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霖沉醉在納蘭凝煙的美貌裡,卻不知道納蘭凝煙已經悄悄的把他劃入了色狼一族。
杏兒在一旁,見張小霖目不轉睛的盯着納蘭凝煙,不由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喂,喂,你這樣看人很不禮貌哦。
”
張小霖一驚,知道自己失禮了,忙站起身道:“納蘭姑娘實在太美了,在下真的是情不自禁,不好意思。
”
納蘭凝煙一聽張小霖說自己美貌,心裡很是受用,嘴上卻佯怒道:“油嘴滑舌。
”
“納蘭姑娘.......”
“行了,你也别叫我納蘭姑娘,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姐吧。
”
杏兒張大口看着納蘭凝煙,有幾分不解,難道這麼幾口酒,小姐就醉了?
張小霖卻站起身施禮道:“煙兒姐。
”
納蘭凝煙聽到一聲煙兒姐,小臉愈發紅潤起來。
“小霖,你準備去哪裡呀?
”
“煙兒姐,我這次南下,準備去沩山派看看。
”
納蘭凝煙臉色一變道:“你也想得到土精嗎?
”
“土精這種寶物,是需要緣份才能得到的,我隻是去看看。
”
“既然如此,我們便一同上路好了,路上也有個照應。
”
“如此甚好,我正準備去買匹馬的,既然這樣,就不必了。
”
“沒必要了,和我們共乘一車便是。
”
“小姐!
”杏兒一聽急道,小小的馬車裡面,做她們主仆兩人倒是寬敞,可加上這麼一個年輕男子,多麼别扭呀?
“小霖和慕容大叔坐在外面就可以了。
”納蘭凝煙補充道。
慕容大叔就是她們的車把式,是天池派老弟子,叫慕容敦,卻是人如其名,是個敦厚老實的人。
杏兒松了口氣道:“這還差不多。
”
三個人說說笑笑,很輕松的用過中餐,納蘭凝煙和杏兒身上的毒素也差不多盡去,便收拾行李,叫上慕容敦,四人共一車,慕容敦和張小霖兩個男士坐在車轅上,車裡面兩個,一路疾馳,向南而去。
馬車跑得越快颠簸得越厲害,好在大家都是修煉之人,倒是不算什麼。
入夜,馬車進入南陽境内,頓時熱鬧起來,由于路上行人絡繹不絕,沒辦法,隻能慢慢的溜達。
“敦叔。
”
“小姐,什麼事?
”慕容敦拉住馬車,回頭道。
“不如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晚一點再走會好一些。
”
“正有此意,再晚了可就沒飯吃了。
”
城裡飯店随處可見,慕容敦便在一家王氏酒家停了下來。
這家酒店規模不小,門外燈籠密密麻麻,照得整個酒店如同白晝一般。
南陽商業大多數是王家産業,五大家族之一的王家,根基就在南陽。
馬車剛停穩,忽聞一聲大喝:“閃開,快閃開。
”
二十幾匹快馬一齊沖了過來,馬上居然都是軍爺!
張小霖一愣,這附近一沒有戰事,而沒有山賊,怎麼來這麼多軍爺?
看他們殺氣騰騰的樣子,應該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
隻有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士兵,聚在一起才會與這種氣勢。
眼看着幾匹馬收勢不及,就要撞到馬車上,張小霖爆起一拳,直接把那個馬頭拍成了肉泥。
這匹戰馬立即撲倒在地,馬上的士兵也跟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另外一匹戰馬剛好踢在倒地的馬背上,一個馬失前蹄,撲了過來,眼看着就要撞上馬車,張小霖一揮手,強大的罡風一卷,連人帶馬被推出三尺有餘,這才撲倒在地。
“誰呀?
哪個兔崽子?
竟敢打死戰馬,吃了豹子膽了?
”一個身披铠甲的士兵露出一口金光燦燦的大金牙,用馬鞭指着張小霖道。
看到這口大金牙,張小霖不禁暗笑,真是冤家路窄啊!
來的正是尉遲恭的孫子尉遲循毓。
要是白天,尉遲循毓肯定會看見張小霖,可要命的是現在是晚上,雖然酒店門口燈光很亮,卻很難看清人的臉部。
張小霖已經是第三次看見他了,頭一次因為調戲隴西李家小姐,被張小霖羊骨頭大落一口門牙,第二次在武曌生日聚會上,也見過他一次。
“我打的,怎麼,你有意見?
”
尉遲循毓這才注意到車轅上坐着的人,一見竟是張小霖,也是吃了一驚,這位爺可是連長孫沖和程處亮也不敢惹的狠角色呀!
雖然不知道張小霖到底是什麼來頭,不過尉遲循毓也不敢亂來。
“這可是軍中戰馬,立過戰功的。
”尉遲循毓支支吾吾道。
同行的二十幾名老兵見狀一愣,今天尉遲大人怎麼啦?
居然對一個少年面露怯意?
如果尉遲循毓此時立即下馬,張小霖也許就放過他了,可這小子居然在馬上大刺刺的用馬鞭指着他,說什麼戰功,張小霖頓時火了,一擡手,“啪啪”兩記耳光便甩到了尉遲循毓的臉上!
尉遲循毓被拍落馬背,滾到在地,竟然昏了過去。
衆侍衛一看大怒,立即拔出佩刀,圍了上來。
張小霖見狀立即從車轅上跳了下裡,雙手齊動,隻聽得一陣陣慘嚎,二十幾個老兵,兵器全部掉在地上,雙手肩關節脫臼了。
旁邊的觀衆越來越多,他們隻看到張小霖身影一晃,根本沒有人看清怎麼回事,二十幾個人便失去了戰鬥力,痛的呲牙咧嘴一個。
“這人是誰呀?
連尉遲公子都被打成這樣。
”
“打得好,這尉遲家的人平時飛揚跋扈慣了,是該教訓一下了。
”
“尉遲家仗着老爺子那一點軍工,嚣張了幾十年了。
”
“尉遲恭的功勞,關他們屁事?
”
“打得好啊!
”
尉遲循毓昏迷了,沒有聽到,這些軍爺聽了這些老百姓議論,一個個羞愧的低下了頭。
慕容敦好像什麼也沒看見,隻顧着給納蘭凝煙掀開車簾,杏兒先下來,然後撫着納蘭凝煙走下馬車。
四人若無其事走進王氏酒家,酒店裡面更是燈火輝煌,如同白晝,張小霖開口要了一間雅座。
慕容敦還是老習慣,坐在外面大廳臨窗的位置,關注着外面的事。
杏兒見小姐和張小霖姐弟相稱,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卻對張小霖也頗有好感,三個人剛進包間,杏兒便把菜單遞給了張小霖。
張小霖知道納蘭凝煙是北方人,因此點的都是一些面食,當然也叫了一些南方名菜,如西湖醋魚,蓮子銀耳羹等。
納蘭凝煙對張小霖點的菜甚是滿意,食欲也不錯,吃了幾頓飯,三人倒是融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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