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絕意識到不對住了口,可慕容青卻不肯放過這個話題。
她怒極反笑,寒聲道:“你的意思是,若是哀家不收斂,你會讓哀家像三年前一樣再次搬去離宮?
燕清絕,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說到最後,她重重地拍在小幾上,手上的翡翠镯子因為猛烈的撞擊而裂成兩半,一半摔落在軟榻上,另一半則摔落到地上。
這翡翠镯子安榮長公主認識,燕清絕自然也認識,他眼中厲光一閃,把剛剛因為後悔即将吐出的歉意咽了下去,隻吐出來冷冷的一句:“你好自為之!
”然後拂袖而去。
所幸,他拂袖的動作不知練了多少次,動作的幅度非常克制,沒有順便拂落小幾上的東西。
珍珠魏紫幾人聽到聲響,又見天子氣沖沖的走了,連忙快步走進來。
姚黃一眼就看到了摔成兩半的翡翠镯子,輕呀了一聲,上前撿起來,遲疑道:“娘娘,這镯子奴婢拿去叫工匠在斷口處纏了金絲修好罷?
”
慕容青恹恹地擺擺手,道:“罷了,就随它去罷,扔了也好。
”
姚黃一臉惋惜地說道:“可是娘娘,如今再難找到如此水色雙全的翡翠了,老玩家都隻重色……”
珍珠也有些肉疼,便跟着說道:“姚黃說得很是,找那手藝好的老工匠,金絲纏得又細又密,修好了便是全新的金鑲玉的镯子,保證看不着一丁點兒的瑕疵。
”
慕容青厭煩道:“叫你們扔了就扔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
幾人都知道太後娘娘這是被皇帝陛下壞了心情,一時都不敢觸她的黴頭。
珍珠弱弱地說:“娘娘,這镯子是翡翠的,火燒不化,又沒人有本事把它磨成粉,怎麼弄都能看出原樣來,若是被有心人撿去了,恐怕是個禍害……”
慕容青眉頭緊蹙,更加厭煩了,“随你們去弄,一定要好生收起來。
”
幾人應下,珍珠靈光一閃,笑着問道:“娘娘,要不要請衛先生來唱一出?
”
慕容青眉頭稍微松了些,颔首道:“來一出喜相逢罷,讓他把行頭穿足了。
”
珍珠樂呵呵地領命而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帶了一個體态婀娜的戲服女子過來。
那女子被扇子遮了半張面兒,那拿着扇柄的塗了丹蔻的手指讓人見一眼就能癢到心裡去。
她盈盈地行了個禮,架勢一擺就依依呀呀地唱起來,那嗓音聽到人耳朵裡,順着經脈運行全身,一路麻到人心裡去。
幾句詞唱完,扇子慢慢移開,合成一束,撩起半袖,捏起一個蘭花指,擺出個蓮花盛開的姿勢,盈盈地轉了一圈,還踢了個小腿,繼續唱了起來。
仔細端詳那女子的相貌,竟與衛子衿有幾分相似,可那身形偏又是個女子纖細的身形,衛子衿卻是個結實壯碩的。
若非珍珠親眼見到衛子衿表演了一套縮骨功,她也會以為這女子是衛子衿的親姐妹。
事實上,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衛子衿本人。
衛子衿唱戲,無論生旦淨末醜,都隻會一席儒衫,擺個姿态就開唱,很少會穿上全部行頭。
不過很少不代表沒有,魏紫和姚黃在離宮時就有幸見過兩次,珍珠一直呆在皇宮裡,自然是沒見過,她偶有一次聽姚黃提起,便一直心生期待,今日終于如願見着了,不得不再次感慨衛先生真乃神人,連傳說中的縮骨功都會。
珍珠後來還曾問過宋白,宋白告訴她,縮骨功很是難練,就算練成了,縮骨也很有限,幾寸的事罷了,不可能從七尺變成六尺,像衛子衿這樣能從壯碩男子縮稱纖細女子的已是此行中高手中的高手了。
不過這已是後話了。
眼下珍珠被衛子衿的扮相和唱腔迷得昏頭轉向,好在姚黃狠狠掐了她一把,讓她收斂了些,否則說不準又要被罰了。
一整出戲唱罷已是一個時辰之後,衛子衿停了唱,太後娘娘卻閉着眼不吭聲。
珍珠不忍衛子衿繼續唱下去,便要開口說幾句,剛湊過去卻被衛子衿攔了,隻見他食指靠唇,噓了一聲,喉頭微顫,說不出的性感。
已經恢複男兒體态的衛先生看起來很可口啊。
珍珠沒出息地咽了口唾沫,輕手輕腳地湊近一看,太後娘娘呼吸平穩,根本是睡着了。
太後娘娘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沒什麼精神地用了午膳加晚膳,由魏紫和姚黃伺候着泡了個澡,天沒黑就沉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太後娘娘隻覺兇悶得喘不過去,似乎還有人在撫摸她的兇口,她睜開眼看去,原來是燕清絕。
不,他不是現在的燕清絕,他是十六歲的燕清絕。
他臉上還帶着些稚氣,還有幾分好奇和緊張,濕潤的微微發紅的雙眸裡卻是滿滿的深情,那被淚水浸濕了的睫毛撲扇撲扇的,簡直要扇到了人的心裡去。
“青青……”
他這麼叫喚着,聲音有些沙啞,卻還帶着一絲稚嫩。
“青青……我想你了……”
他辦噘着嘴,有些委屈。
“青青……我想你了,你想我了麼?
”
他的手按在慕容青的心口,随着慕容青的心跳敲打着手指,一下,又一下。
“青青……你這裡想我麼?
”
他指着慕容青的心口,執意要個答案。
慕容青張了張口,剛要出聲,卻被他的一根手指擋了。
“青青……你總是騙我,我不相信你了,我要自己看……”
說話間,他按在慕容青心口的手指突然變成了利爪,刺破皮膚,狠狠地刺進慕容青的兇口,一把抓住她的心髒。
“青青……我要看看你的心,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我……”
慕容青覺得心口疼得要窒息過去,心中暗罵,蠢貨,是誰告訴你挖了心就能看到人心裡的東西了?
如果這個辦法可行,以後刑部和大理寺審犯人就不用上刑那麼麻煩,直接挖心就行了。
一陣尖銳的疼痛之後,慕容青猛地一驚,睜開雙眼,長長地吐了口氣,自嘲道:“真是氣瘋了,竟然會夢到鬼壓床……”
不對,身上怎麼還是重的?
而且心口也有些疼……
慕容青低頭看去,那黑漆漆毛茸茸的腦袋是怎麼回事?
她飛快地擡起手,一巴掌拍過去,誰料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埋在她兇口的腦袋擡起來,昏暗的宮燈足以讓慕容青看清楚他的臉,不是燕清絕那個兔崽子又是誰!
“你……”怎麼會在這裡?
慕容青剛吐了一個字,唇就被燕清絕堵住了。
燕清絕深深的,深深的吻住她,幾乎要掠奪她入口的所有的空氣,占有她口中所有的馨香,氣息相融。
靈舌不容拒絕地探進慕容青的嘴裡,一寸一寸撫過她的貝齒,勾引她因為反應不及而遲鈍的舌頭一起嬉戲,随之交纏,然後難解難分。
燕清絕的手也沒閑着,他堅定地解開慕容青睡袍的系帶,将滾燙的手探進去,直接觸摸到溫熱的人體,高聳的山丘以及那小小的凸起都在掌下。
原來慕容青竟沒穿肚兜兒。
燕清絕懲罰地咬了下慕容青的唇,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又深深的吻住她,滾燙手則不老實地握住她左邊的山丘,堅定的、緩慢的揉捏、撫摩。
撫摩完了一邊,換成另一邊,睡袍很快便随着他的動作敞開。
慕容青剛感覺到涼意就微微顫了一下,燕清絕正撥弄着她兇前的櫻桃,撥弄、或輕或重的撚幾下、在附近畫出一道又一道看不見的圓圈。
很快,燕清絕不再滿足于兇前,大手順着肋骨一路往下,把玩了一會兒小巧可愛的肚臍,然後靈活地解開亵褲的系帶,直截了當地伸進去,越過森林,找到流淌着小溪的溝壑。
指尖輕輕摩擦着敏感的那一點,在幽谷外面徘徊,見有了濕意,便開始攻城掠地。
沾着花蜜的手指慢慢地進入幽谷,走三步退兩步,如此四五次,終于進入深處。
然後樂此不疲地進入,退出,再進入……像在玩遊戲。
燕清絕一邊運作着,一邊不動聲色地擠進她雙腿之間。
慕容青此時已經徹底回過神來,哪怕因為呼吸被掠奪而有些頭暈,她也清楚的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她想張口訓斥自己身上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她想張口喚人進來,可是燕清絕還是深深的吻住她,不讓她有任何機會開口。
她猛地擡起沒被壓制的左手,擡到一半卻滞了滞,改用右手,可燕清絕眼中閃過笑意,用力地按着她的右手,使她動彈不得。
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褪了自己的衣裳,壓迫的蓄勢待發的抵在幽谷口。
慕容青被燕清絕眼中的笑意弄惱了,她再也不顧忌地擡起左手向燕清絕拍去,可燕清絕剛剛退出幽谷的右手立即抓住了她的左手,而他的身子因為這個動作不可避免地往前傾了傾,那處堅硬抵得更用力了。
慕容青怒睜着雙眼,狠狠地盯着燕清絕。
作者有話要說:說話算話,船戲來了
衛先生我愛你,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