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帶着惡劣甚至警告的話語,刺激了沈希瞳的心髒,沈希瞳原本就冰冷的眉眼,在此刻,更是浮現出一層陰森和可怕。
“管彤,你給我聽清楚,你想要怎麼對付我,我都會接招,可是你要是敢對我的孩子出手,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同樣做的出來,甚至……可以做的比你更狠。
”
“沈希瞳,你瘋了,放開彤彤。
”馬菲爾見沈希瞳掐着管彤的脖子,一臉陰森可怕的樣子,立刻上前,抓住沈希瞳的手臂,強行将沈希瞳的手,從管彤的下巴解放出來。
沈希瞳冷漠的看了馬菲爾一眼,眼神冷酷的将管彤推倒在地上。
“你最好,不要在輕易的招惹我。
”
沈希瞳丢下這句話之後,便抓起桌上的面巾紙,擦拭了手指之後,扔到管彤的臉上,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沈希瞳那種近乎侮辱性的動作,讓管彤的心情降落到谷底。
她從地上爬起來,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肚子,眼底滿是陰霾。
“馬菲爾,那邊的人到了沒有?
我已經等不及了。
”
沈希瞳還在這個世上一天,她便永遠都會不自在,為了可以讓她痛快開心一點,沈希瞳必須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彤彤,凜南……最近看我們看的那麼緊,我們要是現在出手對付沈希瞳的話,凜南知道的話,恐怕……”
“凜南愛的人是我,不管我做出什麼事情,凜南都是愛我的,沈希瞳……她又算是什麼東西?
”管彤的五官扭曲甚至變形的看着馬菲爾低笑道。
看着管彤這幅樣子,馬菲爾的眼底依舊帶着濃濃的擔憂。
“彤彤,我們這些日子,暫時先安分一點,凜南現在……一直想要和你離婚……”
“他不會和我離婚的……因為……我有孩子……他不會……和我離婚。
”
管彤摸着肚子,笑得異常瘋癫。
看着管彤的樣子,馬菲爾沒有說話。
“既然凜南最近看我們這麼緊,隻能……派出那枚棋子了呢?
你告訴那個女人,這一次放聰明一點,想要幫周雅然報仇,就給我……聰明一點,不要在将事情搞砸了。
”
“打算要用王雯這枚棋子了嗎?
”
馬菲爾看着管彤,淺笑道。
将王雯拿出來當成對付沈希瞳的利劍,的确……是在合适不過了。
“她也已經……快等不及了吧?
自從周雅然死了之後,她可是每天每夜都想着要殺了沈希瞳……隻要她能夠聰明一點,想要取走沈希瞳和那個野種的命,易如反掌。
”
管彤低笑一聲,眼神恐怖道。
沈希瞳,我會讓你……死!
凄慘的死去。
……
“你今天特意挑釁沈希瞳,對她做了什麼事情?
”晚上的時候,管彤終于利用顧凜南這個借口,将陸瑾琛叫出來吃飯。
陸瑾琛一直等着管彤将離婚協議書簽了,但是管彤一直都不肯簽,陸瑾琛便沒有耐心和管彤耗下去,便一個人在另外一棟别墅休息。
陸瑾琛很少過來顧家這棟别墅了,盡管這個樣子,管彤還是時不時就會給陸瑾琛打電話,讓陸瑾琛回來。
陸瑾琛很多時候都不會去理會管彤說什麼,直到這一次,管彤竟然以顧凜南當做借口,陸瑾琛才回到顧家,問起今天管彤在餐廳和沈希瞳的對話。
“我沒挑釁沈希瞳,是沈希瞳欺負我。
”管彤見陸瑾琛這個樣子維護沈希瞳,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濃濃的嫉妒。
“我警告過你,不許你對瞳瞳做任何的事情,管彤,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
陸瑾琛冷冰冰的擡起下巴,朝着管彤陰森可怕道。
“我對沈希瞳什麼事情都沒要做,你應該問,沈希瞳對我做什麼?
凜南,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
“
管彤用異常委屈可憐的表情看着陸瑾琛,伸出手,還想要抱住陸瑾琛的手臂。
陸瑾琛有些厭惡的避開管彤的手,冷峻的五官,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總之,你自己好自為之,我不會每一次……都放過你。
”
“離婚協議書,你最好盡快簽好,你要是不肯,我有的是辦法強迫你簽。
”
陸瑾琛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也不想要在繼續等下去了。
管彤聽到陸瑾琛的話之後,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
“你不可以這個樣子,你也不可以和我離婚。
”管彤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對着陸瑾琛嘶啞道。
陸瑾琛冷嘲的看了管彤一眼,似乎對管彤的話,顯得有些嗤之以鼻的樣子。
管彤被陸瑾琛臉上那副倨傲甚至冷酷的态度刺傷了,她紅着眼睛,對着陸瑾琛哽咽道:“凜南,我懷孕了……你不可以和我離婚。
”
“我叫陸瑾琛。
”
陸瑾琛聽到管彤說自己懷孕之後,眉眼間帶着一層陰霾道。
“不管你叫什麼名字,都是我心心念念的顧凜南,你不可以和我離婚,除非,你想要凜南的孩子死。
”
管彤上前,抱住陸瑾琛的手臂,對着陸瑾琛威脅道。
“顧凜南早就死了,你怎麼可能會有他的孩子。
”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皿脈了,陸瑾琛。
”管彤踮起腳尖,将紅唇湊近陸瑾琛的耳廓。
管彤一直以來,都是叫陸瑾琛顧凜南的,今天還是管彤第一次叫陸瑾琛這個名字。
陸瑾琛伸出手,剛想推開管彤的時候,卻在聽到管彤的話之後,身體不由得一僵。
“你不可以和我離婚,因為你是我孩子的父親。
”管彤笑靥如花的看着陸瑾琛說道。
陸瑾琛的俊臉,微微陰暗下來。
“孩子已經一個月了,還有九個月,就可以出事,凜南,你開心嗎?
”
管彤抓住陸瑾琛的手,将陸瑾琛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原本漂亮的五官,顯得越發的嬌媚可人。
陸瑾琛看着管彤,沒有說話。
“凜南,她就要和歐文淵結婚了……和你已經沒有一點關系了……以後,你就好好陪在我和孩子的身邊,好不好?
”
因為……你沒有辦法抛棄我……陸瑾琛!
管彤将頭靠在陸瑾琛的懷裡,嘴角裂開一個異常陰森的弧度。
……
“啪。
”沈希瞳今天在餐廳和歐文淵不歡而散,後面又遇到管彤,心情糟糕透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整個晚上,沈希瞳都沒有辦法睡着。
就在沈希瞳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沈希瞳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是一張圖片,号碼是陌生的号碼……而那張圖片……沈希瞳在清楚不過了……是陸瑾琛和管彤兩人的床照。
陸瑾琛的手放在管彤的肚子上,管彤靠在陸瑾琛的懷裡,兩人依偎的樣子,特别的溫馨。
沈希瞳的心髒,像是被尖銳的倒刺刺穿一樣,特别的難受。
她狠狠的抓住自己的拳頭,呼吸淩亂不堪。
沈希瞳,你不能難過……因為……沒有必要難過……
他不是你的陸瑾琛,你的陸瑾琛早就已經死了……早就……死了不是嗎?
他和管彤做任何的事情,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
“恍噹。
”
就在沈希瞳痛苦不堪的揪住自己兇口的衣服的時候,樓下的位置,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沈希瞳的手指狠狠一顫,她有些煩躁的将手機扔到一邊,換上鞋子,便直接走出了房門。
“歐文淵。
”
沈希瞳原本想要下樓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在看到趴在地闆上,面色潮紅的歐文淵之後,沈希瞳有些被吓到了。
她大步走進歐文淵,将歐文淵從地上扶起來。
歐文淵微微的眯起眼睛,他看着沈希瞳,扯着嘴角道:“哦……你在……這裡啊?
我還以為……你去找顧凜南……呢?
”
“你在胡說什麼?
”歐文淵的話,讓沈希瞳有些無奈。
她将歐文淵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吃力的扯着歐文淵的身體。
歐文淵身形搖晃了一下,呢喃道:“沈希瞳,你答應過,要成為我的……妻子的,這些都是你答應的話,你不可以忘記。
”
“我沒有忘記。
”
沈希瞳搖搖晃晃的扶着歐文淵上樓,冷淡道。
陸瑾琛在沈希瞳的心裡已經是死人一個了,為了至寶,嫁給任何人,對沈希瞳來說,都沒有一點區别。
歐文淵眯起那雙猩紅的眼睛,他的眼睛裹挾着淡淡的迷茫,看着扶着自己的沈希瞳。
沈希瞳的側臉很漂亮,比任何女人都要漂亮。
她的臉上從來都不會塗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妝品,給人一種非常幹淨甚至清爽的感覺。
在歐文淵出神的看着沈希瞳的時候,沈希瞳已經将歐文淵扶着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沈希瞳放下歐文淵沉重的身體,撫了撫額頭上的汗水道:“我去給你弄點熱水擦臉。
”
“沈希瞳。
”沈希瞳就要去前面的浴室給歐文淵拿毛巾擦臉的時候,歐文淵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沈希瞳。
沈希瞳停下腳步,扭頭就要問歐文淵還有什麼要求的時候,歐文淵朝着沈希瞳撲過去,将沈希瞳壓在地闆上,男人帶着酒香和香水的氣息,讓沈希瞳有些惡心。
“歐文淵,你先起來。
”沈希瞳推着歐文淵的身體,想要讓歐文淵起來,可是,歐文淵隻是趴在沈希瞳的身上,怎麼都不肯起來。
渾濁的呼吸,落在沈希瞳的臉頰附近,帶來一種微醺的錯覺。
沈希瞳的手指狠狠一顫,她正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歐文淵卻扣住沈希瞳的後腦勺,瘋了一般糾纏着沈希瞳的唇舌。
“唔。
”男人的動作讓沈希瞳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抗,她吃痛的倒吸一口氣,雙手被歐文淵按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一下。
沈希瞳有些生氣道:“歐文淵,松手聽到沒有。
”
她讨厭一切強迫,歐文淵現在就是在強迫她。
歐文淵眯起那雙邪肆的桃花眼,笑得異常暧昧的對着沈希瞳呢喃道:“沈希瞳,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要做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
“歐文淵,你現在是想要強迫我?
”見歐文淵低下頭,還想要繼續的時候,沈希瞳的眉頭狠狠一皺,她擡起腳,狠狠的踢向歐文淵,歐文淵看到沈希瞳的動作之後,雙腿緊緊的夾住沈希瞳的腳,不讓沈希瞳亂動。
“沈希瞳,你已經答應成為我的妻子,我們做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怎麼?
難不成你以為,等我們結婚之後,我會不碰你?
”歐文淵陰森森的話,讓沈希瞳的手指狠狠一顫。
歐文淵說的話沒有錯……
既然已經決定和歐文淵結婚,這些事情……都是一定會發生的,她現在究竟在矯情什麼?
“還是,你還在想着陸瑾琛或者顧凜南?
”
歐文淵灼熱的手指滑到了沈希瞳的下巴位置,狠狠的掐住沈希瞳的下巴到。
“我沒有。
”
沈希瞳有些厭棄的看了歐文淵一眼,冷冰冰的反駁道。
“是嗎?
最好……是這個樣子……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歐文淵低笑一聲,朝着沈希瞳自言自語道。
沈希瞳看着歐文淵再次低下頭,吻着自己嘴唇的樣子,她的胃部升起一股難以言的厭惡,她的雙手,不由得握緊成拳。
當男人灼熱的手指,在沈希瞳的身體遊動,耳邊是男人有些粗重甚至急促的喘息的時候,沈希瞳的臉色微微一白。
腦子裡,閃現出的是陸瑾琛有些悲傷的目光。
“不。
”沈希瞳再也沒有辦法忍受,她摸到了桌上的煙灰缸,朝着歐文淵的額頭狠狠砸過去。
歐文淵的腦袋,瞬間被打破。
他剛才看到沈希瞳沒有在反抗自己,以為沈希瞳已經開始接納自己,沒有想到,沈希瞳竟然會……利用他的信任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鮮皿從歐文淵的腦袋流出來,将男人那張俊美的臉都給模糊了。
沈希瞳看着歐文淵,雙手不停地顫抖,她抓住自己異常淩亂的衣服,對着歐文淵抖唇道:“我……不是故意的……歐文淵……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
她沒有辦法讓别的男人碰自己,真的沒有……辦法。
歐文淵原本被沈希瞳這種反抗的動作心中充滿着異常暴戾的怒火,可是,在看到瑟瑟發抖的沈希瞳之後,歐文淵心中的那團火,莫名的消失不見了。
他抿着唇,深深的看着臉色蒼白而不安的沈希瞳嘶啞道:“該死的女人,還不……快點給我包紮傷口,你是不是想要我就這個樣子失皿過多而亡。
”
歐文淵的話讓沈希瞳徹底的回過神,她從地上爬起來,吃力的扶着歐文淵坐在床上,而她則是跌跌撞撞的去拿醫藥箱。
沈希瞳這一下,真的打的特别的狠,歐文淵的皿流了很多,看起來異常的觸目驚心。
“對不起。
”
沈希瞳幫歐文淵将傷口處理好之後,聲音異常哽咽的朝着歐文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