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情歡

孩子不是高遠的

情歡 雪家的貓 2902 2024-01-31 01:06

  陶楠原本以為會抓一個高遠卡上餘額為零的現行,自己不動手,讓高遠媽去抓,非硬逼得高遠把十萬拿出來不可。

  可哪想到,高遠的十萬穩穩當當地躺在銀行卡裡。

  陶楠不想起争執,早點搬出去住才是正理,這段時間在高家,她已經看清楚了,吵鬧最沒用。

  對于高遠媽來說,肚子最重要。

  “媽,我還不是為了我們的雙胞胎孩子着想。
高遠今天的确說要把錢彙給周茵茵,媽,你說說,孩子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的是。
我為了我們的孩子啊。
”陶楠放下碗,馬上去搖高遠媽的手臂。

  高遠瞥了陶楠一眼,低頭喝湯,沒說話。

  “媽,我也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着想啊。
”陶楠開始撒嬌。

  “高遠,媽問你,你是不是想着要給周茵茵彙錢過去?
”高遠媽給高遠盛了一碗飯,問道。

  高遠不喜歡把兩個人的事牽扯到父母,本身簡單的事情,父母一摻和就變得異常麻煩。

  “有這個想法,沒有彙過去。

  “媽,你看,我沒有說錯吧。
”陶楠把頭伏在高遠媽的肩頭,乖乖地像親生閨女。

  高遠媽瞥高遠一眼,又看了看陶楠,不再說話了。

  “吃飯也不等我。
”高遠爸回來了,一邊換鞋,一邊抱怨着。

  陶楠心裡松了一口氣,高遠心裡也輕松了。
現在多一個人,高遠媽總不至于一直追着問了。

  晚飯後,陶楠把高遠拖到卧室,要好好問問他。

  什麼叫“有這個想法,沒有彙過去。

  “你沒有給她彙錢?
”陶楠想摸出高遠的手機,再仔細看看。

  高遠捂住手機,點頭算是回答了。

  “我現在告訴你,首付我已經想辦法解決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每個月的房貸,我打算隔段時間就辭職,房貸我打算綁在你的卡上。
”陶楠坐在床邊,語重心長地說。

  “解決了?
你怎麼解決的?
”高遠疑惑了,之前要她的五萬,她都暴跳如雷,現在卻忽然說連首付都湊齊了。

  “我找我媽要的。
”陶楠已經想好了怎麼應對。

  “怎麼又想着要辭職?

  “月份大了,辭職比較好。
”陶楠有點心虛地說。

  陶楠知道心願是待不下去了,自己已經算是加入了穆千秦實名舉報的隊伍裡了,之後心願會怎麼發展,這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内,拿了這十萬也算“功成身退”。

  “貸款的資料我已經交到你們銀行了,牟川在辦。
”陶楠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領了證以後,我就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高遠自身不太在乎房子的事,畢竟娶陶楠就是對她的負責了,現在他對周茵茵的責任還沒有完全盡到,苦惱的是,周茵茵好像并不需要他盡責任。

  下午在顧少南那裡喝了酒,高遠的興緻有點大,摸了摸陶楠的肚子,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們都分開睡三個月了。

  一句話說得陶楠也有點心動,分開睡三個月了,現在肚子已經六個月了,按道理說,月份比較穩固了。

  “你去問問媽?
”陶楠親了高遠的臉一下。

  這句話讓高遠有點洩氣,媽怎麼可能同意,陶楠的肚子要是出了一點點問題,媽可以直接跟人拼命。

  兩個人隻得相互擁抱着,親吻着,來緩解多日沒能相擁入睡的相思。

  高遠的嘴裡有酒氣,看來下午又出去喝酒了。
陶楠貪婪地吸吮着高遠,懷孕期間的辛苦誰能夠體會啊,兩個老年人的冷嘲熱諷又讓誰來體會?
再加上雌性激素作用下,陶楠比平時更渴望擁抱和愛撫。

  “以後,我們就可以單獨住了。
”陶楠明顯比以前更興奮,低聲在高遠耳邊呢喃。

  高遠并不回答她,沉重地呼着氣,緊緊抱着她,小心地用手觸碰她的柔軟和敏感。
那裡是河,是瀑布,是生命之源。

  在一片越演越烈的混沌和刺激中,陶楠覺得自己仿佛翻越過了高山,終于到達了頂點。

  高遠抱住渾身癱軟的陶楠,對着她的耳朵哈了一口熱氣,引導着她的手一路向下。

  “用嘴。
”高遠低聲在陶楠耳邊說。

  陶楠點點頭,慢慢地蹲下身,褪下了高遠的褲子。

  在情欲的世界裡,陶楠放下了現實的沉重,什麼房子,什麼心願,什麼洗錢,都被情欲沖刷得幹幹淨淨。
而高遠也暫時放下了周茵茵,全身心地享受着此刻陶楠帶給他的刺激感受。

  ――

  第二天約了醫院孕檢,高遠要上班,陶楠咬咬牙,自己一個人打車去了。

  女人在得到男人的愛之後,往往會爆發出強大的獨立力量,陶楠不知不覺想到了昨晚在房間裡刺激的感受,覺得讓高遠休息休息也好。

  到了醫院,夫妻倆一起排隊的就比陶楠容易多了,很快就檢查完了。

  陶楠拿着單子,一會兒三樓一會兒二樓地來回竄。

  “你是O型皿?
你老公呢?
”一個年長的女醫生看了看單子,問陶楠。

  “都是O型皿。

  “第一胎?

  “對。

  “去做一個新生兒溶皿篩查吧。

  “之前都沒叫我做啊。

  “有點不太對,做一下比較保險。
”女醫生看了看時間,轉頭對陶楠說,“你快去做,我今天值班,可以守着幫你看看結果。

  聽醫生這麼說,陶楠的心情也跟着忐忑了,拿着單子就擠着去排隊抽皿。

  等着取結果的兩個小時裡,陶楠馬上掏出手機查“新生兒溶皿”。

  高遠是O型皿,自己也是O型皿,孩子不應該有任何問題。

  如果有問題,那就說明,孩子,是牟川的?

  陶楠手一抖,“哐當”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陶楠木呆呆地跌坐在凳子上,傻傻地看着地面,周圍明明一片嘈雜,卻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六個月了,不可能把孩子打掉,但也不可能告訴高遠真相!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陶楠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之前這件事懸而未決,她尚可以得過且過,假裝沒有這件事,現在不行了,她已經知道了真相,她不能假裝沒有這件事。

  這對高家來說,對一直辛辛苦苦熬湯照顧她的高遠媽來說,會是多大的打擊?
還有那個整天看她不順眼,叨叨房子的高遠爸,會怎麼看她?

  高家不能知道真相!

  可是,誰能夠忍受這麼大的恥辱?
一旦東窗事發,沒有人可以救得了她。

  “陶楠!
陶楠!
領報告!

  陶楠機械地站起來,取過報告,又機械地走上三樓,推開了醫生的辦公室門。

  “胎兒是有點問題,不過問題不大,定期來抽皿檢查就行。
”女醫生看了看報告,安慰陶楠。

  “我的孩子,是不是,不是O型皿?
”陶楠害怕至極,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女醫生大概是見多了這種臨到頭發現孩子不是親生的戲碼,并沒有多驚訝,點點頭,繼續說:“定期來抽皿檢查,生孩子的時候要跟助産醫生講你的特殊情況。
孩子生下來,頭兩天要密切注意。

  “哦,謝謝醫生。
”陶楠木然地回答,木然地站起身,又木然地走出了醫院。

  孩子不是高遠的。

  陶楠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恍惚間,不知道該去哪裡。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