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工師傅震驚的看着張小霖,很難相信自己敲敲釘釘鼓搗出來的東西,竟然自動可以演奏曲子。
張小霖滿意的看着這個跨時代的音樂盒,忽然發現音樂盒上居然有一股氤氲的靈氣,淡淡的若有若無,不由有些奇怪。
随手丢了一些碎銀子給木器鋪,便搬着盒子出來,正準備把這個木盒放入須彌戒,忽然迎面走來一個道士,一看,正是那天在水家集給他們算命的那個袁守誠。
張小霖正準備把那個龜甲還給他,便迎了上去:“道長!
”
“好寶貝,好寶貝!
”袁守誠盯着這個鑲銀盒子,連聲贊道。
“道長這麼知道這是寶貝?
”張小霖驚詫道。
“哈哈,你這小娃娃,居然把蛟龍的筋和惑心弓制成這麼個玩意?
也好,這弓要是落入邪徒手裡,不知多少女子遭殃,待老夫給你封印一番,免得被人察覺。
”
張小霖大是奇怪,這老道也太厲害了,他怎麼知道這裡面有蛟龍筋和一張小弓?
“您說那個黑不溜秋的小弓叫惑心弓?
是什麼東西?
”
“不錯,這弓沒有箭,隻需用靈氣和神識為箭,專門攻人神識,普通異性之人中了此箭,便會以身相許,死心塌地,唉,這實在是一件邪門之物。
”
“那這豈不是一件寶物?
”
“你看不見上面的仙氣?
”袁守誠瞪了張小霖一眼,當場結了幾個手印,忽見一道淡淡的光華罩向音樂盒,張小霖頓時感到這個音樂盒上面那股氤氲靈氣忽然沒有了。
“哈哈,然來如此,張公子真是心靈手巧,老朽便幫你畫一道天籁符吧。
”說完,又結了幾道手印,張小霖的天眼隐隐看見一道符文引入音樂盒頓時不見了。
張小霖伸手拉開木鈎,松開手,木盒裡頓時悠悠的演奏起來,一連串流水般的音符叮叮咚咚,不疾不徐,竟和前世的電子琴聲音極其神似,和音混音,恰到好處。
音樂聲嘎然而止,張小霖這次清醒,擡頭一看,袁守誠已經走遠了,急忙追了幾步,大聲喊道:“道長,道長!
”
“有事到河邊找我便是。
”一律聲音清晰的傳入耳鼓,袁守誠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河邊?
什麼河呀?
和這些術士講話,就是不爽快,什麼東西,都是講一半,留一半,枉費思量。
武曌的生日聚會設在晚晴樓,張小霖收到的請柬上寫得清清楚楚。
晚晴樓就在國子監旁邊,國子監貢生平常聚會都在這裡,檔次頗高。
眼看着巳時已到,張小霖立即趕往聚會之所,好在長安城本來不大,幾裡路很快便到了。
遠遠看去,門口停了許多高檔馬車,一輛比一輛豪華,鑲金嵌玉,珠光寶氣。
門口侍衛和夥計站了兩排,主要是接待貴賓,以及檢查請柬。
迎賓見張小霖穿着一般,手裡抱着一個稀奇古怪的銀色盒子,便攔住了他:“這位公子,今天這裡不對外營業,有重大活動,已經包場了。
”
張小霖掏出請柬遞了過去,迎賓仔細檢查了一番,又和其他人的請柬對比了一下,這才道:“對不起,您請進。
”
張小霖正擡腿準備往裡走,忽然從裡面走出來一人,對着迎賓喝道:“你是怎麼看門的?
這種聚會是随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嗎?
”
張小霖一看,這人一口門牙全部是鑲的金牙,很是眼熟,忽然記起,這不是尉遲家的人嗎?
那次在官道一家酒店裡面,調戲李家小姐,被自己一根羊腿骨把一口門牙給打掉了,沒想到武曌也請了他們。
迎賓被罵得面紅耳赤,低聲道:“這是武家小姐親自請的客人。
”
張小霖沒有理會他,甚至連正眼也沒瞧一下,這世上不長眼的人太多了,他才懶得計較。
走進大廳,發現武曌站在大廳正中心,好幾個十幾歲的女孩圍着武曌,居然有幾個認識,趙燕菲和水霏霏赫然也在其中,還有那天從尉遲公子手下救出來的隴西李家女子居然也在,張小霖暗歎,這世界真是太小了。
“祝你生日快樂!
”張小霖走上前,送上音樂盒子,不亢不卑得道。
“張公子,你來了。
”武曌看到張小霖,興奮不已,忙接過木盒,高興的道。
音樂盒不重,抱在手裡并不怎麼吃力,武曌直接抱着音樂盒,順手就放在自己身邊。
趙燕菲雙頰绯紅,幽幽的看了張小霖一眼道:“見過張公子。
”
“趙姑娘你好。
”張小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看了一眼,發現趙燕菲已經是練氣一層了,暗道,此女天賦不錯。
水霏霏見這麼多女子都和張小霖打招呼,故意轉過身去,裝作沒有看見張小霖。
張小霖心中一陣苦笑,這妞其他都好,就是醋勁太大了。
武曌見趙燕菲主動和張小霖打招呼,而水霏霏扭頭的神情,顯然也和張小霖認識,便笑着對張小霖道:“原來你們都認識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