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把我的身子轉向他剛才指着的那個方向,“乖,先出去等我吧!
”
“嗯,好,那我在門口等你。
”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沿着他指的路大步走着。
其實,剛才的事,确實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有一些尴尬,而他說的想要安靜一下,隻不過也是想要壓制一下自己身體的異常。
而這似乎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可是,就在我看到走廊盡頭處的光芒時,卻聽到了激烈的争吵聲。
“你管呢!
”
他的低沉冷漠的嗓音的辨識度很高。
那冰冷的聲音非常熟悉,而我已經聽到他的音色的耳膜,就快要被他的聲音冰凍成雪塊。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我是你的女朋友,為什麼不可以管你?
”
這聲音……
歇斯底裡,毫無生氣,完全滲透着怨婦的皿液,那種深入骨髓的無理取鬧,還有襯托着自己氣質的霸道專橫、刁蠻任性的口氣,雖然有着甜美的嗓音,但卻不能夠掩蓋她從心底裡散發出來的自以為是的理所當然。
她繼續大聲說着:“你剛才說讓我先出來等着你,說自己要打一個電話處理一下事情。
好,我相信了,出來等你,可是你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出來是什麼意思?
”
“她因為去洗手間,所以正好和我碰到一起,就一起出來了,這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程野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已經有了很多的耐心。
“那你的領子上怎麼有她的唇彩?
身上怎麼會有她的香水味?
”
這聲音――怎麼越聽越熟悉?
我努力思索着,卻被另外一個女聲打斷:“你怎麼就認準你說的那些東西就是我的呢?
奉勸你不要誣賴人!
”
“這個香水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專門為你定制的香水,怎麼可能弄錯?
”
是她――
簡漫西!
“既然你都知道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程野的聲音透露着步步緊逼的意味。
“我隻要你!
”簡漫西不假思索的說出來!
恍惚中,我聽見程野的笑聲。
“你想太多了!
”
旁邊的那個女聲催促着:“程哥,我們走吧!
”之後就隐約聽到了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我覺得他們已經離開了,就走了出去。
“放開我!
”程野的怒吼把我吓在了原地。
我擡起頭,看見剛剛把簡漫西甩到一邊的程野。
簡漫西察覺到我一直看着她,向我吼着:“看什麼看?
”
當她看見是我的時候,指着程野旁邊的女生說:“程野,剛才就是這個女的把蔣雯給絆倒的!
”
“哦,是嗎?
”程野一陣冷笑,對着身邊人說:“做的好,反正我也挺讨厭她的!
”
那個不知名的女孩看着程野笑了起來,我發現,她的眉眼有幾分像我。
“那是誰指使的呢?
我必須好好賞她!
”程野看着那個女孩兒說。
簡漫西一聽到程野這樣說,連忙對着那個女孩兒使顔色,讓她不要說,可那個女孩兒似乎并不買賬,直接指着簡漫西說:“就是她喽!
”
原來如此!
我連忙上前兩步,揚起了右手。
随後就聽到一陣慘叫。
“啊!
”
她的這一聲慘叫聽得我真是舒爽。
從我被絆倒爬起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她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心裡早就想要找個機會把我這次吃的虧給補回來!
簡漫西捂着自己的臉後退幾步,指着我大聲喊着:“蔣雯!
你!
”
我冷笑:“這一巴掌是想告訴你,以後别妄想在我的背後耍陰招!
”我揚起剛剛打她臉的手,繼續說:“否則,我要你好看!
”
程野在一邊若無其事的說:“蔣雯,我似乎沒有像剛才那麼讨厭你了呢!
”
那站在她旁邊的女孩子笑了起來,“簡漫西,你也有今天,還真是便宜了你呢!
”她的聲音開始變得刻薄:“你以為我和你在一起是想要和你成為真心朋友嗎?
你還真的是天真,我巴不得你像今天這個樣子呢!
”她冷冷笑,“我的這樣迎合你還真的是沒有白費,你就是活該啊!
就算是家大業大,還不是像一個傻子一樣被我耍的團團轉!
”
我在心裡呵呵着,後退兩步,擡起了腿。
随後,聽到一聲悶哼。
“啊~”
“程哥,她打我!
你快幫我揍她啊!
”那個女孩兒吼着,可程野卻已經早早的拿出了手機,像是和我約定好了一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她看程野正忙,就自己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指着我吼着:“你神經病啊,幹嘛踹我?
我哪裡惹你啦?
”
我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說:“你确定你沒有惹過我?
”我看着她非常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讓我提醒你到底是哪裡惹了我!
”
她聽到我的聲音這樣陰冷,一直怒火中燒的眼睛不再一直看着我,而是開始有些躲閃的看向其他的地方。
我走上前,用一根手指擡起她的下巴,說:“你怕什麼?
告訴我!
”
“誰說我害怕了?
你才害怕呢!
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猛的把臉扭向一邊,一隻手還用力的拍掉了我的手。
“你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後必須要記住我是誰!
”
我的手在她的臉上拍打着,享受着她一臉嫌棄的樣子。
“你别動我!
”她忍無可忍的後退一步,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就被簡漫西狠狠的嘲笑:“哈哈,蘇穎,風水輪流轉,我不收拾你,自然有人替我收拾你!
”
“誰替你收拾?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我一個冷眼看過去,就已經讓剛剛幸災樂禍的簡漫西愣住了。
這時,卻突然有幾聲零星的掌聲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裡響起來。
“真不愧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啊!
我果然看了一場好戲!
”
程野把手機放進自己的西裝前襟裡,拍着手向我走過來。
我看到了他那種嗜皿般的眼神,剛才的威武霸氣早已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飄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