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瞳的電話打不通,陸瑾琛沒有放棄,繼續給沈希瞳打電話,還是打不通。
無奈之下,陸瑾琛隻好讓阿楞定位沈希瞳的位置,他現在一定要和沈希瞳解釋。
“老闆,少夫人的手機,并未在身上。
”
阿楞沒有辦法定位沈希瞳的具體位置,因為沈希瞳沒有帶着手機。
陸瑾琛的臉上帶着一層晦澀,他近乎痛苦道:“阿楞……如果……我可以纏着她,怎麼都不肯放手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會生氣了?
”
阿楞沒有喜歡過什麼人,也沒有辦法體會愛情的那種滋味。
聽到陸瑾琛近乎悲傷和痛苦的話,阿楞隻能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陸瑾琛自嘲的笑了笑,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樓上走去。
他來到許久沒有睡過的卧室,整個卧室,都充滿着沈希瞳的味道,他近乎貪婪的呼吸着沈希瞳的味道。
瞳瞳,我真的是一個很壞的男人……對不起……我總是傷害你,你現在是不是很難過?
這一次,我願意低頭,我願意……等你原諒我,好不好?
陸瑾琛躺在床上,看着頭頂的天花闆,目光有些迷離的看着天花闆。
不知道看了多久,陸瑾琛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那張照片不見了。
他和沈希瞳,還有至寶的合照,原本放在床頭櫃的位置,沈希瞳一直很寶貝那張照片,可是,現在照片卻不見了。
陸瑾琛立刻從床上起來,面上泛着一層淡淡的沉凝。
男人黝黑銳利的眸子,在整個房間掃了一眼之後,徑自的朝着衣櫥那邊走去。
衣櫥裡少了幾套沈希瞳經常穿的衣服,也不見了。
他又往至寶的房間走去,拉開門,至寶的衣服也有一部分不見了。
沈希瞳……帶着至寶離開了深城?
這個念頭,讓陸瑾琛恐懼。
他拿起電話,讓阿楞馬上去航空公司那邊查沈希瞳有沒有離開深城,還有鐵路部門。
一個多小時之後,阿楞将所有的數據都給陸瑾琛,出入境都沒有沈希瞳的名字,沈希瞳沒有離開深城。
可是,陸瑾琛不相信,他的心,非常不安。
“瞳瞳……你去哪裡了?
”
陸瑾琛捧着自己的頭,像是憤怒的野獸一般,發出一聲嘶啞的怒吼。
他找不到沈希瞳了……怎麼辦?
沈希瞳不見了。
“老闆,少夫人隻是帶着小少爺出去玩,應該……不會離開深城吧?
”
阿楞見陸瑾琛情緒激動的樣子,忍不住對着陸瑾琛讷讷道。
“阿楞,派出所有人,在整個深城找沈希瞳的下落。
”
陸瑾琛紅着眼睛,擡頭看着阿楞,冰冷的命令道。
阿楞看着陸瑾琛,抿唇道:“是……我現在馬上讓人去找少夫人和小少爺。
”
沈希瞳,你怎麼忍心離開我?
怎麼……忍心?
……
“馬菲兒,她離開了?
”
管彤這幾天一直都在别墅修養,她的孩子越來越大了,她可以感受到,這個孩子正在慢慢的長大。
這個孩子,是她一枚非常珍貴的棋子,她必須要好好保護着。
“沈希瞳不會和陸瑾琛離婚,卻選擇離開深城嗎?
”馬菲兒看着管彤,微笑道。
“所以,你馬上去處理,既然她已經離開了深城,就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連同那個野種,我也絕對不會放過。
”
管彤擡起頭,看着馬菲兒,冰冷甚至無情道。
“我明白,我這就去安排,絕對不會讓沈希瞳有機會,重新……回到陸瑾琛的身邊。
”
馬菲兒隐藏在濃密睫毛的瞳孔中,劃過一抹異常陰涼又可怕的寒氣。
火車上。
沈希瞳抱緊懷中的至寶,看着窗外的風景,漠然的發呆。
至寶感受到沈希瞳的情緒,用肥嘟嘟的臉蛋,蹭着沈希瞳的脖子,小聲道:“媽媽……爸爸會生氣嗎?
”
他和媽媽出來玩,爸爸……會生氣嗎?
“至寶喜歡爸爸嗎?
”沈希瞳想到陸瑾琛,心中泛着一層淡淡的刺痛。
她和陸瑾琛的感情……終究是走到了盡頭嗎?
“喜歡……爸爸。
”至寶戳着手指,可憐兮兮的看着沈希瞳。
沈希瞳看着至寶的樣子,低頭吻着至寶的額頭道:“以後,至寶隻有媽媽,媽媽會永遠陪着至寶的,好不好?
”
她不會和陸瑾琛離婚,因為不想要讓管彤的陰謀得逞。
管彤做了這麼多事情,無非就是想要嫁給陸瑾琛,沈希瞳怎麼會讓管彤得逞。
她就算是不會原諒陸瑾琛,也絕對不會将這個位置給管彤。
“好。
”
至寶聽不出沈希瞳的言外之意,開心的點頭。
火車行駛了兩天,終于到了臨城。
臨城距離深城的距離很遠,是一個節奏很慢的城市,沒有深城繁華。
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少數民族,外來人口比較少。
沈希瞳喜歡這座城市,因為這裡的人都非常友善和淳樸。
在要離開的時候,沈希瞳便已經做好了很多的準備。
她在這裡已經租了房子,下火車之後,沈希瞳便帶着至寶去租的房子那邊。
她之前已經和方董說了,讓房東将房子打掃了,房子現在很幹淨。
這裡外面有一個小小的庭院,有葡萄架,有很多花草,空氣非常清新,非常舒服。
沈希瞳抱着至寶,走進院子,至寶看到那些蝴蝶,立刻撲了過去。
“媽媽……這裡……好好玩。
”
至寶一邊追着蝴蝶跑,一邊對着沈希瞳微笑道。
看着至寶玩的這麼開心,沈希瞳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至寶喜歡這個地方嗎?
”
沈希瞳将行禮放下,對着至寶微笑道。
“喜歡……至寶……喜歡這裡。
”
至寶回頭,看着沈希瞳說道。
沈希瞳看着至寶的樣子,鼻子微微有些酸酸的。
她自私的将至寶的父愛奪走,至寶……長大後,會恨她嗎?
“媽媽……為什麼哭?
”
至寶玩累了之後,回到沈希瞳身邊,卻見沈希瞳的眼睛帶着淡淡的淚意,有些疑惑道。
“沒事,媽媽隻是很開心至寶長大了。
”
沈希瞳将眼底的淚水擦掉,摸着至寶柔軟的發絲,輕聲道。
至寶聽了之後,異常驕傲的擡起下巴道:“至寶會長得比爸爸還要高,然後保護媽媽。
”
至寶……
沈希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将至寶抱在自己的懷裡,将至寶的頭發揉的淩亂不堪。
沒有陸瑾琛,她還有至寶?
不是嗎?
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唯一必需品。
同樣的,陸瑾琛,你也不會成為我唯一的必需品。
……
“還是沒有找到?
瞳瞳去哪裡了?
究竟去哪裡了。
”陸瑾琛找不到沈希瞳,将整個深城都翻遍了,還是找不到沈希瞳。
陸瑾琛整個人,像是随時都會暴怒的野獸,随時會撲上來,将人狠狠的撕碎甚至咬死。
阿楞看着處于暴動狀态下的陸瑾琛,也不敢說話,隻能将頭低下。
“深城已經找遍了,沒有少夫人的影子……少夫人隻怕是用了假的身份證離開深城的,我們的人正在搜索,可能要一點時間才能夠确實的掌握少夫人的蹤迹。
”
陸瑾琛握緊拳頭,雙眼猩紅一片。
“備車,去歐家。
”
陸瑾琛抿着薄唇,眼神森冷刻骨的看着阿楞吩咐道。
阿楞看了陸瑾琛一眼,立刻點頭道:“是。
”
歐文淵看着帶着一群黑衣保镖闖進自己别墅的陸瑾琛,俊美輕佻的五官上,蒙上一層嘲笑和陰霾。
“陸瑾琛,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帶着人闖進我們歐家?
你是想要找死嗎?
”
“瞳瞳在哪裡?
”陸瑾琛動作很快,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掐住了歐文淵的脖子。
被陸瑾琛突然掐住脖子的歐文淵,原本不悅的五官,更是蒙上一層沉冷之氣。
他危險甚至銳利的盯着陸瑾琛的臉,冷冰冰道:“沈希瞳?
陸瑾琛你腦子沒病吧?
你每次找自己的老婆,都跑到我家?
真以為我家是酒店?
”
歐文淵說完,便揮開陸瑾琛的手,直接攻擊陸瑾琛。
陸瑾琛險險的避開歐文淵的攻擊,兩人便在大廳的位置打了起來。
阿楞和淩然兩人也相互對視着,戰争一觸即發。
“瞳瞳不見了,至寶也不見了,不是你将她帶走,還有誰?
”
陸瑾琛看着歐文淵,出手異常兇狠道。
歐文淵聞言,桃花眼泛着一層戾氣道:“沈希瞳離開你了?
真是太好了,她早就應該離開你這個人渣了。
”
“歐文淵。
”
陸瑾琛被歐文淵的話激怒了,臉上帶着駭人的寒氣。
“怎麼?
不願意聽?
陸瑾琛,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有什麼……資格和沈希瞳在一起?
你這個愚蠢之極的男人,你不相信沈希瞳,從未相信過。
”
“讓我告訴你吧,上一次我和沈希瞳在酒店,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是我設計的。
”
歐文淵蔑笑的看着陸瑾琛,臉上滿是得意。
他不在乎将真相告訴陸瑾琛,因為他要陸瑾琛痛。
陸瑾琛的身體倏然僵硬,他一動不動,忘記反抗,歐文淵的剛硬的拳頭,便直接揮到了陸瑾琛的臉上,陸瑾琛那張俊臉,便出現了一片的青紫,觸目驚心。
“老闆。
”阿楞看到陸瑾琛沒有反抗,任由歐文淵毆打自己,心悸的叫了陸瑾琛一聲。
他想要過去幫忙,卻被淩然攔住了。
淩然面無表情的看着阿楞,面色冷酷道:“這是主子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不需要插手。
”
歐文淵将陸瑾琛按到地上,看着精神恍惚又痛苦不堪的陸瑾琛之後,歐文淵笑得異常冷酷。
“瞳瞳在第二天就發現這件事情了,所以過來質問我,我說……我隻是想要試試陸瑾琛,有多愛你,會不會相信你,沈希瞳卻說,陸瑾琛一定會相信她的清白,就算我和她真的發生關系,陸瑾琛也不會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