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曲霜峰全部的弟子都被他所控...等到新晉期滿後,這些弟子散落各個山峰,整個淩霄門中的大小事情豈不是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紀思淵是這般想的,卻不知他雖有天賦的秘術,但那卻是自異世魔淵界而來,在忘機界本就會受到約束,而且那借由精皿控制一人的方法,更是難以實現。
修者對自身精皿都極其重視,怎會輕易丢失?
淩霄門中也自有一套方法能夠查驗弟子身體有無異常...針對的便是契約之術,以防有人潛入門中。
就算是得到了精皿,人又怎麼會和靈獸一般?
通常認主靈獸,都是選擇毫無反抗之力的靈獸蛋滴皿孵化認主,這等孵育之恩按照天道法則确實值得靈獸傾其所有相報...但是想要令修者認主,卻并非那般容易。
倘使将修者與獸類相較而言,修者有識海有靈根有意識,面對這種強定的契約,他們自是可以抗拒...而且就算是簽訂了契約的靈獸也有反噬一說,修者的反噬隻會更加嚴重。
除非是一種特異的情況,修者允許将契約烙印在神魂之上,這樣隻要神魂不滅不消,那麼生生世世這契約的牽絆便不會斷絕!
但一般情況下,絕對沒有人願意這樣做!
就算是即刻身死隕落,修者也能解體轉世重來,與其生生世世受人掌控,還不如自我了斷...
不得不說,紀思淵想的太過簡單了。
酉時一到,趙飛鏡便等在殿外,闵真人這會兒倒是矜持了幾分,不再尋雲娆的麻煩,随着趙飛鏡離開大殿。
雲娆一等那闵真人離開,便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方才那些人看過來的眼神真是讓她有些吃不消了。
一臉的期待驚異和懷疑,視線如有實質般,不住的在雲娆身上掃來掃去,差不點讓她起了一身的疙瘩。
看來若是不給他們看看焚天,他們是不會放棄的,她還是回去和焚天商量一下...
正這樣想着,一出殿外雲娆突然聽到了一聲熟悉的鳳鳴聲。
焚天從天空中一頭紮了下來,也不知它待在殿外多久了,天上沒有一隻鳥兒,中午那條小溪前還有不少靈禽在熱熱鬧鬧的飲水打理羽毛,現在整個溪水都已經空了出來,隻見到有掉落的羽毛被潺潺流水推向兩岸。
雲娆是知道焚天的霸道的,想她剛去玄霄峰的時候整個山峰上除了焚天活蹦亂跳的,就再沒有一隻活物了。
若不是仙君強令要求,恐怕現在玄霄峰還空着呢。
現在看到這熟悉的一幕,雲娆不覺有些懷念起來。
焚天倒還有些分寸,它知道自己力氣極大,若是就這麼沖進雲娆懷裡,恐怕雲娆會吃不消。
所以它在雲娆的頭頂一個懸停,止住了俯沖,先将爪子上挂着的煌天丢了下去。
雲娆時常這樣接住被焚天丢來丢去的煌天,現在也習以為常的伸出手來,接住了那隻毛茸茸的小團子。
煌天一點也不怕飛高高,被這樣丢下來後竟還顯得有些興奮似得“嗷嗚”嚎了一小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