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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笛聲

風滿長亭 厷羽 2237 2024-01-31 01:01

  兩瓶啤酒下肚之後,洪敦仍不住發話了:“我看你小子今天高興的不得了,有什麼喜事兒,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

  “哈哈,是挺爽的,看我把那個小賊給揍得,哭爹喊娘哈。
”說完,何奈樂呵呵地笑着。

  洪敦一聽,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罵道:“你當我猴兒耍嗎?
就你那點小伎倆,我看你是撩妹撩得爽了吧。
跟我說說,看上了什麼樣的女孩?

  “這。



嗯,嗨!
”何奈知道瞞不住洪敦,不過這種事情,八字還沒半撇,有什麼好說的,萬一到時候沒了下文,不是太沒面子?
所以何奈實在不想說。

  “我出去那麼一會兒,就開心起來了,呵呵,是不是看上那個寶馬少婦了?
嗯,雖然年齡大了點,還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啊,據說她是個寡婦,也可以啊。
”洪敦蒙了一口酒,說了個沒完。

  “敦叔,你說什麼呢?
我,我何奈也不至于這樣吧,什麼半老徐娘,我呸,不過跟敦叔倒還是般配,要不要給你牽線搭橋?
”何奈嘴巴可不饒人。
洪敦雖然是長輩,但他們叔侄二人在一起異常親密,習慣了沒大沒小。

  “你小子油嘴滑舌,這麼一推算,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了。
”洪敦啃了口雞爪,繼續道:“嗯,這個姑娘不錯,非常不錯。

  什麼,他知道了?
敦叔啊敦叔,你有這麼神通廣大麼?
何奈心想。

  “隻不過嘛。
”洪敦喝了口酒,繼續啃雞爪。

  何奈一聽,緊張了,眼睛睜得大大的,趕緊問:“隻不過什麼,我配不上她?

  洪敦笑着拿着雞爪指了指何奈:“怎麼樣,抓着了吧?
那個寶馬少婦、哈士奇主人的外甥女,對不對?

  何奈心裡暗罵,竟然這麼快就被徹底詐反了識破了,不愧是看着自己長大的人啊,什麼都瞞不了。

  洪敦喝了口啤酒,笑着繼續說:“早上她和我偶然提到,她外甥女要在鎮上表演,今天跑去看演出了是不?
”何奈無奈地點點頭,何奈心裡嘀咕着:“何奈啊何奈,你真的很無奈了。

  “人倒是沒見過,不過名牌大學的校花,怎麼着也壓得過咱們小鎮上所有女孩了吧。
看你那個美樣,肯定是下午替她姑媽領狗來了,被你調戲了一番。
”洪敦色迷迷的眼睛瞟了何奈一下。

  “我擦!
什麼調戲,我有那麼下流嗎?
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我想就不用彙報了吧。
”何奈漲紅着臉,不再看洪敦,隻顧着喝酒。

  “嗯,現在基本水落石出,不錯,還是那句話,這女孩不錯。
隻是,你們——确實差别挺大的,一個在北京讀書,一個在無錫偏遠小鎮上給狗剪毛,一個是名牌大學校花,一個是高中都沒畢業的毛小子,人家還比你大了兩歲呢。
”洪敦夾了塊豬耳朵,大嚼幾下,繼續說着:“據說,她的家庭在北京可是很有影響啊。

  洪敦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痛着何奈的心。
何奈心裡那騰騰熱氣很快散去了,自顧自地喝着悶酒。
當天晚上,何奈毫無例外地又一次被洪敦“幹翻”了,其實應該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一覺睡了個大天亮,何奈睜開眼睛一看手機,居然有好幾個未讀微信。
“出大事兒了!
”何奈驚呼。
趕緊打開手機,裡面果然有個音頻文件,還有幾句話,第一句是:“我把完整的錄音發給你啦,看看你能領悟到什麼樣的場景?
我一直想改進這個曲子,将來作為畢業設計用。
”第二句是:“在嗎,明天下午有空嗎?
”最後一句沒有文字,隻有一個表示無奈的頭像。

  “糟了,隻顧着喝酒,把這事兒給耽誤了,我得給敦叔請個假”何奈自言自語道。
雖然熱情的火焰被洪敦給澆滅了,但是何奈一覺醒來,内心繼續燃起了“一把火”。
不管多麼不靠譜,不管多麼不可能,我何奈再也不能忘記她,誰也無法阻止我喜歡她!
嗯,”喜歡”這個詞終于在内心冒了出來。

  當天上午,何奈一個人走到樹林裡,小河邊,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坐下,打開手機閉上眼睛,手機裡傳來熟悉的旋律,何奈再次感覺到了那個幻境,夕陽、青山、瀑布、古樹、涼亭、古琴、美人、落葉。
這一次,沒有人打擾,何奈整個人盡情地享受着音樂,全身心地感受着,琴聲是那麼的情意綿綿,就像沐浴在符雨倩的目光中一樣,整個人異常的舒暢。

  突然,旋律變得有點緊促起來,風也大了,彈琴的符雨倩(幻境裡就是她的模樣)長發飄飄,神情淡然,雙眼深情地注視着遠方,琴聲變得悠長起來,似乎有一點傷感,随着琴弦振幅的加大,傷感日益濃厚。
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天哪!
潭水對面站着一個古裝的男人,衣着華美,吹着形狀怪異的笛子(或許根本不是笛子,何奈也隻能這麼認為了),那笛子有點兒像牛角,又有點兒像彎刀,距離太遠看不太清笛子和人的細節,隻見他身姿俊俏,姿勢潇灑,悠揚的笛聲傳了過來。
這時,琴聲結束了,一切的幻想消失了,何奈摸了摸臉上,兩行熱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留到了下巴。

  聽了一遍古琴,何奈感覺身心俱疲,頭還有點痛,無力地依靠着一棵大樹。
那人是誰?
琴聲快結束的時候才發現他,也才感覺到他的笛聲。
何奈滿腦子的疑問,摸不着頭緒,至少算有了新的發現,他馬上摸出手機,給符雨倩發了個信息:“我知道琴聲缺了什麼了,隻是很難用語言說出。
下午我有空,什麼時候見面?

  很快,他收到了回複:“好啊,下午兩點,影劇院門口見。

  “耶!
”何奈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完全忘卻了疲勞,做出羅本(荷蘭球星)慶賀進球時的**表情動作。
這算是約會嗎?
何奈想了想,搖了搖頭。
突然,小河對岸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吓了何奈一跳,循聲望去,隻見茂密的灌木叢裡一陣搖晃,馬上又恢複了平靜。
野豬?
或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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