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人的修者也并非是誰都訛,他瞅準了雲娆一身琳琅,定是有些底蘊,手中靈石不菲,才敢張嘴。
而且雲娆除了肩頭蹲隻鳥,足下跟隻幼崽,也實在沒有什麼威脅。
臉上還覆着輕紗,怕是哪族的小姐偷溜出來玩。
趁着現在要挾,得了靈石就往自家兄長住處一躲,三五日後誰還有心去尋他這麼個小人物?
既沒什麼危險,大筆的靈石又落入手中,實在劃算!
“看什麼!
快交靈石!
不然拿你去城主府試問!
”那修者一臉兇惡。
這樣的嬌小姐,吓一吓就會乖乖掏出靈石,更别說去什麼城主府了,大族小姐哪裡丢得起那個人!
雲娆确實丢不起這個人!
不管是被威脅也好,還是十塊中品靈石也罷...
要是仙君一會兒出來看到了,還能以煉虛之尊去和這築基期的修者計較起來嗎?
“可是想要内丹?
”
真是不能念叨,才想仙君萬一看到,仙君人就來了!
那修者眼看着一尊金丹期立在雲娆身後,登時什麼也不敢說了。
連那面上的兇惡都收斂起來,變得怯懦不堪。
他的兄長是在城主府中做事,也确是有金丹修為,但他的兄長此刻不在他身後!
更何況來人是劍修!
同階論之,劍修最強,萬一他被一劍殺了,他的兄長也來不及護他,至于為他報仇更是難說。
所以他隻能一聲不吭,老老實實的蜷縮起來,還要在心中祈求那嬌小姐什麼都别說...
雲娆看那修者作态,有些好笑,也不欲去計較。
不然就算仙君出手,也未免難看。
“隻是等得無聊,随意看看...”雲娆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買内丹。
“等階過低,靈氣駁雜。
”仙君隻看一眼那些内丹,出言評道:“不堪為用。
”
他将雲娆的“随意看看”當做了謙辭,又道:“百寶閣中各類内丹齊全,可以一去。
”
雲娆自然是乖乖點頭,跟在仙君身後去往百寶閣中。
在她身後,那修者氣惱的握緊了拳頭!
他這些内丹雖說是擺出來訛人的,但也不是真的就差到那種程度!
那劍修随意幾句話,簡直是欺人太甚!
雲娆走後,正午時分,一隊巡邏的城主府衛來到此處。
為首一人走上前來,不滿的低斥道:“整日不思修習,做這些歪門邪道!
”
他對這唯一的弟弟那些烏煙瘴氣的手段根本看不過眼,有這些心思不如好好修煉,等到金丹期不論是入府謀職,或是出入各大秘境尋求機緣,哪樣換不來靈石?
何必天天雞飛狗跳幹這些下作之事?
更何況他即将離開,這弟弟若還不收斂,到時誰能護他?
“阿兄别惱!
”那修者厚着臉皮笑笑,他謀财的基礎便是他的兄長,每次挨罵都賠着笑臉應付。
這次那府衛卻不再容忍:“快收了東西與我回家!
近三個月不可出門!
”
“發生了何事?
”那修者也是驚訝,從來他惹出的亂子都未曾讓阿兄這樣緊張,怎麼這次還要讓他禁閉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