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之前,他明明知道哪些東西都是我替他準備的飯菜,但他還是會吃,這是一樣的道理。
我之前也奇怪如果母親的病狀緊緊是這樣,那他為什麼會出逃,乖乖的在家裡等我回去然後殺了我不就好了。
但我低估了母親的智商,心理醫生告訴我,母親從家中出逃的真正原因是想要出去找到我,然後殺了我。
所以當時的母親是不安全的,他手中一定拿着能夠殺人的利器。
對于母親這次能夠安全的回來,我很欣慰,起碼在他犯傻事之前及時的清醒過來,這就未嘗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雖然這次是有驚無險,但他依舊提醒我,上次我走得過去匆忙,有些關于家中的布局我甚至沒有準備好,就這樣讓母親逃了出去。
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次是福還是禍。
總之在離開家裡的時候我實實在在的将家裡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地方收拾了個遍,當我穿好衣服拿着包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幾乎可以确定所有的一切都完成了。
然而這也使我感到十分的疲憊,我比以往更需要休息了,但我卻要立馬趕去醫院。
和母親道了别,我總感覺她的病情馬上就要發作了,也是,他已經整整一天保持精神正常了。
出了家我打了一輛車,坐在車上告訴司機我要去哪之後,我不可避免的休息起來。
我實在是太累了,真的是太累了,神經好像都已經停止工作,我剛才隻是機械性的做什麼,機械性的将家中收拾好,有機械性的和母親道了别。
以至于車子到了目的地之後,我腦海中甚至出現了先讓司機多開一會兒的瘋癫念頭,但幾乎是在我意識到要多交錢後,這樣的念頭便很快的消失了。
也無疑對我來說是一種諷刺。
我來到醫院推開小昭病房門的時候,他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一絲動靜。
這讓我有點害怕,這還是正常的嗎?
把特意買來的補品整齊的擺放在一邊,房門就被敲響了。
準确的說隻是象征性的敲兩聲,門外的人似乎并不打算門内的人出去開門。
來人是李準,他看着我挑了挑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仔下放,饒有興趣地看着我。
隻見李準朝我招了招手,并做了“過來”的嘴型。
我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依舊在熟睡中的小昭,還是決定出去。
于是站了起來來到門前,又反過身子将門輕輕的關上,這才敢用正常的聲音說話。
“小昭怎麼還是這樣。
”
李準對于我這樣的表現感到理所應當,他好像在等我說這句話,剛一聽完就成竹在兇地說道:“如果我沒有退算錯的話,明天中午病人就該清醒了,怎麼樣,是不是該謝謝我。
”
聽到李準這樣說又看到他這樣堅定的表情,這我才放下心來,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了地,然後笑着對李準說倒。
“那這樣就太好了,等着回頭我請你吃飯啊。
”我皺着眉頭啧啧嘴看着眼前此刻正意氣風發的李準,腦海中不禁又回想起我離開醫院時這家夥萎靡不振的樣子,于是輕笑着說道:“怎麼?
把花姐制服了?
”
李準一拍兇膛,臉上是毫不掩蓋的笑意:“現在不能叫花姐了,你要叫嫂子。
”
嫂子?
難不成這兩人在一起了?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更是我沒有反應過來的。
我原本以為就算是這兩個人情投意合,也絕對不會有人先一步講事情說透,原本看似完全不想幹的兩個人能夠互相暗戀,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又怎麼會有能力忍受世俗的眼光最終在一起呢。
但現在的事實是,李準欠揍的表情就是這樣說着,他倆在一起了。
他驕傲的臉上眉飛色舞的,看起來興奮極了,就連我這個毒雞湯大神也不忍心想要拆穿他了。
也許在潛意識中,我還希望他們好好地,在一起,然後永遠不分離,像是許多童話故事當中的王子和公主那樣,即使跨越千山萬水的阻攔,但真愛可以戰勝一切。
不過我比誰更清楚,真愛可以戰勝一切,但一切之外還有一切,茫茫無盡,窮窮無緒。
童話中美麗的愛情故事之所以那麼令人向往,更是因為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愛情,少之又少。
但這就是人們所相仿的真正的愛情,卻隻能用美麗的童話故事來做填充,讓自己的内心更加充實了。
這樣想想現實中,本就是随處充斥着無奈。
就連歌都如此哼唱:你哭着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是嘛,真沒想到,不過我認為還是應該祝福你們。
”
“當然了。
”李準高興地說道,我打賭他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
看着這樣的他我不禁的輕輕一笑,比人得到幸福的時候總是那樣迷人帥氣不是嗎:“不過我更想知道,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
李準神秘兮兮的看着我,然後朝我眨了眨眼,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秘密。
”
好吧,那就讓它變成秘密吧,雖然我一開始想到了我的好閨蜜。
我撇了撇嘴,沒關系,他叫這個名字不是一年兩年了,我認識他更不是三天四天,對于這件事情我早已經習以為常。
“好吧,那麼久守護好你的秘密吧,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再見。
”
說完我就要轉身離開,李準正興奮呢,我打賭他恨不得将這件事情告訴全世界認識他的人,我想不認識他的人也沒關系,他對此十分驕傲并且自豪。
“再見,祝你孩子早日康複,還有你,早日獲得幸福。
”
我回過頭來認真的看着他:“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
他好像沒聽見,沒再說話就這樣離開了。
我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誓言,竟然就這樣随風飄散去了。
正當我再一次準備回到病房時,電梯門一下打開了。
這裡是醫院最高層,平時不會有什麼人來。
我到了這裡這麼久,也隻看到過小昭這個病房有病人,所以出入的人除了保潔人員,都是和小昭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