗妖媚的面龐上輕輕比劃了一下,“把你從警察那邊撈出來的代價是50萬,這筆帳,你要記好。
”
“50萬?
”
張兮倩臉色變得青白。
自從周澤與倒台後,她失了業,維持日常的名媛生活都成問題,哪裡有這麼多錢還給華澄。
“我當然不會要你還了。
我說過,我們是姐妹,是栓在一條草繩上的螞蚱。
”華澄的話聽起來很真誠,可她那雙漂亮的眼眸裡卻有種陰險的光,“你到華家公司來做事吧,做我的助理,明天就上班。
”
張兮倩明知道她還要利用自己,不過以自己目前的情況,如果不依靠華家的話,真的走投無路了。
“好。
我答應你。
”張兮倩道。
“高興點,本大小姐的助理,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華澄的手指從她臉上移開,在她兇部停留了片刻,“身材真好,帶出去不會給本小姐丢臉的。
”
“這是一張黑卡,買幾身衣服打扮一下自己吧。
”她從包裡夾出來一張銀行卡,遞到張兮倩面前,手指一松,掉在她的兇口處,正好被兇衣卡住。
張兮倩像隻哈巴狗一樣沒骨氣的拿起了那張卡,她實在是太需要錢了,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估計為了錢她什麼都會幹的。
次日,粟潛和原小園一早就得到張兮倩盛裝走進華氏集團的消息。
華氏雖然被何錦漢整了個半死不活,但是底子和骨架還是在的,加上華裕在傳媒界老朋友的支持,最近勢頭很猛,大有搶回之前市場的意思。
“今天晚上華氏有宴會,你準備一下,同我一起去看看。
”粟潛道。
“我不去。
”原小園最頭疼的兩個女人華澄和張兮倩攪和到了一起,她才不要去自讨沒趣呢。
“怕什麼?
這次我親自為你護駕。
”粟潛挑眉道,語氣頗為自信。
“......”原小園還不大情願,撅着嘴不說話。
粟潛看到她紅潤的小嘴嘟起來,黑眸深了深,喉嚨一緊,直直地看向原小園,仿佛她的唇上抹了最誘人的蜜糖,在誘惑着他去品嘗。
......
原小園太清楚他的眼神意味着什麼。
昨晚他瘋了一樣要她,從床上到地闆,從地闆到陽台,又從陽台滾回地闆,從地闆挪到床上,她被他折成各種姿勢出入,直到她在極度興奮中昏睡過去才算結束。
原小園的一把小骨頭和二兩肉已經被啃的幹幹淨淨,再也經不起折騰。
這會兒要再來一次,她今天幹脆就不用下床了。
“我去個洗手間。
”原小園從他身邊哧溜逃開,把自己鎖在衛生間裡壓驚。
睜着明眸從鏡中看到自己從脖子到兇口密密集集種滿草莓,想起昨夜的激烈,原小園的臉紅的發燙,趕緊扭開水龍頭用涼水降溫。
她出門的時候帶了條絲巾,遮住某種印記。
“今晚的宴會就不必這樣了,别人看見了,隻會覺得你和我很恩愛。
”粟潛在車上邪氣地道。
“閉嘴。
”原小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要去你自己去。
”
這男人,還要不要臉了啊。
這種秀恩愛的方式也想的出來。
不過,到了最後,她還是沒經得住粟潛的“一夜七次”的威脅,乖乖地換了禮服,和他一起去參加華氏的晚宴。
粟潛和她牽着手進去的時候,立刻吸過來四面八方各個角落的目光,原小園的美本就有寫青澀,點綴着鑽石的禮服設計成乖乖女的款式,發型也是清純型的,一條淡藍色的寶石的項鍊垂在她優雅的鵝頸上,和她青澀的美交映在一起,讓她看起來美的格外脫俗,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身邊的男人更加引入注目,高大颀長的身材,走到哪裡都猶如鶴立雞群,一雙深邃玄寒的眸子帶着淩人的矜貴,完美到一點瑕疵都沒有的五官,菱角分明的下颌,幾乎是讓人看一眼就會患上花癡綜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