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直接一刀刺入何長歡的心髒,而後一腳踹在他的兇口,将他直接給踹下了樓。
何長歡面露驚恐,到死都想不到郝建竟然真的敢殺他。
他從高空中墜落,噗通一聲栽進花叢中,從七八米高度的地方摔下,身上骨頭全部碎裂,當場斃命。
“大少!
!
!
”
而在周邊巡邏的保镖聽到動靜急忙跑了過來,在看到何長歡倒在皿泊中時,都不禁面露驚駭。
何家的領袖人物,就這麼死了?
衆多保镖擡起頭往屋頂望去,便見晚風中,伫立着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可等他們一眨眼,那道身影卻直接消失不見。
.........
梁家。
“大少,何長歡死了!
”
“郝建幹的!
”梁建坤臉色難看的道,這種事情完全不需要考慮,一定是郝建所為。
同時,孔家内。
“少爺,何長歡死了。
”
渾身邋遢的孔孝真打了個哈欠,神色疲憊的望着窗外:“預料之中的事情,有什麼好驚訝的呢?
”
他早就知道何長歡會死,因為他和自己一樣犯了個錯誤,一個緻命的錯誤,那就是輕敵!
何長歡和他一樣,曾經小觑郝建,結果就為他的小觑而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何長歡自以為有葉家給他撐腰所以就有恃無恐,卻不知道郝建根本就是一條瘋狗。
許久,孔孝真便是歎了口氣:“也是時候該出去活動活動了。
”
聞言,那下人頓時一驚,孔孝真已然在這頹廢了一個多月了,誰也不知道他要持續多久。
卻沒有想到孔孝真竟然這麼快就從裡頭出來了,甚至有人斷言孔孝真這一輩子都可能活在郝建的陰影之下。
半個小時後,孔孝真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西服,但卻不是象征純淨的白色,而是深沉的黑色,這與孔孝真以往的風格很是不同。
此時的孔孝真恢複了以往的光彩,但卻比以前更加的深沉和内斂,眉宇間不再是冷傲與輕蔑,而是平靜與淡定。
顯然,孔孝真已經開始蛻變了,變得更加沉穩和内斂。
他從房間中走出,見到他的人都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孔孝真會面帶笑容,如此的笃定。
畢竟何長歡一死,他們孔家就少了一個堅實的盟友,按理說孔孝真應該不高興才對吧,可為什麼他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但孔孝真卻不理會衆人那錯愕的眼神,直接朝着自己爺爺的門房走去。
孔老爺子看到孔孝真過來,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過,問道:“你想通了?
”
“想通了。
”孔孝真點了點頭,在孔老爺子的面前坐下。
“那你打算怎麼做?
”孔老爺子對孔孝真詢問道。
“我打算去找郝建。
”孔孝真笑着說道,并未隐瞞自己的心思,其實他已經是做出了某種抉擇。
聞言,孔老爺子頓時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在這麼敏感的時期?
”
“也正是因為這個時期敏感,他才能夠看到我的誠意。
”孔孝真微笑的道,下定了決心。
“你真的要那麼做嗎?
”孔老爺子自然知道孔孝真想要幹什麼,但這種做法會對孔家造成一定的影響,而這影響非常巨大,甚至有可能導緻孔家覆滅!
所以他必須要讓孔孝真知道其中的代價和後果!
“現在的我,也就隻能賭一把了,賭赢了,千秋萬代,賭輸了,萬劫不複!
”孔孝真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神色淡然的道。
“我們還沒到孤注一擲的時候。
”孔老爺子說道。
“不,我們已經到了孤注一擲的時候了,如果現在不站邊,到時候要麼被葉文英吞并,要麼就被郝建鏟除,再也沒有第三種選擇。
”孔孝真搖頭說道,現在的情況,遠比他想象中要嚴峻的。
“葉家三少對花市感興趣?
”孔老爺子頓時面露驚駭,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他沒有想到葉文英竟然也對花市感興趣,到時候想必也要他們馬首是瞻,讓他們孔家成為附庸。
“志在必得!
”孔孝真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和何長歡交談過,知道葉文英試圖霸占整個花市。
到時候花市四少全部都要歸順,沒有其他的出路,所以孔孝真才會說孔家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隻能孤注一擲。
如此一來,孔老爺子便不說話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問道:“你憑什麼就能保證郝建會比葉文英強?
葉家可是芐最大的家族之一!
”
“我并沒有說郝建一定就赢過葉文英,否則那就不是在賭了。
”孔孝真說道,而後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的爺爺:“但我卻明白一點,如果是選擇臣服在葉文英的腳下,那我們孔家就隻能永遠是個附庸,葉文英的性格殘酷,對于他而言,我們就隻是一條狗而已,他不會在乎我們的死活。
”
“而郝建在這一點上,要比葉文英要強上一些,至少他還有些人情味。
”
“可如果郝建無法和葉文英抗衡,我們孔家會為此陪葬的。
在這種情況,我們臣服于葉文英應該才是上上之策!
”孔老爺子卻有不同的意見,他依舊認為還不可能和葉文英分庭抗衡。
“何長歡成了葉文英的狗,結果他死了,被郝建所殺。
”孔孝真開口說出這麼一件事情。
孔老爺子皺了皺眉,何長歡死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略有耳聞,隻是他不知道孔孝真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是想說明什麼。
“你想說什麼?
”
“爺爺你高估了葉文英,同時也低估了郝建,這是我們都犯的錯誤,而錯誤的代價,就是深陷萬劫不複之地!
如我一樣輸得一敗塗地。
”孔孝真淡然回答道。
老爺子久久沉默,似乎是在思索,亦或者是在考慮。
良久,他才終于擡起頭,目光深邃的道:“你知道,我沒辦法讓整個家族陪你冒險!
”
如果讓葉文英知道他們孔家投靠了郝建,那麼勢必會激怒他,到時候孔家難以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所以孔老爺子沒辦法将整個孔家一并豁出去。
“我知道,我也不需要家族為我冒險!
”孔孝真搖了搖頭,而後一字一句道:“從今天起,我不再是孔家子弟!
”
唯有脫離孔家,他所做的一切才會與孔家徹底的劃清界限!
無論他做什麼,都與孔家無關。
而相對的,無論他做什麼,孔家也不會給予相應的幫助,從今天起孔孝真就是徹底的孤家寡人了。
“希望你能賭赢!
”老爺子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便起身離開,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謝謝!
”孔孝真對自己爺爺深深鞠了個躬,而後便毅然決然的朝着門外離開。
很快的,孔孝真脫離孔家的事情就被衆人所知,不少人都覺得孔孝真很愚蠢,竟然放棄所有人都豔羨的權勢地位,甘心去做一個普通人。
而孔家的年輕一輩卻感覺這是一個大好機會,他們或許可以趁此機會,成為孔家真正的接班人。
整個花市瞬間便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甚至有人說孔孝真是被郝建給打怕了,所以才脫離孔家的。
各種言論随之而起,都是針對孔孝真的,但孔孝真卻不予理睬。
而此時的郝建,也收到了風聲,翹着二郎腿坐在老闆椅上,臉上寫滿了不解。
“孔孝真,這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
孔孝真這種行為郝建也是無法理解,離開了孔家,孔孝真還能憑借什麼和他抗衡?
這不是在找死嗎?
就在郝建這麼想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郝副董,有個叫李賀的先生要見您!
”前台小姐說道。
“讓他上來吧!
”郝建直接說道,對于李賀的造訪并沒有太大的意外,因為之前他就是把收集珠寶的重任交給了李賀,他還以為李賀是因這事來找他。
可是李賀上來之後,卻還帶了一人,正是前不久才脫離孔家的孔孝真。
“嗯?
”郝建皺起了眉頭,對于孔孝真的造訪大概意外。
“他在賽車場找到我,說想見你一面。
”李賀連忙解釋,他可不想讓郝建以為自己和孔孝真有什麼特殊關系。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郝建說道。
等到李賀下去之後,郝建才饒有興趣的看着孔孝真:“說吧,來找我幹嘛?
”
在這裡見到孔孝真之後,郝建隐約覺得或許孔孝真脫離孔家,和自己有着一定的關系。
“是你殺了何長歡吧?
”孔孝真笑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如果來這裡是為了和說這廢話的話,那你可以走了。
”郝建面無表情的道。
“好吧,你不承認也無所謂,反正我認為一定是你做的。
”孔孝真笑道,旋即很随意的坐在郝建的面前:“我來,是想和你談一筆交易的。
”
“什麼交易?
”郝建問道。
“我想和你合作,替你拿下花市,以免讓他落入葉文英的手裡。
作為條件,你不能動我們孔家,你應該知道,如果有葉文英得到了花市,那麼對你而言将會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他是不會放過你的,畢竟你殺了他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