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一場哭一場,大家都很疲憊,所以早早的,雲娆和金靈爬上床,焚天睡在屋中的梧桐木架上,煌天躺在自己的小窩中。
一輪彎月挂在天邊,靜谧地向大地傾瀉溫柔的皎白
第二天一大早,蘭芷院裡大家都起得很早。
焚天還有一點淡淡的不自在,讓雲娆逮住呼噜呼噜毛後,炸着翎毛扇着翅膀飛到高高的梧桐樹上去了。
那一點不自在也消失無蹤。
雲娆照舊練劍,在金靈的嚴格要求下,這一天她也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一切收拾停當後,焚天抓着煌天飛走了,雲娆抱着金靈乘着租來的金陽犀趕往恒毅閣。
今天可是她能夠接觸到更高一階玉簡的第一天,雲娆打定主意要早早去。
一大早,恒毅閣中往來的人并算多,雲娆找到上面刻有“甲”字号的屋子,敲了敲門。
木質厚重的大門忽而無聲自啟,雲娆稍一遲疑便推門進去。
甲字号的屋子裡和雲娆想的格外不同。
屋子裡的空間極大,一張張小桌間隔成各自的領域。
來來往往的人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忙而不亂。
有人在桌前自顧忙着刻錄玉簡,有人追着别人似乎在詢問什麼,還有人三三兩兩的低聲讨論。
雲娆看着眼前這一切,有些被驚到了。
“找誰?
”靠近門邊的一個弟子忙中偷閑擡起頭,低聲問道。
“找謝放澤師兄。
”雲娆同樣低聲回道。
屋子中這麼多人,一時間還真的很難找到謝師兄。
“謝放澤!
”那弟子忽而擡高聲音,向屋子最裡面喊道。
有人被他驚擾,不滿地擡頭瞥一眼又低下頭去。
圍城一堆的人群裡,謝放澤艱難的擠了出來,看到雲娆後,翹唇一樂,極快速的穿越過密密麻麻的小桌,繞過三三兩兩的人牆,來到雲娆面前。
“雲師妹來得倒早。
”謝放澤一笑,招呼道。
雲娆有些拿不準他說的究竟是嘲諷,是嘲諷,還是嘲諷?
隻好僵硬第扯了扯唇角。
後來雲娆才知道,謝放澤并沒有嘲諷的意思,甲字号房天天都這麼忙碌,有些人幹脆就住在這裡。
能夠從曲霜峰這麼早趕來,雲娆确實來得挺早。
謝放澤倒沒有半點尴尬,自如的将雲娆帶到一張堆滿了玉簡的小桌前,伸手敲了敲桌角,那厚厚的玉簡堆後面,緩緩擡起一個人頭。
“幫我給這個弟子做個記錄,以後她會來甲字房刻錄玉簡。
”謝放澤露齒一笑,好不開朗。
“哦。
”那人遞給雲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示意雲娆将弟子玉牌交給他。
雲娆:......
總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什麼虎狼窩...
她胡思亂想着,動作卻是不慢,摘下了自己的玉牌遞過去。
那人不知在玉簡堆後面做了些什麼,那隻瘦的骨肉鮮明的手又伸了出來,将雲娆的弟子玉牌交還給她。
雲娆将玉牌挂在腰間,就見謝放澤沖她笑得“不懷好意”:“以後在這書蠹中就是一家人了,好好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