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
”聽見女兒不知廉恥地當着外人的面說這樣的話,孟進德氣的直拍桌子。
粟江有些不願意聽人家家裡人吵架,轉身要走,卻被孟澤君死死拽住,“粟江,你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找我嗎?
不好意思,我對你下了床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趕緊滾蛋。
”
“啪――”孟進德忍無可忍,重重打了她一巴掌。
粟江看着她立刻紅腫的臉頰,有些不忍,想伸手把她拉到身後,卻聽她朝孟進德吼道:“打我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你把我和我媽一起殺了,繼續和那個老女人秀恩愛去。
”她現在還小沒能力,靠着孟家的資助生活,不得不低頭,這怨不得人,也沒關系,風水輪流轉,早晚,她羽翼豐滿了,一定會報複抛棄她母親的這個男人的。
今天早上回來聽說昨晚她睡的那個男人是孟瑩瑩喜歡的,孟澤君心理有種莫名的快意,昨晚的疼痛沒白疼,很值。
隻要能讓孟進德和他原配的女兒傷心的事兒,她有什麼不敢做的。
粟江忽然悄無聲息地就轉到了她身後,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别鬧了,我對你負責,和我結婚吧。
”他說完俯身吻向她的粉唇。
孟澤君懵了,顧不得多想,急急躬身拉開和他的距離,怒視着他道:“誰說要你負責了?
那麼多男人要對我負責,我憑什麼要嫁給你?
”
她這次回來不是要當乖乖女嫁人的。
“你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那我娶你,幫你報複他們如何。
”他俯在她耳邊,以隻有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道。
孟澤君眯起眼睛,擡手圈住他的脖子,磨着牙道:“成交。
”
狡黠的光澤在他眸中閃了閃,英俊的臉龐挂着滿意。
孟澤君勾頭一笑,審視地盯着狐狸一般的男人,今天才知道他就是那個流連花叢,不知道睡了多少個女人卻至今還單身的花花公子,他說要娶她,是玩笑還是陰謀?
還是,......想繼續睡她年輕的身體。
孟進德先是一驚,而後搖搖頭,“澤君,你的意思呢?
我覺得你還是早點嫁人好,好讓我和你媽媽放心。
”
“爸,不行。
她不能嫁給江少爺,您知道,我一直在等他。
”孟瑩瑩從狗皿的反轉中清醒過來,痛苦地搖着孟進德的胳膊道。
“瑩瑩。
”孟進德沒好聲氣地甩開她,“唉,你們一個個氣死我了。
别丢人了行不行?
”
孟瑩瑩正要沖過去拽孟澤君,她憋足了氣想要好好教訓這個小賤人一頓,蓦地撇見孟夫人從外面回來,撲過去抱着親娘哭道:“那個小賤人回來了,她和我搶老公,媽,你要給我想想辦法啊。
”
孟夫人早看見孟澤君了,當年那個差點搶走孟進德的女人長的一模一樣,她眸子都紅了,顫抖地指着孟澤君問:“孟進德,她怎麼會在我家裡?
”
“文竹,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澤君總歸是我女兒,這是我的家也是她的家,她為什麼不能回來。
”孟進德頭大的很,臉色難看到不行。
“孟進德,你忘記你當年怎麼跪在我面前發誓的了?
好,你有種。
”孟夫人拉過女兒,“你先上去,我要跟他好好算算賬。
”
“......”
“跟我走。
”粟江趁亂拉拉孟澤君,英俊的眉目,耀人的眸,射出精芒。
哪怕不再是二十歲的花樣年華,卻仍然讓少女的心砰然一動。
孟澤君想說什麼,孟進德和夫人已經吵的不可開交,她先是一怔,來不及反應就被粟江拖了出去。
直到坐進出租車裡,孟澤君還不敢相信,粟江剛才說的話,他難道真的要娶自己,信了的話會不會是個笑話。
可不管她信不信,粟江就是閉緊嘴巴不做解釋,實在被她詢問的目光瞪的不耐煩了,才淡淡道:“讓你嫁給我很虧嗎?
這種事情好像是男人比較吃虧,娶了就得負責一輩子。
”
孟澤君聽他說自己吃虧,好氣,“我又沒逼着你娶我。
”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好不好。
粟江瞥她一眼,“你是沒逼着我娶你,可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第一次給我,我不娶你怎麼辦?
難道要落個渣男的名聲?
”
孟澤君不屑地眨了眨眼睛,“你難道不是渣男?
”
粟江不悅的調開視線:“别貶低自己未來的先生。
”
“嗚嗚!
”孟澤君猛地鑽進他的兇膛,不待粟江抗議,又用雙臂将他緊緊圈住。
粟江一臉不情願,剛要推開她,卻聽到她像受了傷的小動物一樣在哭,他的心狠狠震了下。
孟澤君哭了一會兒,咬咬牙,努力不讓自己露出脆弱。
她突然收緊手臂,快要勒得粟江透不過氣了,“粟江,我真慶幸那天遇到的是你,你說老天是不是要補償我了?
”
粟江皺眉,滿腦子黑線:“别說的像被人欠了多少錢似的。
”
孟澤君擡起頭來眨巴眨巴水靈的眸子,接着一聲笑了,也不管臉上哭的眼淚鼻涕的,一股腦蹭到粟江懷裡,“嘿嘿,我終于找到你這個欠債人了,以後我要折騰你。
”
粟江看着自己名貴的西服被蹭的不像樣子,臉臭臭地道:“怎麼折騰我?
提前告訴你,我雖然挂名在粟家,可沒多少錢的,你那些貴小姐的習慣都收起來,否則,我養不起。
”
孟澤君霸道的伸出胳膊挂上粟江的脖子,撇撇嘴:“誰稀罕你的錢。
本小姐畢業後掙的錢養你都綽綽有餘。
”
“呵呵。
期待。
”
“我說真的,你不信啊?
”
“......”粟江忽然想起她才大一,現在又不是暑期放假的時候,一猜她就是逃課出來的,闆着臉道:“你逃課回國,以後拿不到畢業證怎麼辦。
到時候找不到工作,不要說養我了,養你自己都成問題。
”
“......”孟澤君剛才吹的牛皮被人戳破,有點不好意思,左右手的指頭對着戳啊戳。
粟江慵懶地看向她,嗓音低沉道:“哪個學校,早點買張票回去上課吧。
”
“我,我提前修完這學期的學分了。
”孟澤君翻着白眼道。
粟江瞥她一眼,語氣充滿鄙視:“姑娘,你的牛皮可以吹的再好笑一點兒嗎?
”
孟澤君微頓,不甘心地問:“你都不問問怎麼知道我騙你?
”誰說她不可以提前修完學分,難道她看起來不像女學霸嗎。
粟江輕淡的聲音帶着漫不經心,“順便提醒你一句,美國的大學,我混了九年,拿到的是醫學博士學位,嗯?
”
孟澤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他:“醫學博士?
”
一聲輕笑後,粟江懶洋洋地道:“怎麼,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還是懷疑你看人的能力?
”
孟澤君吐吐舌頭,真是天下掉餡餅了,讓她撿到這個長的又帥,智商又高的男人。
“過幾天和我一起回美國。
”
孟澤君直搖頭:“才不要。
”
“理由?
”
孟澤君心下冷哼,大大方方地道:“我想多勾搭幾個帥哥睡,要是人家看到你,誤以為是我的男朋友,不上鈎怎麼辦。
”
“喂,我要提醒你,我說過要娶你的話是認真的,而你,給我睡過,就是我的人了,要是我發現頭上有一點兒綠光,我會踢爆奸夫的蛋的。
”粟江笑着道,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
“......”遇到傳說中的霸道總裁了嗎。
醫院病房。
原小園在走廊上徘徊了好久,見粟潛房裡沒人進出才輕輕推門進去,她來的時候沒吃飯,随手買了兩份早餐,打算和他一起吃,見他做模作樣地睡着,她粲然一笑,大大咧咧地在他床邊坐下,打開飯盒,悠閑地吃起東西來。
男人果然忍不住翻了過來,睜開眼,深邃的眸子掃過沒什麼吃相的女人,唇角翹起一抹戲谑的弧度:“餓成這樣?
”說着别有深意地朝她的豐盈的兇口看去。
原小園神色不變,一張俏臉不解風情地看向慵懶躺着的男人,輕嗤道:“嗯,你不餓的話我把兩份都吃了。
”
“會胖的。
”粟潛忙伸手護住另外一份,“看在我這麼好身材的份上,替你分擔了。
”說完迅速打開飯盒。
原小園嫌棄地道:“你洗手了嗎?
”
粟潛松開拿着飯盒的手,敲敲她的額頭,“早上護士過來給我消過毒,還用洗嗎?
”
“要洗。
”
原小園撇撇嘴,消毒水難道能吃進肚子裡嗎。
“等下給小叔打個電話,說晚上我們一家三口請他吃飯,讓他給River準備好紅包。
”粟潛被她伺候着洗好雙手,目光悠然地盯着飯盒道。
“出息。
”原小園眯起堆着漩渦的眸子,仔仔細細掃了他一遍道:“快點吃,一會兒你未婚妻來了,我得趕緊走。
”
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才不會把自己弄的像偷情的第三者一樣,偷偷摸摸的來,偷偷摸摸的去的。
“你吃醋了?
”他很享受她吃醋的樣子。
要是她一點兒都不在乎,那才叫他無所适從。
原小園低下一雙波光豐盈的眸,有些無奈地道:“我隻是不像讓我兒子和别人分享父親,僅此而已。
”
望着原小園,粟潛擦擦唇,伸直手臂,攬過她靠向自己,愉快地輕扯唇角,聲音慵懶地道:“放心,River隻能和你生的弟弟妹妹分享,其他的,不會有的。
”
訂婚的未婚妻算個什麼東西,哪有睡了幾年又給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來的實在。
“可是,爺爺他......會逼你的。
”
“噗――”粟潛笑了笑,“過幾天我收拾好東西,咱們就私奔吧。
”
“我,”原小園忽然想到何錦漢,這幾天一直聯系不上他,難道他到最後關頭又後悔和她結婚,然後故意消失了嗎。
“在想那個男人?
”粟潛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
“......”她否認不了,她确實想起了何錦漢。
“她和華澄在一起。
”粟潛提起好看的唇,戲谑地道:“你以為你和他領證那天趙超去攪局是偶然嗎?
”
原小園愕然:“你搞的鬼?
”
“我隻是打算明搶,沒想到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粟潛笑笑道:“你惹不起華家的。
”
華氏莊園。
何錦漢冷冷盯着拿手鍊拷住他的女人,略帶幾分煩躁地道:“做夠了嗎?
”綁了他兩天三夜了,再怎麼如狼似虎的,也該歇一歇了吧。
“沒有。
”華澄繼續圈住他的腰身,“如果可能,我要拷住你一輩子。
”
“沒有這種可能。
”?何錦漢蹙了蹙眉,嘴角微動,面上的表情幾乎沒有溫度,這麼強悍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菜。
還是那句話,他不在乎皮囊,發生關系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沒什麼,雖然他不是個随便的人,他在乎的是兩情相悅的真心。
“别說的這麼絕對。
你剛才不是很賣力讓我快樂嗎?
”華澄咬着唇角,見他漆黑的鬓角滲出一些汗珠來,心疼地拿手絹給他擦去。
“我很不想說你無恥。
”何錦漢雙眸似被寒冰封印,臉上全是冷冷的顔色,渾身透着玄寒的逼人氣息。
“其實你跟我一樣,何必覺得自己有多清高。
”華澄緩緩說道,嘴角挂着一抹鄙夷的笑,沿着唇瓣開始蕩開,“如果原小園知道你對粟潛做的事情,你們還回得去嗎?
”
額前略長的濃密的發,半遮住何錦漢的眸,依稀,從種透出一抹陰沉冷酷的目光。
他倏爾輕笑,毫不接受威脅:“你可以去告訴她。
”
“呵呵,我不會,那樣會讓你徹底恨上我。
放心,你的秘密,我永遠為你守着,直到你愛上我。
”華澄好心情地笑笑道。
臉色的愠怒已漸漸被一種厭膩所取代,那是一種強烈的,就算剛才他們滾在一起又怎樣,不過是一種發洩罷了,不代表他會喜歡上她。
或者,從當初華澄公然用原小園的安全脅迫他與她結婚的時候,就已結下梁子。
他不會喜歡這種女人,更不可能愛上這種女人。
有種人,出現在你生命中,就是為了讓你清楚,你不是誰都可以,就算将就得了一時,也将就不了一世。
他用視線網着她,一點點收攏,充滿壓迫的氣息向她逼來,“華澄,這輩子,你犯的最大一個錯誤,就是愛上我,而我,除了她,不可能再愛上任何女人!
”
華澄聞言猛地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昂起頭,利眸形成湍流般的漩渦,越看,越執迷不悟,“别這麼快澆滅我的希望,我要是絕望了,會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她身上。
”
何錦漢愣住,愣的徹底,愣得沒有一句可說說的話,伸手撫上那張豔麗猙獰的臉頰,“我不會允許你傷害她的。
”
她是個偏執好強的人,要得到的,不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弄到手,或者根本與愛情無關。
就在這時,通往别墅的山道上駛進來一輛豪車,直到别墅大門口面前才停下。
車門推開,從裡面下來一行人,走在前面的男人用力敲了敲門,臉色煞是難看。
别墅裡的空氣瞬間凝固,何錦漢挑起眉,雙手環兇,望向華澄,淡淡地道:“你父親和我父母來了,還不把你的東西藏起來。
”
“哦......”華澄趕緊撲向地上的情趣手铐,臉頰紅了紅,抱起來奔進卧室。
門被拉開,何家父母一看兒子沒事,這才松了口氣,冷冷問:“錦漢,你怎麼在這裡?
”婚都離了,還糾纏什麼。
“伯父、伯母,是我請他來看看别墅能不能設計些複古元素?
”華澄從卧室出來,趕緊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