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進賓館的路上,碧玉低着頭問:“阿奈,剛才我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
何奈說:“我看啊,過分的是那個家夥,哪有這麼追女孩子的?
我表示嚴重鄙視!
”
碧玉瞟了他一眼,冷笑着說:“哼,說得跟情場高手似的,真弄不明白雨倩姐姐看上你什麼了,是怎麼被你追到手的,呵呵!
”
何奈隻是勉強笑笑,不敢再跟她頂嘴,就怕耳朵又被擰了。
進了賓館,何奈、碧玉分别進了自己的房間。
何奈關上門走了進去之後,突然發現床上坐着兩個人,他們都背對着他。
“小朋友,玩得爽嗎?
”一個人冷冷地笑着說,卻并未轉身。
何奈心想糟了,剛想閃人,卻吃驚地發現另一個人已經轉過身來,手中有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着自己。
那個拿槍的人居然蒙着面,看了讓人心裡發毛,他說:“識相的,就乖乖的聽話,不許叫,慢慢的走過來。
”何奈隻好依着他的吩咐走了過去,另一個背對着他的人走過來将何奈捆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
”何奈驚恐地問。
“少廢話!
”一個人拿着一大團的布,猛地塞進何奈的嘴巴,又用一根布條蒙上他的眼睛,然後輕松地扛起了他,又輕松地從二樓窗戶躍下。
何奈被蒙着眼睛,覺得身子好像從高處掉了下來,心裡吓得要死。
突然,何奈耳邊聽到有人在喊:“什麼人,站住!
”接着是身邊兩個家夥掏槍射擊的聲音。
何奈發覺自己就像個大袋子一樣被這個人扛着跑來跑去,耳邊傳來陣陣槍聲,突然這人悶哼一聲停了下來,何奈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腦筋“嗡”的一聲響,頭上至少摔了個大包了。
何奈聽到耳邊繼續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槍聲,好像還有好多人在交火。
突然,蒙着眼睛的布被一把拿掉了,捆着的繩子也被割斷。
“玉兒!
”何奈暈驚喜地叫着。
“噓——快走!
”碧玉割開繩子拉着他弓着身子猛跑起來,身後還有零星的槍聲。
這個遊樂場在郊區,附近比較荒涼,人煙稀少,到了晚上就更是人影稀疏了,何奈真是後悔晚上選擇住這裡,不是明擺着便于被抓嗎?
也沒辦法了,先逃命吧。
他們向市區方向跑去,人多的地方肯定更安全,壞蛋們應該不敢那麼光明正大地抓人吧。
他們剛要跑過一條馬路,“哧!
”一聲,不知從哪兒殺過來一輛越野車,車上面下來了好幾個人,他們正要來捉何奈碧玉時,一輛軍車也飛速殺到,雙方又開始了激烈的槍戰。
何奈碧玉趁機跑到了稍微人多一點的地方,随便擠上了一輛公交後,才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安全感。
碧玉喘着粗氣說:“不要問我那些是什麼人,也别問我誰在救我們,我什麼都不知道。
”
何奈點點頭說:“嗯,看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唐僧肉,誰都想吃。
”
碧玉沒好氣地說:“呸!
你的肉肯定又酸又臭,我才不想吃呢。
”
何奈被她數落慣了也不管了,隻是說:“那該下面怎麼辦呢?
”
碧玉漫不經心地說:“找個人多的地方停下來想想對策,對了,你師父能保得住你嗎?
他是什麼人啊?
”
“應該沒問題,他很厲害的,聽師兄說,他是真武殿的掌門厲宮泉,他——”何奈還沒說完,就被碧玉的笑聲給打斷了。
碧玉大笑道:“是他?
哈哈哈哈,笑死偶嘞!
”何奈很奇怪的問:“怎麼了,難道你見過他?
”
碧玉點了點頭說:“何止是見過,我還抱過他呢!
”
何奈張大了嘴巴說:“啊,你跟他?
”
碧玉說:“去去去,想哪兒去了,當然不是現在啦!
他師父曾經來過慈雲齋,那時候他還是個四歲的小道,肉滾滾的很可愛,不小心摔到水盆裡去,還是我把他抱出來換了衣服的呢。
現在居然成了掌門了,混的不錯嘛!
”
何奈驚訝得不得了,他壓低了聲音說:“啊!
那他~豈不是活了幾百歲了?
果然是高人啊!
”不過嘛,這個仙風道骨的厲道長,要是再見到碧玉——這個曾經抱過他的、還給他換過衣褲的女孩,會有啥表情呢?
何奈想想都好笑。
終于到了鬧市區,公交車停了一下,碧玉說:“快下去吧,這裡是鬧市區,諒他們也不敢怎麼滴。
”何奈應了一聲,兩人一起走了下去。
這裡有點兒步行街的感覺,人來人往,碧玉生怕何奈再出事,下了車還牽着何奈的手不敢放。
可是,他們沒走幾步,就被一個猛男給擋住了,何奈擡頭一看,驚呼:“孫近東!
”可是孫近東面無表情,揮手就是一拳,“啪”的一聲将何奈打倒在地。
孫近東咬牙切齒地說:“臭小子,老早就想揍你了!
”
“哎,你怎麼打人那?
”碧玉大叫着。
孫近東說:“穎瓷,你别管,我今天要打的就是他!
”
他們這樣大喊大叫的,迅速引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指指戳戳。
“為一個女孩子大打出手,太他媽有種了。
”
“又是争風吃醋,呵呵!
”
“哎,這女孩是挺漂亮的,怪不得。
”
“食色,性也”
“要不要賭一把,你堵誰赢?
”
孫近東一聽,氣得臉紅脖子粗,擡頭大罵道:“你們懂個屁,都給我滾開!
”誰知,他這一句話引起了公憤,大家很不爽地圍了過來,都想讨個說法:怎麼滴過來看個兩眼,就被你全都給罵了?
“哎,你說誰那!
”
“你吊什麼吊啊!
”
“我好怕怕哦!
”
“好像還是個當兵的”
“當兵的了不起啊?
”
天不怕地不怕的孫近東一看,這回真的害怕了。
這也隻能怪他自己,你打人就打好了,但也不要選在人來人往的鬧市區步行街啊!
孫近東略微這麼一遲疑,碧玉老早拉着何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她們跑過了兩三條街才敢停下來,何奈靠在路邊氣喘籲籲地說:“哎,你說,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呢?
就連見個熟人,二話沒說揮拳就打來了。
”
碧玉斜了他一眼說:“哼,好好的他為什麼要打你?
肯定是你人品有問題,就怕我跟你在一起久了,以後也會黴運不斷啊。
”
“我看,還是找師父吧,他那裡比較安全。
”何奈說。
“呵呵,我看到未必,打屁股是少不了了!
”碧玉笑着說:“你兩日不歸了,明擺着回了北京,還跟我這個靓妹到處鬼混,你說,你師父會給你好看嗎?
”
“這都不怪我啊!
”何奈苦着臉說。
“哦,呵呵!
難道你直接跟他說,師父,我不是不想回來,隻是不記得回來的路哦?
想想你的慘狀啊,還挺爽的。
”碧玉壞笑着說。
“責罰就責罰吧,總比被人抓了去做成烤串要好。
”何奈說。
碧玉鄙視地說:“去,還真以為你的肉很香啊?
”
“吱!
”身邊一個急刹車的聲音傳來,何奈的神經又繃了起來,果然沒有白繃:車上下來好幾位拿着槍的士兵,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