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面無表情,走進人群,身邊還跟着一名五短身材的侏儒。
侏儒三十多歲,模樣醜陋,左腿略有殘疾。
他看到惹事的是花戰,臉色吓的慘白。
“宋先生,你鬥不過他的,他叫花戰,晨傲重工花總的兒子,聽我的,趕緊認錯,我們繼續談三千萬的事”侏儒說道。
宋離笑笑,不以為然。
認錯,不存在的。
這個世界除了沐雪,自己絕不會向任何人低頭,何況晨傲重工是老爸一手建立的公司,這裡隻是一家分公司,不足為懼。
“狗日的,還挺橫,你老婆打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給你兩條路,賠償我五百萬精神損失費,或者你老婆給我玩二天,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
花少一臉蕩笑,身旁的狐朋狗友樂開了懷。
這夥人在曼度橫行霸道多年,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花少,你是什麼身份,賠五百萬怎麼夠,最少得一千萬!
”
“花少,這妞身材火辣,二天怎麼夠,最少也要玩二個月!
”
狐朋狗友污言穢語,毫無顧忌。
“呵呵,我選第三條路!
”宋離說道。
“槽尼瑪,耍我玩是吧,給臉不要臉的廢物,今兒不弄死你,我他媽就不叫花戰!
”
花少瞪大眼睛,火冒三丈,抄起桌上酒瓶就朝着宋離砸去。
狐朋狗友搖旗呐喊,呼聲震天。
侏儒鬼精的很,兔子似的,一溜煙躲到一旁。
圍觀的客人主動讓開,生怕惹禍上身。
“又一個不知死活的,連花少都敢惹!
”
“病鬼似的,老婆倒是長的不錯。
”
“沒錯,又白又嫩,花少這回又可以爽了。
”
衆人議論紛紛,沒有人看好宋離,在他們眼中,宋離仿佛是刀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宋離不動聲色,等到花少靠近,突然一腳踢飛酒瓶,右手抓住他的腦袋,砰的一聲,砸在玻璃桌上。
“花少,我說過,我選第三條!
”
宋離心中惱恨,舉起花少,又是一擊砸了下去。
花少那裡經的起宋離折騰,滿臉是皿,就連大門牙都被磕掉。
“卧槽,愣着幹什麼,快來幫我!
”花少含糊不清的喊着。
狐朋狗友抄起闆凳,不由分說砸向宋離。
宋離按住花少不放,連續兩個側踢,狐朋狗友哼都沒哼一聲,連人帶闆凳倒飛出去,站不起身。
沐雪趁機過來,對着花少就是一腳。
“臭流氓,我說過,我老公不會放過你的!
”
“沐雪,你先去找白風,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
周沐雪嗯了一聲,急匆匆跑出酒吧,她剛走開沒多久,北邊突然又走來十多人。
領頭男子抽着雪茄,右臂紋着白虎,氣場極其強大,正是曼度的老闆龍哥。
“看什麼看,都他媽給我滾開!
”
龍哥一聲吼,圍觀客人吓的不輕,一哄而散,十來個小弟瞬間把宋離圍成一圈,虎視眈眈。
“龍哥,救我!
”花少被宋離打怕了,一掃之前的威風勁。
龍哥打量一番宋離,一臉鄙夷的神情。
臉色蒼白,體弱氣虛,這種人也敢鬧事,打死也是活該!
“媽的,你他媽哪來的,敢到老子的地盤撒野,趕緊把花少爺給我放了,否則,我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
龍哥拍了拍手,小弟同時亮出家夥,銀光閃閃。
“好,龍哥,我給你這個面子!
”
宋離揪住花少的頭發,右手發力,卸掉他的右臂。
随即飛起一腳,踢中他的前兇。
花少爺淩空飛起,重重的摔在桌邊,腦袋磕着桌角,頓時皿流如柱,昏死過去。
龍哥看到這一幕,恨的咬牙切齒,一頭的火,他混迹雲河多年,還從來沒人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你他媽找死,給我上!
”
十多個小弟領命,一擁而上,揮舞着手中匕首。
宋離冷笑連連,左躲右閃,尋找機會攻擊。
不多時,一道人影沖過來,啪啪兩下,幹翻一個小弟。
來人正是白風,英氣十足。
“離哥,你沒事吧!
”
“才這麼點人,還不夠我塞牙縫!
”
兩人并肩作戰,拳打腳踢,不出五分鐘,場上一個能站着的小弟都沒有,隻剩下龍哥一個光杆司令。
“兩位好漢,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嘛!
”
龍哥愣在當場,冷汗直流,雙腿發軟,一掃剛才的威風勁,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低了八度,哪裡還有半分大佬的氣勢。
宋離懶得回話,一腳踹過去,猛擊龍哥小腹,揚長而去。
龍哥受不住力,癱倒在地,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躲在一旁的侏儒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離不僅打了花少,竟然連龍哥都一起收拾。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簡直太殘暴了。
半小時後,雲河咖啡廳。
宋離點了幾杯咖啡,笑眯眯的看着侏儒。
侏儒被盯的渾身不自在,雙腿不住的打顫,這可是連龍哥都敢打的主,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矮子六,立哥人呢,我現在就要見他!
”
宋離一開口,侏儒就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陳立在什麼地方,我隻是來驗資的,确認你們有三千萬,他才會繼續和你們聯系。
”
周沐雪擔心父母,問道:“矮子六,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對中年夫婦,五十多歲,女的挺洋氣的。
”
“昨天在雲河公盤見過,是不是個頭不高,嗓門很大,紅頭發,豪的很,開口就是我女兒有億萬資産,住豪宅,開工廠。
”
果然是賭石去了。
宋離心中一陣冷笑,沈琴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連這種十賭九坑的玩意都敢碰。
感情三千萬不是她出,一點都不肉疼。
宋離真不願意拿錢,就算是喂狗還有聲響,拿給沈琴,不僅連句謝謝都沒,弄不好還要換來一頓臭罵。
“沒錯,是我媽,她到底在幹什麼!
”
“賭石玩呢,瘾還挺大的,前後開了一百多萬,全是廢石,周小姐,錢準備好了沒,我要驗資!
”
周沐雪心急如焚,打開手機,把銀行卡餘額給矮子六看。
她怕錢不夠用,讓姚娜多準備了二千萬。
這麼一折騰,方生和雲叔投資的錢所剩不多,已經對公司的經營造成嚴重的影響。
不過錢沒了可以在賺,為人兒女,盡孝是第一位的。
“很好,沒問題了,你們住什麼地方,明天中午我安排車來接你們,到時候你們就能見到立哥了。
”
矮子六起身告辭,消失在夜幕中。
白風原本想跟着,卻被宋離攔住。
“立哥,為什麼不讓我跟着,說不定能找到他們的落腳點。
”
宋離哀怨的看向沐雪,歎道:“白風,問題不在立哥,是我的好丈母娘沈琴,她才是始作俑者,這筆錢,怕是要打水漂。
”
同一時間,雲河大學附屬醫院。
花建國得到消息,帶着老婆沖進醫院。
寶貝兒子花戰躺在床頭,纏着繃帶,一張臉腫的不成人樣。
花母忍不住落淚,哭喊連連。
“張龍,你怎麼辦事的,我兒子在你的地盤出事,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花建國沉聲道。
龍哥站在一旁,戰戰兢兢,額頭滿是冷汗。
晨傲重工在國内五百強中排名前三十,即使是雲河的分廠,年銷售額也達到上百億,是雲河的王牌企業。
花建國在雲河的地位舉足輕重,沒人敢不給面子。
花戰不知道幹過多少惡心人的事,全都是花建國花錢搞定,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現在被人打成重傷,心中必定怒極。
“老公,你要替戰兒做主,他那麼乖,從小到大都是優秀,連螞蟻都舍不得捏死,到底是誰幹的,下這麼重的手。
”
都說慈母多敗兒,花戰就是典型。
張龍心裡一陣好笑,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花總,是一個叫宋離的外鄉人幹的,花少在酒吧和朋友喝酒,碰到宋離調戲小妹,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沒想到宋離會功夫,結果就成這樣了。
”
張龍胡編亂造,塑造花戰的光輝形象。
花母哭的更歡,喊道:“老公,我不管,你給我把人抓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無賴,竟然敢目無法紀,無法無天。
”
“放心,我兒子不會白白挨打的,張龍,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
花建國陰沉着臉,眼中滿是怨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