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霏霏确實不在家,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水霏霏在父親的安排下,帶上那些糊好的燈籠,離開了水家,暫時住到趙家去了。
趙家是外來戶,秦嶺書院院長趙來鶴的女兒趙燕菲是水霏霏密友,自小在一起嬉鬧玩耍,去趙家水瓒也放心。
秦嶺書院坐落在水家集南面,東臨灞河,依山傍水,甚是秀雅。
趙家就住在書院裡面,水霏霏和趙燕菲幾女一進入書院,立即忙活開了,雖然隻是一次小型詩會,可也彙集了長安城到南陽、洛陽一帶才子才女,名為燈會,實則也為宅男宅女們提供了一個類似于交友的機會,故而一年比一年紅火,參與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花了幾天時間處理完水府的風水布局,已經到了元宵節了。
張小霖和張果看到煥然一新生氣盎然的水府,也由衷的高興。
水瓒為了感謝張小霖和張果,特地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看到水瓒從地窖搬出來的果酒,張小霖便皺起了眉頭,張果呵呵一笑道:“族長,今天就喝我的酒吧。
”
說完,揭開葫蘆,每人倒了一碗。
水瓒喝了一碗酒之後,開始感覺和王武相差無幾,全身通紅,有點暈暈乎乎,等到張小霖和張果他們回去,立即感到不對勁,已經多年沒有感覺的命根子,居然蠢蠢欲動,變得極不安分起來。
水瓒頓時大喜,急忙到小妾房裡發洩了一番,還覺得意猶未盡,一晚上居然連續進了三個夫人房間,這才把全身陽氣消耗幹淨。
張小霖和張果回家之後,依舊在銀葉迦楠樹下打坐修煉。
待到東方發白,張小霖剛剛從修煉狀态中醒來,就聞有人敲門,打開一看,居然是水藍星,不由惱道:“你這厮,還讓不讓人睡覺呀?
”
“小霖呀,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
”
“今天不是元宵節嗎?
”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
“走?
走哪裡去?
”
“去秦嶺書院參加元宵燈會呀?
”
“水少,我叫你水大爺好嗎?
現在天還沒亮,你急什麼?
待會天大亮了,我們先去吃早餐,不急,知道嗎?
”
水藍星這些天幾乎是扳着手指頭過來的,睜眼閉眼都是水霏霏的影子,幾乎到了食不甘味的地步了。
好不容易熬到日上三竿,張小霖這才慢吞吞的從院子裡出來,水藍星早已在馬車上恭候多時了。
水家集不大,方圓才十餘裡,秦嶺書院在灞河邊,沿着河堤很快就到了,門口早已有了不少馬車,水藍星一看,郁悶的道:“你看,你看我們遲到了吧?
”
張小霖苦笑道:“水少,燈會一般是晚上哦,這些人都是遠方趕來的,知道嗎?
”
秦嶺書院雖然是一個地方學院,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進去的,尤其像一年一度的元宵燈會,更是盤查甚嚴,張小霖和水藍星剛到門口,便被攔住了:“且慢,請出示薦函。
”
水藍星一見,立馬懵了,忙望着張小霖,張小霖上前道:“我們是受水霏霏水姑娘邀請來參加元宵燈會的,還請通報一聲。
”
門房見張小霖雖然穿着普通,倒也文質彬彬,有一股書生氣,便點頭道:“你等一下,叫什麼名字?
”
“張小霖。
”
後面陸續來了不少人,見張小霖和水藍星擋在門口,便有人叫嚷起來:“站一邊去,薦函都沒有,想混進去,可能嗎?
”
“是呀,沒有薦函,别擋路呀。
”
這時一輛嶄新的馬車一直跑到大門口才停下來,一個衣冠楚楚的少年從車上下來,衆人剛剛還在吵着要張小霖讓路,這是竟然一齊給這位少年人讓開了。
“王少也過來了。
”
“是呀,今年燈會可熱鬧了,連王少都從南陽趕來了。
”
“王少好!
”有人忙着上前見禮,王少也不回禮,隻是微微颔首。
“王少是誰呀?
”水藍星低聲問張小霖。
張小霖怎麼回知道?
便搖了搖頭。
旁邊有人低聲告訴水藍星道:“王少乃是五大世家之一,南陽王家大少,王家可不光是朝中有人,而且呀,家财萬貫富可敵國呀。
”
正在衆人紛紛議論之際,忽然聽到有人道:“水小姐出來了,天啊,這就是水霏霏呀,她竟然親自過來迎接王少了。
”
王少這時也得意不已,忙上前抱拳道:“水姑娘。
”
水霏霏輕聲道了一句:“嗯,你來了。
”便直接越過王少,來到張小霖身邊,脆生生的道:“張公子,水公子,你們這麼早,快請進來吧。
”
張小霖點了點頭道:“勞煩小姐親自出來,感激之至。
”
“這也怪我,沒有給你薦函,讓你們久等了。
”
衆人見水霏霏對這麼多人居然視若無物,卻和張小霖邊走邊聊,一起進去了,不由大跌眼鏡,誰也不知道這個穿着一般的少年時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