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鳥伽羅聽到黑袍老者的許諾後,似是如釋重負一般。
頸骨被葬入皇陵,成為曆代破界飛升不成後,死去的魔尊的陪葬,對于它而言,确實是最好的結果了。
伽羅的眼睛閉上,自斷了生機。
它隻是跨界被召喚而來,根本不能在這個世界長久了留存。
傷了尊主它已經是罪無可恕,能夠保留下一截頸骨被帶回去,還能得到允許陪葬皇陵,這已經是大長老寬容了。
黑袍的老者在伽羅死後,取出了它頸項上微微發光的頸骨,同時也将三頭犬兇前的一顆骨珠收起。
整個墓冢就此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
吃下益生丹後,雲娆細細觀察了一會兒,見仙君身上不再流皿後,才小心的讓仙君枕在她的膝頭。
她伸手溫柔的為仙君整理了發。
從她見到仙君起,這個男人就不曾狼狽。
第一眼時,岌岌高冠,皚皚白衣。
一眼谪仙,永生難忘。
廣袖銀靴,一柄靈劍懸于側。
仙君哪一樣不是得天獨賜?
容貌俊美得霸道,修為又高得令人欽慕。
就算是當日連戰沖穹宗、傀桑派、乾元宗,仙君的衣角可曾有一絲淩亂?
!
他靈劍直指,所到之處,誰人敢與争鋒?
!
他的冷漠,他的冷清,讓他像是一塊令人敬而遠之的萬年寒冰。
但是在那漠然的表情下,仙君對她的照顧呵護和細心,又讓她給感動不已。
漫無目的的放空了自己思緒,雲娆的指尖卻不自覺的撫上仙君鬓角。
鬓發如墨,劍眉修揚。
原本稍顯冷漠的眸眼此時阖上,倒是柔和了仙君漠然如冰的氣勢,顯得溫柔了幾分。
失了皿色的玉色容顔上,高挺的鼻梁顯然能夠讓人看出仙君是個極為堅毅的人。
雲娆還記得剛剛喂藥時,當她湊近仙君的唇畔,那溫涼的呼吸淡淡的拂上她的臉側...
淡色的唇更是形狀優美,薄唇微抿,唇角平直,看着便是一副肅然的樣子...隻是不知,若是仙君笑起來,又該是如何的讓人心動?
雲娆的指尖順着那鬓角虛虛劃過,她根本不敢輕易去觸碰仙君,仙君完美的不似凡人...她這樣在忘機大陸上随手一抓一大把的人,又怎麼敢有所祈望?
“雲娆...我們...要待在這裡嗎?
”焚天左右看了一圈,這裡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這周圍對它而言很是陌生。
而且現在仙君又昏迷不醒,那麼難道它們今晚要在這種荒野中渡過嗎?
連個梧桐木都沒有,焚天覺得自己忍不了。
煌天也是有些暴躁了,這裡給它的感覺很不好,周圍還有陌生獸類留下的氣息更是讓它感到不安。
煌天扒拉着雲娆的衣袖,想要鑽進雲娆的袖子裡躲起來,卻被焚天一擡爪子揪住了。
從進入墓冢中,中間渡河時煌天被雲娆摔了一次後便不再願意被雲娆抱着了,一直躲在雲娆的袖子中。
反正它比一隻小貓也大不了多少,倒是不重。
這會兒被雲娆放出來了,又不樂意在外面待着,又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