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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73如此标緻的美人兒竟然絲毫不知珍惜

毒女傾世,夫君請下嫁 月吉影 12369 2024-01-31 01:01

  綠柳不滿雲逸塵的意見,出語譏諷!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兩國之間即便要發動戰争,也要事出有因,你們可别忘了那夥歹徒是普通百姓裝扮,我們口說無憑,就算是懷中那些青銅腰牌,也無法指證那些匪徒是北溟國的人!
況且,這腰牌的來曆我們并不清楚!
就算是找出證據證明是北溟國的,人家照樣可以反駁說是我們僞造的這些腰牌!
再說,有關北溟國想要發動戰争一事僅僅是我們的推測!

  雲逸塵面色少有的鄭重,說起話來是條理分明,分析透徹!

  花千舞腦中想着戰争之後,屍橫遍野,民不聊生的慘狀,淡淡說了句:“算了,回去再說,興許就是些膽大妄為的歹徒,想着截殺我們,發筆橫财而已!
我們想得太多了!
戰争一事能避免就盡量避免!

  綠柳聽了花千舞的話,并沒有反駁!

  三人正準備掉轉馬頭,返回西蒼國,可是已經遲了一步償!

  許多身穿盔甲的北溟騎兵從前方的一處山谷中蓦然湧出,快速的向三人逼近!

  花千舞粗略估算了一下,約莫有一百多騎!

  綠柳第一個反應就是,迅速調轉馬頭,準備溜走!

  雲逸塵喝止道:“别動,這個時候,千萬要穩住,不能自亂陣腳!

  綠柳轉眸看着花千舞氣定神閑的坐在馬上,絲毫沒有緊張神色,才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麼好跑的,真是!

  再說,他們的确沒有把握能跑得過那群騎兵!

  畢竟,這胯下馬兒和他們合作并不愉快!

  轉眼工夫,這夥人将花千舞三人團團圍在中間!

  為首的一人,身高體胖,膚色黝黑,與普通騎兵身上的鎖子甲不同,這人穿着外似魚鱗,兇有圓鏡的明光铠甲!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北溟的訓練營!

  為首之人聲音尖銳,神情傲慢!

  “什麼訓練營?
我們來到的時候可是一個士兵也沒看見,再說了,這附近也沒有個标志什麼的,鬼才知道這窮山僻壤的地方會是你們的訓練營!

  綠柳看着來人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心中不爽,膽子倒是大了起來,說起話來幹淨利落!

  為首之人聞言勃然大怒,抽出腰上懸挂着的三叉鬼頭刀指向綠柳大喝道:“難不成爺爺還要昭告天下,這方圓十裡就是我們北溟國的士兵訓練營!
你當爺爺是個傻子不成!
還有,剛剛那群馬匹是怎麼回事?

  花千舞淡淡笑道:“我們隻是被那群無主的馬兒吸引才來到此地,我們比閣下更想知道那群馬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逸塵看着周圍的那些騎兵排列有序,紀律嚴明,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心中隐隐有些擔憂!

  如今的郦州守将被西蒼國和北溟國兩相交好的表象所迷惑,據說是軍紀松馳,每日的訓練也隻是做做樣子!

  萬一兩國開戰,西蒼國是毫無勝算!

  為首那人鄙夷的看了花千舞一眼,騎着馬兒圍着三人來回轉悠了兩圈,最後還是停在花千舞面前,調笑說道:“牙尖嘴利,長得跟個娘們似的,我們将軍就喜歡你這樣的!
不如,公子跟在下回軍營,在下保你以後榮華富貴,如何?

  周圍騎兵臉上露出猥瑣神情!

  花千舞忍住惡心,笑得燦爛,“不好意思,在下已經娶妻了,閣下看看這位公子如何?

  為首那人順着花千舞的目光向雲逸塵看去,思量片刻道:“也好,那就你們兩人一起,我家将軍喜歡人多!

  雲逸塵轉眸睨了花千舞一眼,心道:“這裝男人還真是裝上瘾了,連娶妻這話都說得出來!

  綠柳在一旁早就聽得不耐煩,“我呸,真不要臉,你們家将軍難不成是青樓女子轉世投胎,見了男人就渾身發***!

  綠柳這句話罵的惬意,可是卻徹底惹怒了那位為首之人!

  “來人,将他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為首之人一聲令下,就有幾個騎兵抽出腰間大刀,策馬向綠柳圍去!

  綠柳也不示弱,抽出腰間軟鞭應戰!

  很快,綠柳和那幾個騎兵打得難解難分!

  花千舞暗道一聲,“這下好看了!

  果不其然,那為首之人本是想教訓一下綠柳,現在眼見得綠柳是位習武之人,神情立馬就鄭重起來!

  雲逸塵本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想因了這件事,讓北溟國借機挑起事端!

  但看現在情形,不打一次硬仗,恐怕是很難脫身!

  花千舞随身攜帶的防身毒藥已經用盡,如今卻是連一件兵器都沒有!

  她趁着那些騎兵看着綠柳将軟鞭舞得出神入化之際,猛地擡手向她對面騎兵的風池穴點去,那騎兵猝不及防,被點中穴道,暈迷不醒,立時從馬上摔了下去!

  花千舞趁機将這騎兵的大刀拿在手中!

  這邊雲逸塵也拿了一把短劍在手,随時準備應戰!

  隻聽為首之人一聲令下,“上,給我抓活的!

  那群騎兵轉眼間就加入了戰鬥,和花千舞與雲逸塵二人打在了一處!

  花千舞仰面躲過斜刺裡一位騎兵淩厲的一刀,俯身猛地将手中大刀向馬屁股上刺去!

  馬兒受驚,仰天長嘯了一聲,就猛地向前方奔去,馬上之人身體搖晃個不停,想重新駕馭馬匹,卻還是被摔在了地上!

  騎兵,騎兵,騎在馬上是兵,下了馬,還不如普通的士兵呢!

  花千舞閃轉騰挪,隻要有機會,就想盡一切辦法和馬兒過不去!

  不是馬屁股背刺,就是馬腿被砍,更有甚者是馬耳朵被削!

  抽個空閑,花千舞練練大刀點穴的功夫也是不錯!

  雖說是三人對陣百十号人,但是由于這百十号人皆是騎兵,即便是讓他們圍攻,也是多有不便!

  雲逸塵将手中短劍使得虎虎生風,隻是每一招都留有餘地,并不緻命!

  他隻是想着,若是日後兩國因這事起了糾葛,能有轉圜的餘地!

  他看着花千舞和綠柳皆是應對從容,邪魅一笑!

  隻不過,敵衆我寡,騎兵換了一批有一批!

  這種車輪戰,時間久了,可是對他們不利!

  這時候,隻聽得綠柳大罵道:“不要臉,想以少勝多,今天姑奶奶偏不讓你們如願!

  花千舞噗呲一笑,又來了,總是姑奶奶,姑奶奶的,這麼多年還是改不掉!

  為首之人見這麼多人圍攻三人,卻依舊占不了上風,心中焦急,更是大膽猜測花千舞三人是西蒼國派來的探子!

  那群馬兒跑進山谷中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派去西蒼國的那些喬裝打扮的士兵出了事!

  先前他并沒有懷疑到花千舞三人身上,現在他确信不疑,他派去的那些人再也回不來了!

  綠柳的軟鞭使得龍飛鳳舞,摔下馬的士兵越來越多,為首之人眸色現出狠毒,從懷中掏出一隻飛镖就向綠柳心口擲去!

  綠柳正打得興奮,待她發覺那支飛镖已是來不及躲開!

  就在那飛镖離她的心口約莫一寸的距離時,被人用一塊碎銀子擊中,“桄榔”一聲,掉落在地!

  綠柳有些驚愕,卻是長舒了一口氣!

  花千舞和雲逸塵聞聲,向綠柳那邊看了過去!

  緊接着一聲輕蔑的嘲弄從高處傳了來,“這麼多人欺負三個人不算完,還使暗器偷襲,當真是不要臉了!

  衆人訝然住手,循聲擡頭向高處看去,前方不遠處的山崖上,一位身穿青衣的年輕男子正在高處俯瞰着衆人!

  那男子長長的金發迎風飄逸,眼瞳是罕見的碧色,立體的五官,白皙的皮膚,身材颀長!

  給人一種妖冶灑脫的感覺!

  隻是他神情倨傲,看着衆人的眸色裡滿是不屑!

  “剛才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綠柳騎馬上前一步,拱手對碧眼男子感謝道。

  碧眼男子冷哼一聲,并沒有理會綠柳!

  為首男子卻是策馬來到山崖的最近處,揚聲道:“涼城總兵魏源,見過六皇子!
”、

  碧眼男子語聲清幽,“怎麼,你認得在下!

  魏源擡手擦了擦額上冷汗,恭敬說道:“魏源曾經跟随将軍去過皇宮一次,有幸見到過六皇子!
六皇子玉樹臨風,人中翹楚,在下過目難忘!

  花千舞感歎,這魏源究竟是怎麼做上的總兵之位,這誇人誇得還不夠得罪人的!

  上一世,她聽說過北溟國六皇子赫連楓的事情!

  大緻是因為這赫連楓生來金發碧眼,與常人不同,自小便不受北溟皇上的喜愛!

  但是,傳言赫連楓深具慧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且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凡事率性而為,喜歡四處遊曆,經常是不在皇宮!

  其它的,花千舞就不知道了!

  這一世,好多事情都變了!

  不可能遇見的人,偏偏遇見!

  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她轉眸看了一眼雲逸塵,淡淡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

  赫連楓注意到花千舞,面色幽冷。

  花千舞擡眸看着碧眼男子,淡然道:“這涼城總兵魏源剛才說了,他家将軍就喜歡在下這樣的男人,而且還喜歡人多,在下初見你時還以為你就是這總兵大人口中的将軍呢!
原來竟是六皇子殿下,是以,才感到好笑!

  魏源聽着花千舞的話,恨不得一掌劈了花千舞!

  可是,當着六皇子的面,他卻不敢造次!

  赫連楓鄙夷的掃了魏源一眼,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霍連城喜歡男人?
哼!
看來本皇子要回去親自禀明父皇,這北溟的軍權豈能叫一個有斷袖之癖的男人掌握,若是如此,那北溟的軍營豈不成了紅館!

  赫連楓話音剛落,綠柳拍手笑道:“六皇子所言極是,這男人喜歡男人,有違天地倫常,軍營裡好男兒多得是,那霍将軍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你是誰?

  赫連楓語聲不耐!

  綠柳策馬向前行了幾步,抱拳道:“在下李平,三皇子殿下路見不平,拔銀子相助,深明大義,謙謙君子,風流倜傥,驚才風逸!
綠柳甚是佩服!

  花千舞眸色含笑,這綠柳可是很少誇人的!

  竟然還一口氣用了這麼多詞!

  真是難得!

  雲逸塵面上也有了揶揄笑意!

  隻是那魏源,一雙陰鸷的眼睛狠毒的瞪着綠柳,一張臉也成了豬肝色!

  自己随意的一句話,若是影響到霍将軍的前程,他是萬死不足辭!

  這六皇子平日裡好話聽得多了,隻是綠柳那句“路見不平,拔銀子相助!
”讓他的唇角隐隐有了些笑意!

  自小他就不同于尋常人,為此他不止一次的問過他的母親――北溟國的淑妃娘娘!

  因為他的外祖母是白狄人,所以他遺傳了四分之一白狄皿統!

  金發碧眼的他自小受夠了鄙夷和嘲笑!

  那些贊美的話語哪句不是虛意逢迎!

  隻是眼前這叫李平的俏麗男子說的話,倒真像是發自肺腑!

  “你說的話,本皇子聽着舒服,現在本皇子命你們愛上哪上哪!

  魏源聞言急急開口道:“六皇子殿下,他們不能放走,他們……”

  “怎麼,你們霍将軍在本皇子面前都不敢說個‘不’字,你一個二品總兵算個什麼東西!

  赫連楓罵起人來和綠柳一樣不留餘地!

  花千舞和雲逸塵對視一笑,然後轉眸沖赫連楓拱手道:“六皇子殿下保重,我們告辭了!

  綠柳看着花千舞和雲逸塵說完話策馬離去!

  這才揚聲對赫連楓笑道:“六皇子殿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他日有緣我們再見!

  綠柳說完,策馬走了幾步,又轉回頭看了看赫連楓,大聲說道:“下次見面,我請六皇子殿下喝酒!

  赫連楓望着綠柳,白皙的面容上漾着淡淡笑意!

  花千舞,雲逸塵,綠柳三人一路疾馳向郦州城裡奔去!

  三人走後,赫連楓冷哼一聲,轉眼間身影消失在山崖!

  魏源差人清點了一下,馬兒受傷十九匹,騎兵重傷一人,輕傷二十九!

  這區區三人對陣百十号騎兵遊刃有餘,且談笑自如,凡事留有餘地,看來這三人并不想把事情鬧大,,

  隻是,北溟的天要變了!

  隻怕一場戰争在所難免!

  西蒼國人才濟濟,當真是不可小觑!

  申時已過,三人才來到郦州城内,早已是饑腸辘辘!

  尋了一家還算雅緻的酒館,三人進了一處雅間坐了下來!

  不多時,美味佳肴便擺滿了一桌!

  花千舞和綠柳也不客氣,大塊朵姬,反正這頓飯有雲逸塵這個金主付賬!

  雲逸塵看着花千舞和綠柳的吃相頻頻搖頭!

  綠柳剛剛放進口中一塊東坡肉,見了雲逸塵一臉嫌棄的表情,邊吃邊說道:“怎麼,雲公子不是心疼銀子了吧,不就吃塊肉嗎?
有必要用這種眼神瞪着我!

  雲逸塵邪肆一笑,慵懶說道:“雲某有的是銀子,這盤東坡肉不夠的話,就再來一盤!

  綠柳氣道:“你當我是豬?

  花千舞聞言,莞爾一笑!

  “綠柳,雲公子可是好意,怕你吃太胖了,當心嫁不出去!

  雲逸塵喝下一口酒,附和道:“對,雲某就是這個意思!

  綠柳咽下口中東坡肉,白了雲逸塵一眼,譏諷道:“綠柳不過是個丫鬟命,嫁不出去就算了,雲公子風度翩翩,不是照樣娶不到媳婦!

  雲逸塵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頓了頓,轉眸看向花千舞,自嘲笑道:“男未婚,女未嫁,早晚的事!

  花千舞微微蹙眉,雲逸塵的這番話觸動了她!

  聖旨一下,萬難更改!

  即便她沒有與成王拜堂,但名義上她還是皇上欽定的成王妃!

  隻要成王一天不娶妻,她就一天不得安穩!

  “綠柳,别亂說話,這雲公子可是連丞相府千金――董良玉都看不上,可見眼高于頂,當今世上,除了公主,怕是沒有能入他眼的!

  綠柳輕品了一口酒,撇嘴笑道:“就是那個當街縱容丫鬟撒潑的董良玉,雲公子若真是娶了她,那可真是為民除害,拯救了世上一位可憐的男子!

  聽到綠柳提起董良玉,雲逸塵的神情立馬就冷了下來!

  就是這董良玉嫁人不成,懷恨在心,使出詭計,找人對他暗下殺手!

  若不是花千舞相救,他可能早就已經不在人世!

  可是,若非他為了阻撓太後賜婚,找人在路上攔截董良玉,又怎麼會認識花千舞!

  他當時可是把花千舞誤認為是董良玉給關了起來!

  想到這,雲逸塵心底深處某個地方又有些暖暖的!

  花千舞――他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

  雲逸塵夾了一塊奶汁魚片放在花千舞面前的碟子裡,柔聲說道:“舞兒,嘗嘗這魚片味道如何?

  舞兒!

  花千舞想到了成王,心中莫名的感到悲哀!

  這雲逸塵的心事她何嘗會不曉得!

  隻是,這一世,她怕是再也沒有心力像上一世那樣去愛一個人!

  “舞兒,五兒,好像是第五個兒子的意思,雲公子可千萬不要這樣叫我,還是稱呼我為元公子吧,或者叫我元武也可以!

  花千舞擡眸看了雲逸塵一眼,接着道,“綠柳本名李平,你可以叫她平兒!

  “元公子這個稱呼未免太生疏了,元武也不太好聽,好歹我們也一同曆經生死,雲某以後就稱呼你為武弟可好!

  武帝――五弟!

  還是和“五”字脫不了幹系!

  綠柳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好,武弟就武弟,綠柳和我情同姐妹,以後我和綠柳就稱呼雲公子為雲大哥!

  雲逸塵大笑着應了!

  其實,他是有私心的,他怕的就是有朝一日,成王會找到花千舞!

  隐了本來名字,能拖一天是一天!

  最好是在成王尋到花千舞之前,能讓花千舞死心塌地的愛上他,事情做實,木已成舟!

  一個時辰以後,三人離開酒館,去了同心醫館!

  同心醫館門前,停着一輛馬車,馬車前方,方武一身褐色長袍站在那裡,他旁邊站着幾個家丁模樣的男人!

  待到花千舞一行人走的近了,方武大步迎了上來。

  他沖雲逸塵點了點頭,對花千舞說道:“元大夫,在下奉侯爺夫人的命令,給您送些薄禮,望元大夫笑納!

  花千舞笑道:“侯爺夫人客氣了,侯爺為國為民,嘔心瀝皿,元某隻是做了該做的事,還望您能轉告侯爺夫人,不必客氣!

  方武聞言,滿意颔首,卻是吩咐了家丁去取馬車上的禮物!

  花千舞疲累不堪,打開同心醫館的後宅大門,囑咐綠柳去倒些茶水過來!

  小院内竹影斑駁,一棵茂盛的桂花樹映的滿院陰涼!

  桂花樹下,一張石桌,四個石凳,花千舞請了雲逸塵與方武落座!

  “方管家,侯爺的傷勢隻要嚴格按照元某的話去做,不會有什麼問題,請您轉告侯爺夫人,一定要放寬心!

  “多謝元大夫!

  這時候,幾位家丁捧了禮物走了進來!

  方武招招手,幾位家丁上前,将禮物一一呈現在花千舞面前!

  一棵千年野生老山參,一朵碩大的天山雪蓮,餘下的是珠寶玉翠滿滿兩大木匣子!

  花千舞看着那老山參和雪蓮激動的移不開眼!

  老山參和雪蓮以前在師傅洪九齡哪裡見過,但是絕對沒有眼前的品相好!

  最後,花千舞留下了老山參和天山雪蓮,請方武将那些珠寶玉翠全都又帶了回去!

  方武一行人走後不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雲逸塵還是輕松随意的呆在院中,絲毫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綠柳早就不耐煩,走上前對雲逸塵說道:“雲大哥,天色已晚,您該回客棧了!

  雲逸塵又喝了一口茶,魅惑笑道:“怎麼,都這麼晚了,平兒不留大哥用過晚飯再走?

  喝這麼多茶,也不怕撐着,這才吃了午飯,就又餓了?

  還不是想賴在這裡,多看小姐幾眼!

  你以為小姐沒有和成王拜堂,你就可以乘虛而入!

  門都沒有!

  綠柳心中這樣想着,随口回道:“我家小姐說了,她剛剛用過午飯不久,現在還不餓!
叫我餓了就吃點,問題是,我也不餓!

  “不餓好辦,待會大哥請你們吃夜宵!

  雲逸塵笑得肆意,他可沒有那麼好打發!

  “小姐困了,想休息,夜宵就免了吧!
況且小姐明日還要坐診,還是不要再打擾她為好!

  綠柳和雲逸塵卯上了勁!

  “她睡她的,大哥在這裡坐坐,不妨事,對了,你要是困了,也早點回去休息,放心,有大哥在,保證你們睡得香甜!

  這雲逸塵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非得要人下逐客令不行!

  正房裡,花千舞站在窗前,聽着桂花樹下雲逸塵和綠柳二人的對話,哭笑不得!

  從昨日到現在,她渾身上下的衣衫已經髒污不堪,想要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也不可能!

  院中一個大男人,誰還能放下心來洗澡?

  什麼放心!

  就因為有你在才更不放心,能好好睡個香甜的覺才怪!

  這邊綠柳倒也機靈,上下打量了一番雲逸塵笑道:“雲大哥,我這可是為你好,你看看你現在,渾身上下髒兮兮的,還不快回客棧洗洗,換身漂亮衣服!
我家小姐可是最不喜歡邋遢的男人了!

  雲逸塵低頭審視了下自己的銀白色衣衫,長衫下擺處沾滿了泥土,幾乎看不清原本顔色!

  他将衣袖湊在鼻下,聞了聞,一股酸腐的汗水味!

  “平兒說得對,看來大哥真是該回客棧好好梳洗一番!

  綠柳笑着點了點頭!

  雲逸塵揚聲向花千舞告别,然後沖綠柳揮揮手,潇灑的離開小院!

  他走後,花千舞和綠柳先後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服,然後是上床睡覺,一覺到天明!

  夏日的早晨,鳥兒啁啾,陽光穿透雕花窗棂懶洋洋的照進屋内!

  花千舞用白色布條一圈圈裹緊兇部,穿上一件淡青色長衫,用同色系的發帶随意的束了長發,又對着銅鏡給自己粘了兩抹小胡子,接下來,她對着銅鏡咧了咧嘴,滿意的笑了笑!

  “我是元武,元大夫!

  她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了這句話!

  走到門前,擡手打開房門,一股香噴噴的飯菜味道瞬間充盈鼻間!

  順着香味走過去,花千舞看到了笑吟吟的穩坐在石凳上的雲逸塵!

  今日的雲逸塵好似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襲竹青色華麗長衫,長衫的衣襟,袖口,下擺處皆繡有美麗的淡紫色蘭花圖案!

  墨色長發用青玉一絲不苟的束向腦後,渾身上下看起來有種淡雅脫塵的感覺!

  “怎麼,看迷了!

  雲逸塵一開口就破壞了那種清雅感覺!

  花千舞在心中輕歎了口氣!

  雲逸塵還真是自戀的可以!

  “要不要大哥轉個圈給你看!

  雲逸塵的狹長鳳眸中滿是桀骜笑意!

  “你以為你是潘安再世!
哼,美得你!

  花千舞笑嗔了雲逸塵一句,接着說道:“這來的可是夠早的!

  說完話,她轉眸看向石桌,石桌上山竹牛肉,翡翠芹菜蝦餃皇,玫瑰酥,栗子糕,梅花香餅,碧梗粥,蓮葉羹,合歡湯,擺得滿滿的!

  這早飯也太豐盛了些!

  綠柳這時候,也循着香味走了過來!

  她有些訝異的看了石桌上的美味片刻,然後随手捏了一個翡翠芹菜蝦餃皇放在口中,邊吃邊笑着說:“還不錯!
謝雲大哥!

  雲逸塵接話道:“即是如此,那大哥每天早上為你們送早飯!

  “那還是免了吧,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我們可不想以後被你追着還債!

  花千舞婉拒!

  “不用還,大哥一個人吃飯無趣,有你們陪着,大哥也可以多吃點不是!

  這雲逸塵臉皮厚起來還真是勝過城牆!

  花千舞坐在石凳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入口中,片刻後,她放下筷子,輕笑着說:“雲大哥身份尊貴,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才對,想不到,雲大哥的廚藝竟然如此高超!
改天好好教教綠柳!

  雲逸塵神情微微有些異樣,卻是點點頭!

  這哪是他做的,全是他請了酒樓裡的夥計送來的!

  反正花千舞早就心中明了,他也懶得解釋!

  三人用過早飯,花千舞和綠柳去了同心醫館,而雲逸塵騎馬去了宣平侯府!

  宣平侯府内,侯爺所在的房間。

  雲逸塵進去的時候,侯爺正在一位丫鬟的服侍下剛剛喝下解毒湯,躺了下來!

  他見了雲逸塵進來,掙紮着想要坐起身!

  “逸塵又不是外人,再說了,侯爺身體要緊,大可不必如此!

  侯爺點點頭,重又躺好!

  雲逸塵看着侯爺身體狀況還不錯,将昨日他和花千舞,綠柳三人回去路上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全部講與侯爺聽!

  侯爺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平鈞之戰以後,北溟的嚣張氣焰一下子收斂了起來!

  他以為北溟皇上終于想通,兩國交戰,緻使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有百害而無一利!

  如今兩國交好,互通有無,百姓安居樂業!

  北溟皇上還有什麼理由要重新挑起戰争!

  可是,北溟的什麼士兵訓練營,嚴明的軍紀,那些喬裝打扮的匪徒又是怎麼一回事?

  雲逸塵從懷中拿出一枚青銅腰牌交到侯爺手中!

  侯爺仔細揣摩了好一會兒,也弄不懂立立二字是什麼意思!

  更加是從未見過這種腰牌!

  二人商議了好久,侯爺打算讓安插在北溟皇宮的細作仔細打探一番再做對策!

  雲逸塵自侯爺那裡回到同心醫館的後院!

  待花千舞和綠柳從醫館回來,雲逸塵隻說,還得在郦州城住上一段時間!

  行刺侯爺的那夥歹徒沒有抓到,他回去無法向他的父親複命!

  綠柳煞有介事的道了一句,“這個理由不錯!

  真是,還當真黏上她家小姐了!

  雲逸塵聽若罔聞!

  五日後,北溟國,東宮。

  三皇子赫連靖一年前入主東宮,原來的大皇子赫連瑾被廢,如今是終日躺在病床上,靠着名貴湯藥續命!

  夜色闌珊,東宮裡卻是燭火搖曳,歌舞升平,一片喜樂景象!

  一窈窕女子,身披粉色輕紗在殿堂上伴着樂音翩翩起舞,扭腰甩臀,肚皮上下起伏,風情萬種,妖娆妩媚!

  隻是她衣着太過暴露,隻在兇前和下身隐秘處裹了紅色絲綢,跳舞的同時,雪白的皮膚,紅色絲綢,旖旎的粉色薄紗讓人看得眼花缭亂,皿脈噴張!

  一曲舞畢,女子未停腳步,旋轉着來到一位正慵懶的坐在黃花梨雕花椅上的俊美男子面前,嬌聲問道:“太子殿下,這肚皮舞跳得如何?

  男子深邃瞳眸此時充滿了情.欲之色,他擡擡手,示意奏樂者離去!

  然後,他喑啞說道:“花千離,你真是天生***,這西蒼國的成王爺當真是眼睛瞎了,如此标緻的美人兒竟然絲毫不知珍惜!

  花千離心中狠狠!

  怪不得花千舞剛開始反對她嫁給成王,後來卻聽之任之,撒手不問!

  怪不得花千舞舍得将奢華的鳳冠霞帔讓與她!

  怪不得花千舞會借着暈轎的緣故,讓她的花轎先行!

  兩年多來,她時時刻刻都沒有忘記花轎被劫走時,她心底是多麼的無助,多麼的痛!

  這一切都是花千舞早就計劃好的!

  自己原來早就在花千舞的算計當中!

  她不配做她的姐姐!

  總有一天,她要将這些痛苦一一加諸在花千舞身上,千百倍的讓她感受到她當時的不甘與絕望!

  她跟着端木靖來到了北溟國,剛開始,這端木靖隻是把她養在皇宮外的一處别院中!

  直到半年後,才将花千舞以宮婢的身份帶往皇宮!

  這時候她才知道,端木靖其實就是北溟國的三皇子赫連靖!

  這赫連靖心思缜密,一年前私下賄賂了幾位朝廷重臣,指證前太子赫連瑾豢養苗人,在皇宮内行巫蠱之術,想要加害皇上,伺機奪取皇權,成功廢黜赫連瑾的太子之位!

  後來,赫連靖成了東宮之主,她也由宮婢成功變身為赫連靖的心腹,成了他的女人!

  可是,西蒼國成王齊子笙依舊是她心底深處最愛的哪個男人!

  “太子爺可莫要忘了,他日您登上龍位,皇權在手,可就是兌現諾言的時候!

  花千離說完話,嘤咛一聲,躺倒在了太子的懷裡!

  赫連靖擡手撫摸着花千離兇前的那片柔軟,淡聲說道:“記得你曾經提過,秦始皇統一六國,成就宏偉大業,本太子為你達成心願,你也要助本太子一臂之力!
本太子有心做另一個秦始皇,到時候,無論南越國還是西蒼國,都是我北溟的領地,你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除了帝位,你願意得到什麼,本太子就給你什麼!

  花千離明豔的臉龐上染了紅霞,手指在赫連靖的兇膛上畫着一個個圓圈!

  “太子雄才偉略,一定能成就大事,千離看人,從來都不會錯的!

  花千離說着話想起二十一世紀她在酒吧坐台的時候,多少男人為博她一笑,一擲千金!

  如今區區一個赫連靖,她确信自己可以迷惑他,征服他,到時候,她的計劃輕而易舉的就能成功!

  赫連靖俯身吻上花千離的唇瓣,先是淺淺的,再然後就深深的吸.吮起來!

  花千離也是使勁渾身解數配合,雙手遊走在赫連瑾的脊背上,引得赫連靖意亂情迷!

  最終,赫連靖抱起花千離走進卧房,一手撩起紅色幔帳,将花千離放在了寬大華美的錦塌上!

  然後傾身上去,将花千離的衣衫盡褪!

  赫連靖将花千離留在東宮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不是因為花千離的美貌,也不是因為西蒼國三爺的托付,而是因為――花千離是個穿越女!

  赫連靖不知道花千離穿越之前究竟是做什麼工作,但是,有花千離在他身邊,時時刻刻提醒着他,他和這北溟國的一切都毫無關系!

  他不是赫連靖,隻是端木靖!

  他要在這古代廣闊的天地中成就他心中的一個夢,一個宏圖霸業!

  心思輾轉,赫連靖身下卻絲毫沒有停歇!

  不得不說,這花千離的床上.功夫的确是不錯!

  滿分一百,這花千離能得八十八分,算是優良了!

  翌日早晨,霞光萬道!

  赫連靖卧房内一片淩亂,到處散落着花千離和赫連靖的衣物!

  紅色幔帳内,華麗錦塌上,花千離緊緊抱着赫連靖的脊背睡得香甜,而赫連靖卻是瞳眸幽深,神情冷峻!

  花千舞不知現在在何處?

  若是有朝一日,花千舞知道了他和花千離的關系,不知怎樣對待他!

  他這算是替她照顧妹妹嗎?

  都照顧到床上來了!

  不過,他是堂堂北溟國太子,這花千離跟了他榮華盡享,她花千舞應該不會埋怨他什麼!

  花千舞當日請他幫忙,大婚當晚劫走花千離,不知是何緣故!

  他不想花千舞嫁給成王,所以拜托了西蒼國的那個神秘三爺幫忙劫花轎,卻陰差陽錯的劫走了花千離!

  這就是命運!

  一如他,來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時代!

  赫連靖擡手将花千離的手臂從身上甩下,然後下床穿衣!

  一會兒功夫之後,赫連靖離開東宮,來到了五皇子――赫連軒的慶華殿中!

  赫連軒将宮婢,太監全部遣走,他和赫連靖坐在一張雕有龍鳳呈祥花紋的圓桌旁品茶!

  茶香馥郁,冒着絲絲熱氣!

  “五弟,邊境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赫連靖率先發問。

  赫連軒沉吟片刻,回道:“昨日有飛鴿傳書,說是西蒼國宣平侯傷勢已無大礙,另外派去西蒼國喬裝打扮的士兵,無一例外,全部喪命!

  “查清楚沒有,宣平侯何人所救?
那些士兵究竟命喪誰手?

  赫連靖面色一緊,厲聲問道。

  “據說最後一位給宣平侯治傷的大夫姓元,在郦州城内開有一家醫館!
至于那殺害士兵的兇手,據總兵魏源回報,說可能是三位年輕人幹的,其中一位名叫李平!

  赫連靖輕啜了一口茶水,陰沉說道:“那三個人呢?
你不要說,那魏源連這三個年輕人都打不過!

  “那倒不是,據說中途六皇子出現,将那三人放走了!

  赫連軒越說越氣,六皇弟從小就是與衆不同,與他們并不親厚,這長大了,性子還是如此的任意妄為,想怎麼樣便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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