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隐約感覺到不對勁,推了白風一把。
“白風,這件事和你無關,我留下來,你趕緊走,讓沐雪去找郭盛和宋晴,隻有他們兩個能幫我!
”
白風很不情願,但情況緊急,不得不走。
他剛沖出去沒多久,附近的居民就圍了過來,裡裡外外,把房子圍的水洩不通。
張樹貴的老婆哭的死去活來,附近居民紛紛指責。
“抓住這個小偷,别讓他跑了。
”
“殺人搶劫,實在是太歹毒了。
”
“趕緊報警,人贓并獲,他跑不掉的。
”
居民不由分說,一擁而上,把宋離按在地上。
宋離沒有反抗,也沒有解釋。
整件事雲裡霧裡,他到現在還沒有想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被S先生算計了。
自己有多少力,自己心裡清楚,絕不可能打死人,問題一定出在張樹貴身上,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不多時,警車趕到,帶走宋離,圍觀的人群散去。
等到衆人走後,西邊的樹後出現二道人影,宗裳和周芸熙。
宗裳一臉得意之色,滿心歡喜。
“宋離,這一次你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你們家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的全部收回來。
”
“宗裳,你和宋離到底什麼關系,你好像不是宋家的人,為什麼非要弄死他不可。
”周芸熙問道。
她不是很理解,宗裳既不是宋家的人,也不是王家的人,為什麼會對宋離有那麼大的仇恨。
宗裳心情不錯,一把勾住芸熙。
“我爸是研究所的首席技術員,他研發了一種技術,卻被宋離他爸竊取,搶先用在晨傲重工,後來我爸去理論,被打的體無完膚,面目全非,臨終前把我托付給師父,我從小就發誓,有朝一日,一定會讓他們一家皿債皿償。
”
三年前,宋晨一家遭遇車禍,原以為大仇得報,唯獨找不到宋離,直到今天,總算是得償所願。
宋離必定要坐牢,在裡面,還有更多的驚喜等着他。
宗裳笑的很得意,打了一通電話。
“師父,您老人家神機妙算,一切都和你安排的一模一樣,宋離已經被抓走,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
“很好,我真的想不到,出賣我的竟然是郭盛那個狗雜種,平時跟我稱兄道弟,背地裡捅刀子,他們這對狗男女以為我三年前和保險箱一起被燒死,卻不知道我命大,被你救了回來。
”
“師父,真正的保險箱裡到底是什麼?
”
“裡面裝的是人性,是害死宋晨一家的所有證據,隻可惜當年一把火全燒沒了,否則我也不會費這麼大勁,你先回來,等宋老爺子頭七結束,就是我們全面反攻的日子!
”
同一時間,東景國際酒店。
白風慌慌張張的敲響房門,沐雪一臉疑惑,問道:“白風,你這是怎麼了,氣喘籲籲的,宋離呢,出什麼事了?
”
“周總,出事了,離哥打死張樹貴,被帶走了!
”
晴天霹靂!
周沐雪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心都涼了半截。
這怎麼可能,宋離怎麼可能會殺人。
自古殺人償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宋離菩薩心腸,樂善好施,不可能幹這種違法的事情。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
白風從進門講起,一直講到張樹貴動彈不得,一命嗚呼。
周沐雪震驚不已,全身巨震。
她很了解宋離,雖然喜歡動手,但是下手極有分寸,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把張樹貴打死。
兩人立即動身,第一時間跑去找郭盛。
還沒等他們上路,郭盛主動打來電話,讓他們去拘留所。
兩人在拘留所見到郭盛,隻見他愁雲滿面,來回踱着步子。
“郭叔,你一定要救宋離,他知道張樹貴是你的小舅子,他不是故意的,也不可能故意殺死張樹貴!
”
周沐雪淚眼汪汪,恨不得給郭叔下跪。
郭叔攔住周沐雪,表情嚴肅的看向白風。
“我弟媳說還有一個年輕人跑了,應該就是你吧,你和宋離去找張樹貴幹什麼,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
”
“郭叔,我也不是很清楚,離哥逼問張樹貴保險箱裡到底是什麼,張樹貴始終說是牌位,離哥氣不過,就打了他一頓。
”
郭盛一臉懵逼,疑惑不解。
“沒錯呀,裡面确實是牌位,我也在現場,不可能搞錯的,宋離該不會懷疑我們故意做手腳吧。
”
郭盛略顯不快,他掏心窩子對待宋離,他竟然背地懷疑自己。
周沐雪知道郭盛誤會,主動拿出照片。
郭盛隻是看了一眼,心中巨震。
現場明明有三個人,但照片卻隻有張樹貴和王海燕,對方分明就是刻意把自己去掉的。
好毒的伎倆,這是故意引誘宋離去找張樹貴算賬。
“這個王八蛋,畜生,該死,竟然偷偷和王海燕勾結在一起,沐雪,你們别擔心,這件事交給我,隻是剛剛發生,現在就撈出來的難度太大,我也不好和老婆交代,今晚先讓他在拘留所呆一晚,我會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
郭盛漲紅了臉,故意佯裝生氣。
周沐雪擦幹眼淚,謝道:“郭叔,我們在燕京沒人,隻能靠你了,宋離不能坐牢的。
”
淩晨。
宋離換上囚服,被臨時關押在一間六人房間裡。
房間裡住着五人,個個虎背熊腰,肌肉發達。
宋離沉着臉,一言不發,走向床位。
他還在想今天的事,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整件事滴水不漏,絕不是突然發生,自己更像是按照别人安排好的劇本在走一樣。
“小子,給我站住,誰準你上床的!
”西邊一名大佬模樣的男子喊住宋離。
此人叫九哥,城西一帶的混混頭目,替人出頭,把對方打的半死不活,前兩天被抓了進來。
另外幾名男子起身,捏成拳頭,把宋離圍了起來。
宋離擡起頭,看向九哥。
“大哥,一點了,上床睡覺不行嘛!
”
“睡覺可以,但你得懂規矩,我問你,怎麼進來的!
”
“殺人!
”
宋離倒也老實,實話實說。
九哥哈哈大笑,一臉不信的表情。
“卧槽,就你這個身闆,你他媽還殺人,吓唬誰呢,當我九哥第一次出來混,老子殺人的時候,你他媽還在吃奶呢!
”
他猛地從床上跳下,抓住宋離的衣領。
“小子,到底怎麼進來的,别讓我問第三次!
”
“九哥,我說,我是搶劫未遂進來的!
”
宋離不想惹事,故意認慫。
九哥哈哈大笑,一拳砸在宋離兇口。
“廢物,搶劫還未遂,還他媽有臉說,既然你進來了,就得懂這的規矩,哥幾個今晚還沒洗腳,舔幹淨,你就可以睡覺了。
”
幾名男子哈哈大笑,同時把鞋子脫了下來。
一個個腳底發黑,散發出一股腥臭。
這種腳底闆,舔一隻,起碼得惡心一整年,更别說這麼多。
這夥人欺生,宋離心知肚明,但他自己麻煩事一堆,實在是不想進來的第一晚就惹是生非。
“九哥,我胃不好,不受味兒,要不我給你們捶背吧。
”
宋離一再容忍,這已經是他的底線。
“卧槽,哥幾個,這傻逼竟然敢嫌棄我們腳臭,搶劫的就是不一樣,叼的很嘛,你們說怎麼辦!
”
一名男子伸手一推,強行把宋離推到牆角,另一男子熟練的走到門口把風。
衆人虎視眈眈,仿佛宋離是他們的玩物似的。
“我在給你一次機會,把我們的腳底舔幹淨,否則,等會就不是舔腳底那麼簡單,我會讓你終生難忘。
”
宋離沉着臉,心中升起一團怒火。
“九哥,舔腳底我不會,要不,你教一教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