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正坐在辦公桌上,手上拿着一份B超在燈光下皺着眉頭查看着,看見我走進來,向我身後看了一眼說:“一個人?
”
我尴尬的點點頭,醫生便沒有在問什麼,然後一臉嚴肅的說:“你們這些做父母的簡直是胡鬧,孩子是先天性心髒病,孩子之前就昏迷過幾次,那個時候就應該抓緊送來醫治,你們倒好,等到現在了才當回事!
”
我在聽到他說小昭有先天性心髒病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子,整個心都被揪的格外的疼。
醫生看着我緊張的樣子接着說道:“唉,你們也帶大意了,不過話說回來了,造成先天性心髒病的原因有很多,例如:胎兒發育環境的因素、早産、高原因素還有遺傳因素再就是還有其他的因素,就像父母吸煙喝酒等。
孩子是足月出生的,在A城也不算是高原地區,那就隻剩下兩種可能,要不就是遺傳,要不就是其他的因素。
你好好想想你們做父母的哪一方家裡有遺傳性心髒病的?
”
我滿臉淚水的聽着,仔細的想了想我家的基因沒有問題,難道是因為程野家族的原因嗎?
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讓我糾結這個問題了。
我搖搖頭眼巴巴的看着他說:“沒有,醫生,你能告訴我,我兒現在的情況嚴重嗎?
”
醫生看了我一眼,歎着氣說:“你們呀,這個時候知道緊張了,早幹什麼去了,我可告訴你啊,你兒子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很難......”
還沒等他說完,我打岔說道:“很難什麼,醫生,求求你,你救救我兒子,隻要有辦法醫治,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
醫生搖搖頭說:“也不是沒有辦法。
”醫生低聲說到:“由于患者的心髒病是屬于先天性心髒病,所以,隻有進行心髒移植手術才可以得以延續生命!
不過……”
“醫生,不過什麼?
”我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說:“醫生,是錢嗎?
需要多少錢呢?
你說,你說一個數,我去掙!
”
“家屬,您先别激動,錢是需要,也相對容易。
可是,要想找到符合患者各項指标的心髒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們也隻能在這兒等着,等找到合适的心髒一定會第一時間提供手術。
”
我破涕為笑,激動的拉着醫生的手說:“好好好,隻要有希望就行!
”
醫生抽出被我緊握的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安撫着,說:“您先别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剛才你說的手術費,是比較高昂的,大約……是五百萬。
”
看到醫生嚴肅的樣子,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巨大的生活壓力讓我喘不過氣來。
但是,小昭是我唯一的兒子,也是我活下來的理由,我不會看着我的兒子就這樣的離開我。
但是,當我聽到醫生說的這個數字,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巨大的數字讓我不能夠正常的思考,空白了的思緒讓我不自覺的模糊了視線,
我伸手擦了擦眼淚說:“醫生,謝謝你!
”
又向後倒退了兩步,梗咽着說:“請給
醫生們給我兒子最好的治療。
”我低下了頭,接着說:“錢,我會想辦法的。
”
說完之後,我起身告退,小跑着走進洗手間,醫生剛才的話還在我的耳邊不斷的盤旋着,讓我四肢無力。
我依靠在洗手間冰冷的牆壁上,用手捂着嘴巴,痛哭流涕,但是我卻不敢發出聲音來,原本站立的身子也一點點的癱軟了下來。
意思就是在群裡這樣拉人不好吧,畢竟我朋友還是人家的作者小昭是個特别懂事的孩子,想到小昭的小臉,我不由得心裡難過的要死,不行,我一定要想把法救小昭,我不能就讓老天将他從我身邊帶走。
我起身洗了一把涼水臉,走進病房,隔着病房的玻璃,我看到了小昭已經醒了,他的身邊有個護士不知道在跟他說這什麼,他的臉上洋溢着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症的折磨,他原本就很精瘦的小臉顯得格外的惹人心疼。
我在門口的位置,擦幹了眼淚,強忍着悲傷,擠出了一絲微笑走進了病房。
小昭看到我走進來,伸出了他的小手,笑着甜甜的對我說:“媽媽,你看,我沒事的。
”
病床的他僅僅七歲,自己剛剛經曆了生死線,現在還在用他幼小的心靈來呵護着我,我不由得眼淚撲哧撲哧的流了出來,我走上前抱着他,狠狠的點點頭。
小昭伸出小手,在我的臉頰上擦拭着說:“媽媽不哭,小昭乖乖。
”
我拼命的點着頭說:“嗯,你是媽媽的小寶貝,你最乖了。
”
醫生說,現在能做的就是定期的檢查,然後等待着符合移植要求的心髒來源,我也要在找到心髒來源之前湊足五百萬,但是這五百萬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我雖然經營着一家服裝店,我的存款也不夠十萬,這想必之下簡直就是大無間小屋了。
正當我苦于湊錢的時候,奶奶老淚縱橫的說:“小雯,小昭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你該去找孩子的父親了,那也是他的骨肉,要讓他知道,要不然咱們去哪裡去湊齊那麼多錢啊?
”
看着奶奶為小昭着急的樣子,我想我應該回一趟C城,去找他的父親,于是我才再次的出現在在這裡......
我被傅伯生哈哈的笑聲拽回了現實,我眼看着傅伯生押着程野帶着身邊的兄弟向房間的外面走去,程野經過我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眼中說不出的感覺,像是憤怒又像是冷漠.....
“傅哥,我們之前約定的約定,您看應該兌現了吧?
”我便整理着自己淩亂的衣服便說道。
傅伯生伸手擡起我的下巴,一臉戲谑的看着我說:“找什麼急?
等我坐穩了程野位置自然會給你兌現的。
”說完之後,狠狠的将我的下巴率向了一邊。
我沒有站穩,一下子便摔在了地上,傅伯生大笑了兩聲,然後帶着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