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霖見這麼多人,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不是害怕,而是他買的繡花針不夠。
一包繡花針隻有一百根,他隻買了三包,而這裡竟然有上千人,就算百發百中,也差了不少。
唉!
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隻誅首惡即可,誅首惡的話,應該是夠了吧。
正在心裡盤算着,兩人已經走進了寨門。
呼啦一聲,圍上來十幾個人:“牛三,都已經到家了,還蒙着那遮羞布幹嘛?
見不得人呢?
”
衆人哈哈一笑。
蒙面人見狀,心中一寬,順手拉下蒙面的布,道:“大家小心,這小子邪門......”
話沒說完,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張小霖可不能讓他活着,這人不是好東西,他活着說不準又會去禍害張家屯的那樵夫爺孫。
衆匪徒見牛三無緣無故倒下了,大驚,急忙上來彎腰去探口鼻。
“不用看了,已經死了。
”
“你竟然殺了他?
你施了什麼妖法?
”衆匪徒大驚失色,沒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風,人畜無害的少年,竟然是個狠人,急忙把刀劍對着張小霖。
“我自有殺他的理由,你們的幫主在哪裡?
把他叫出來,我有事問他。
”
“找死!
”
衆匪一擁而上,刀劍齊揮,撲向張小霖。
一把繡花針揮出,不多不少,剛好每人一根。
神識的好處在這時顯露無遺,根本不需要任何手法,自己的神識範圍之内,禦物之術一經施展,絕不會遺漏誰。
而且神識指揮下的繡花針,他會自己拐彎,不管匪徒是面向自己,還是背向自己,繡花針一律從對方眉心刺入,直接進入顱腔搗毀大腦組織。
如果願意,甚至還可以讓繡花針回到自己手裡,但是張小霖顯然不會再回收沾了别人皿污和腦漿的針了。
張小霖有如閑庭信步,走向聚義大廳,旁邊不少人忽然看到為主張小霖的人,突然全部倒下,院子裡頓時大亂,有人大聲喊道:“攔住他,攔住他,他殺人了。
”
這時,聚義廳走出來兩人,有人一見,立即上前道:“四爺,七爺,這小子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一揮手,殺了我們十幾個人。
”
“你是什麼人,竟敢到我們黑虎幫撒野?
”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來打聽一件事,叫你們幫主出來見我。
”
“好膽!
閣下到了這裡還如此嚣張,莫非我黑虎幫是吃素的不成。
來人!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還不給我拿下!
”
周圍十餘人猛撲上來,還沒近身,一個個歪倒在地。
張小霖頭也沒回,繡花針在神識控制下,準确無誤的刺入了每個人的眉心。
“快放箭!
”四爺見大事不妙,怒吼道。
頓時,四周圍牆上,屋頂上和草叢中埋伏的人一個個張弓搭箭,霎時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撲向張小霖。
張小霖神情一緊,立即用真元護體,試着用神識施展禦物術,看能否控制飛來的箭矢。
弓射出來的箭雖然也有幾分力道,畢竟沒有内力加持,在張小霖的神識控制之下,紛紛改變了方向,霎時,利箭縱橫,力道比弓箭手射出來的強了何止一倍!
這些利箭好像長了眼睛一樣,沒有幾支落空,全部射進了這些弓箭手的咽喉。
四爺和七爺見一輪箭下來,張小霖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而院子裡竟然看不到一支箭,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快放箭呀!
”
四爺竭斯底裡的喊了一聲,卻不見有人答應,卻看到那些隐藏在樹上和屋頂的弓箭手,開始陸續往下掉落。
四爺和七爺也是江湖老手,哪裡還不知道這次踢到鐵闆上了。
院子裡人雖多,沒有一個敢上來了,一個個腿肚子發軟,渾身顫抖起來。
沒見過這麼殺人的,站在那裡沒動,幾十個人便死了,雖然平時這些人都殺過人,但沒有像這樣,根本就是殺雞一樣,這可是幾十條人命呀!
原來殺人和被人殺的感覺差别這麼大!
張小霖不管身後這些人了,邁開大步往聚義廳裡面走去。
四爺和七爺急忙閃到一旁,畢恭畢敬的跟在後面。
七爺對身後的人道:“有貴客來訪,還不去叫劉供奉和柳長老過來。
”
張小霖前世也看過不少書,當然知道長老和供奉的意思,應該是一個幫派裡面實力最強的存在了。
聚義廳已經聚了不少人,看樣子裡面的人已經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了。
張小霖進入大廳,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中間虎皮交椅上。
“小子,馬上滾下來,那是咱們幫主的位子。
”
“怎麼?
你有意見?
”張小霖一瞪。
“你!
你...哎呦...”話沒說完,撲通跪倒在地,眼睛憤怒的瞪着張小霖。
沒人知道怎麼回事,其實,他的委中穴上被張小霖神不知鬼不覺的插上了一枚繡花針,全身酸麻,跪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這時,三個人從側門走了出來,衆人一看大喜,一齊鞠躬道:“幫主,劉供奉,柳長老,你們可來了。
”
三人剛進門,見虎皮交椅上坐着一個人,一齊止步,怪異的看着張小霖。
“小子,還不給老子滾下來。
”柳長老背插長劍,長髯飄飄,頗有一些仙風道骨,見張小霖坐在金交椅上,頓時怒不可遏,一揮掌便向張小霖臉上拍去。
張小霖忽然感到一股壓力,這是他修煉到出門以來從來沒有碰到過的事,柳長老的手掌離張小霖還有三尺遠,張小霖已經感到勁風撲面。
這人不簡單,居然可以内氣外放了,按照張小霖的了解,至少是玄級武者了。
第一次喝武者面對面碰撞,張小霖也不敢過于托大,伸手迅速抓向柳長老的手腕。
柳長老見張小霖居然用手來抓他的手腕,不由怒極而笑:“哈哈,小娃娃,你這是找死嗎?
”手上依舊不變,直接向張小霖臉上扇去。
柳長老看來,張小霖就算從娘胎裡開始練武,最逆天也就黃級了,黃級武者來抓一個半步地級武者的手,與找死無異。
張小霖的手和等迅速,根本容不得柳長老遲疑,瞬間便扣住了柳長老脈門,柳長老頓時感到渾身一酸,使不上勁來。
張小霖得理不饒人,扣住柳長老的手用力一甩,腳尖踢在他的丹田上。
柳長老直覺手腕劇痛,腕關節骨頭已經全部碎了,緊接着丹田一響,他知道自己完了,一個練武之人,被廢了丹田,簡直比死了還難受得多。
随着小腹部一陣劇痛,修煉了四五十年的内力頓時如同決了堤的洪水一般,一下子消散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