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笑了起來。
“我覺得?
”他繼續說:“我覺得你這是在誘惑我!
”
我以為自己已經吧他挑逗的上鈎了,可誰知他一把把我推到了一邊,“蔣雯,不要把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套東西用在我的身上!
”他的眼睛又有着着陰冷,還有一些不舍:“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樣,你知不知道?
”
什麼?
我看着這樣突然生氣的程野,心裡一陣疑惑:
“他怎麼突然這樣子說?
”
“蔣雯,我做事的時候從來都考慮着你的感受,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能夠考慮我的想法?
”
他低下了頭,低沉的嗓音已經不能夠再低沉了:“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了?
”
看着他低下去的頭顱,我知道,自己似乎觸碰到他心底裡的傷疤。
我看着他那樣憂傷的樣子,心裡一陣疼痛。
而我在心裡默默回答着:“我把你當做孩子的爸爸啊!
”
可是他卻擡起頭對我吼着:“蔣雯,你不要得寸進尺!
”
他的吼聲吓了我一跳,但是我在這個時候已經想不出任何反駁他的話。
他的那種陰冷氣勢有重新在他的身上浮現,那種隐藏在黑白分明後的無聲眼神早已經把我的思緒給打斷了。
放在他身上的手因為被他的聲音吓到而放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像是在極寒之地被冰凍成了冰雕一樣僵硬。
“你的手還不快點拿開!
”他吼着。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我的手腕就已經被他的大手所抓住。
“松開!
”
他一邊吼着,一邊把我的手從他的身體上拿着甩到了一邊。
“呀!
”
突然,一聲急促的刹車聲突然響起,那種聲音太過刺耳,讓我一時間沒有忍住,就擡起手捂住了耳朵。
但是,由于這時的刹車實在太過猛然,讓坐在後座上并沒有系上安全帶的我們因為慣性而向前排的座位上撞擊,讓我本能的抱住頭。
“小心!
”
恍惚驚恐之中,我聽到程野對我的大聲呼喊:“你是不是傻?
怎麼也不知道躲一下!
”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熟悉的黑色西裝裡,我觸摸着依舊溫熱的兇膛,這才開始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程野的懷抱裡。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身體上的味道,突然想起來曾經有一個人給我說過:“隻有兩個相愛的人,才可以互相聞到彼此的味道。
”
“蔣雯,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身體哪裡不舒服啊?
”我擡起頭,看到程野關心我的眼神。
我在心裡按照:“你這個奇怪的男人,剛才還在吼我呢,現在又這樣關心我!
”我看着他在我的身體上上下下掃描的眼神,突然想要逗逗他。
“我的膝蓋疼。
”我柔聲的說,那種柔弱甚至能夠讓聽到我這句話的人都能夠感受得到我的疼痛。
“膝蓋是嗎?
”
程野俯下身體,看着我已經觸碰着前排座椅的膝蓋,連忙把我的雙腿放在他的腿上,低下頭靜靜的察看。
雖然我是想要逗他,但是,自己的身體畢竟在剛才的晃動中被車子裡的硬物給撞擊到,還是有些紅腫的。
程野看了看那些紅腫的地方,伸出手指,觸碰着紅腫周圍的皮膚,問着:“疼嗎?
”
“嗯……”我有一些猶豫。
“你讓我說實話?
”
“你廢什麼話,到底疼不疼?
”他着急的吼了起來。
我趕緊說:“你不碰的話就不疼,你一碰就非常疼。
”說完後,我就看着他的臉。
他在我說完這句話後,原本非常緊張的臉變的有一些尴尬,緊緊皺着的眉頭也因為這句話而開始有一些舒展。
他的眼睛在我的眼前左右躲閃着,他的這個樣子不僅不會顯得他沒有常識,反而是有一些純粹的可愛樣子。
“那你怎麼不早說?
”他迅速用一臉嫌棄的樣子來掩蓋自己的内心。
随後,又趕快把自己的臉扭向一邊,吼着:“黑子,你在幹什麼呢?
會不會開車啊?
”
黑子似乎驚魂未定,在聽到程野這樣的喊他之後,就趕緊吧自己的臉扭過來看着我們。
“程哥,你剛才說什麼?
”
程野聽到他的這句話瞬間崩潰,但還是繼續把剛才說的話給轉變了一下方法,問:“我問你,是不是剛才你開車的時候撞到了人?
”
“撞人?
”
黑子開始慢慢的恢複了一點兒記憶。
說:“我也不太清楚,剛才是在看你們倆是不是在吵架,就扭過頭來看了一下。
”
“看一下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的啊,難道你就是在轉頭的時候撞到了什麼東西?
”程野問。
“咱們出去看一下不就好了嗎?
”我看着黑子一臉迷茫的樣子,趕緊說着。
心裡卻想:“隻要一下車,我就打車逃跑!
”
“嗯,黑子,跟着我一起出去看看。
”程野說着,就打開了車門,我看着被打開的車門,心裡一陣激動:現在就等他把車門關上啦!
可是,程野并沒有按照我想象的那樣子做。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打開車門以後停頓了一下,又把車門關上,從座椅上起來,伸出胳膊,把車裡的鑰匙給拔了下來,放在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才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隻留我一個人坐在車子裡。
等到他出去以後,我看見我旁邊的車窗慢慢搖了下來,但卻隻搖了一半,随後,我就聽見“叮”的聲音。
我知道,那聲音是車鎖的聲音。
我看着程野和黑子走到車子的前面,察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在心裡想着:“死程野,有必要一定要鎖嗎?
”
我看見有其他的兩個人開始慢慢走到一邊,如果沒有猜錯,這兩個人就是剛才他們說的被撞到的人。
不一會兒,我就聽到車鎖打開的聲音。
程野和小黑再一次坐進車裡。
“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問程野。
他聽到我這樣問他,看了我一眼,沒有立刻回答我,“坐好!
”他的聲音依舊像剛才那樣陰冷,冷酷的表情有一種不想再要說話的意圖。
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