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這樣靜默哭泣的小涵,心裡為她的遭遇隐隐作痛。
我拉住她的雙手,安撫着她,想要勸她不要再哭了,可這樣悲傷的故事,不哭一下的話,又怎麼能夠更好的讓它們從小涵的生命裡流走呢?
“安安,你理解不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接着說:“那個時候,我就像個傻子一樣,我每天都生活在一個謊言裡,我找過照片上的地址,發現那個女人已經跟着他三年了,也就是說,在他的妻子還沒有死之前,在我還沒有嫁給他的時候,他就在外面養起了女人。
”
說道這裡的時候,小涵的聲音一下子梗咽了,她将頭埋在了桌子上,整個人也顫抖了起來,我特别的想上前擁抱她,我不知道她生活在這樣的謊言中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慘。
我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我不知道我該怎樣去安慰她,我隻有默默的在她身邊靜靜的陪着她。
景梵會所也終于在半個月之後,終于被撕下了封條,重新振作起來了。
我們正在化妝間裡化妝的時候,媽咪忽然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将我們幾個比較機靈的姑娘叫到了一個大包廂的外面,囑咐我們,一定要伺候好裡面的客人。
對于媽咪的囑咐,我的耳朵裡早就聽出了繭子,能在我們景梵會所消費的人哪個不各個像是皇帝般的任務,但是礙于錢的面子上,我還是乖巧的答應可下來。
包廂裡面的燈光昏暗,裡面充滿了煙酒味,蜜蜜扭着小腰走到了其中一個客人的身邊,用很膩的聲音說道:“老闆,您看,你是想玩真心話呢,還是唱歌呢?
”
坐在沙發上那個帶着金邊眼鏡的男人,擡起眼看了一眼蜜蜜,沖着她的臉上噴了一口煙,笑了幾聲說:“這麼有料,不會是人工的吧?
”
蜜蜜早就見慣了這樣的架勢,假裝生氣的嘟着嘴巴,整個人了過去,伏在男人的耳畔上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見那個男人笑的眉開眼笑的,伸手扶了扶臉上的眼鏡。
我轉頭看了看他身邊的男人,高高大大的,那個金邊眼鏡男似乎是看到了我的這個動作,于是伸出手,将我往他的懷裡一拉,吐着眼圈說:“草,這個娘們長得還不賴嘛,來看看你王哥。
”
我全身一顫,片刻之後我反應過來之後,對着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說:“喲,王哥,長得真是英俊潇灑,風流倜傥啊,蜜蜜你真是好眼光呀。
”
那個姓王的男人,眯着本身就不大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然揚手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啪的一聲将我打蒙了。
“媽的,你個騷娘們,嘴真他娘的甜,老子英俊潇灑是吧,那我不得好好的賞你幾個大嘴巴子,是不是特别的舒爽啊?
”說着,便一把抓着我的頭發,将我拎了起來。
像他這樣的男人在景梵我也是見得多了,這樣的人大多數都是在外面嚣張的厲害,一看就是個變态男,我要是在這個時候尖叫的話,或者說像個初來乍到的姑娘的話,那麼便會戳中他們的穴位似的,倒是讓他爽的痛快。
我賠笑的說:“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惹王老闆不高興了,都是我的錯,我去叫媽咪再給您找個舒心的姑娘來陪您。
”
我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卻沒成想,他又上前扯着我的頭發,狠狠的拉了幾下,他一邊笑着一邊撕扯着我說:“草你麻痹的,你個小騷娘們,這是想跑啊,我看你想跑哪去?
”
我被他扯得痛的呲牙咧嘴的,但是無奈我也隻能強忍着,假裝笑容的說:“王老闆,您這可是誤會我了,我可是為您着想啊。
”
我不知道我是哪句話說錯了,我看到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但是轉瞬間,他笑盈盈的從桌子上端起了一杯洋酒說:“這小嘴,真是讓人疼惜啊,來,哥哥敬你,給你賠不是了。
”
我看着他手中滿滿一杯的白色液體,這個孫子這是想用酒來灌我,變着法子想整我啊,他都這麼說了,我又不能在拒絕。
于是,我假裝若無其事的接過了他手中的洋酒,咧着嘴巴假笑了一下,我學着膩死人的語氣說:“哎呀,王哥,是我惹您不高興了,這理應我給您賠罪呀,來,王哥,我先幹為敬了。
”
說完我便一口氣幹了手中的液體,火辣辣的烈酒翁的一下,直撞我的神經,我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對着他笑了笑。
王老闆,一看我這個架勢,直接晃晃悠悠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整瓶洋酒走了過來,打開後遞到了我的面前,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的說:“好酒量,來,咱換個花樣玩,你将這瓶酒給我幹了,這些就都是你的了。
”他邊說着,便從懷裡掏出了一摞錢,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我仔細看了一下,好家夥,那摞錢,怎麼着也得有個兩三萬啊。
看的我眼睛都直了,這個王老闆出手真是大方,我隻要喝了那瓶酒,就能得到萬元以上的小費,我仿佛是看到了小昭的手術費在召喚我了似的。
我知道今天這個王老闆是在故意為難我,估計即使是不讓我喝酒也會有别的辦法懲罰我吧,既然現在有錢賺,就算是讓我喝死,我也在所不辭。
我想到這裡,于是很痛快的接過了他手上的酒瓶,剛想喝的時候,在王老闆身邊的蜜蜜忽然向他求情起來。
“哎呦,王哥,你幹嘛這麼偏心安安呀,她酒量不好,要不,我幫她敬您吧,小費就不要了,您看這樣行嗎?
”
王老闆忽然笑着轉身就給了蜜蜜一個耳光,扭曲的臉大聲的嚷嚷着:“草,有你什麼事,滾一邊待着去,惹火了我,老子連你一起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