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小訊将筆頭放進那碗清水之中,也不過幾秒的功夫,但神奇的現象就發生了。
就見那碗清水居然一下子就沒了一半。
塗小訊提起筆來摸了摸兔尾,能感受到一股濕氣,卻并非想象的擠一下就會擠出水來。
他又将筆頭放進清水之中,沒一會兒,那碗清水就見底了。
筆頭的兔尾依然光潔如鮮,靈韻十足。
塗小訊不知道筆頭吸了那麼多清水,究竟去了哪裡,摸着筆尖兔尾仍是隻有股濕氣,這就奇了怪了。
于是,塗小訊便下筆,在紙上畫了一條粗線。
神奇的是,那條粗線畫出來以後,明顯上面有一條濕痕,就和普通的毛筆蘸飽了水以後劃上去的一樣,很均勻。
塗小訊覺得好玩,又輕輕劃了一條細線,結果畫出來那細線也是同樣的效果。
這種現象很奇怪,塗小訊這次決定蘸上墨看看。
于是他将筆頭放進墨中,很快墨就被吸幹了。
讓塗小訊覺得意外的是,那墨被筆頭吸幹以後,筆尖依然雪白光潔,不沾雜色。
在白紙之上寫了一個字以後,那個字就成了墨水寫出來的,并且字迹透紙三分,然後他又寫了幾個大小不等的字,發現那些字的線條粗細,含水量的大小居然可以靈活控制。
塗小訊的書法水平一般,以前沒專門花太多時間練,紙那幾個字随便寫的,形體不怎麼太美觀,但其意卻有了幾分韻味。
換上一張紙,塗小訊提起筆想了想,由那兔尾巴不由得會想到那晚看到的那隻能把人萌翻的小兔子。
于是,就在那張紙上畫了一隻小兔子。
小兔子畫好以後,塗小訊看了看,就見那隻小兔子非常的靈動傳神,好像能夠從畫裡跳出來一樣。
抛開這些不談,就專業方面來分析那隻兔子,塗小訊發現在掌握線條粗細,筆觸的軟硬,含水量的大小,墨迹的濃淡,以及小兔子的層次感和神韻體現,那支春秋筆都能夠帶來讓人意想不到的奇效。
可以說,那支春秋筆用來畫畫,除水墨顔色的黑與白,就是彩墨也适用,兔尾筆尖不會染上任何的雜色,完全可以将之當成一支萬能筆來使用了。
這會兒的功夫,爺爺用一塊舊木就雕制好了筆護。
因是用了心思的,那筆護做的比較精緻,上面還帶有舊木上的紋理,就像是一個小挂件,爺爺拿來給塗小訊套在筆頭上剛才正合适。
塗小訊非常喜歡那個筆護:“爺爺,想不到您這麼多年沒再做木匠,手還是這麼巧!
”
聽了孫子褒獎以後,爺爺笑呵呵的很開心。
但制筆和筆護花費了爺爺不少心力,塗小訊看到爺爺臉上的疲倦後,也不再打擾,就讓讓趕緊去休息。
塗小訊将春秋筆拿回自己房裡,就放在枕頭下面,當一股溫和氣息傳來以後,塗小訊很快就進入夢鄉。
……
翌日。
按生物鐘規律準時起來,塗小訊感覺這一覺睡的非常的踏實舒服。
伸了伸懶腰,活動下身體,頓覺神清氣爽,倍有精神和活力。
吃過早餐,穿上練功服,外出小跑一路來到武館以後,今日李洋洋和喬盈盈倒是比他早到一會兒。
李洋洋看到塗小訊來了,就朝他呲牙咧嘴,擠眉弄眼地朝喬盈盈那裡引。
“早啊!
”
喬盈盈今天換了正式的素色練功服,紮着條馬尾辮,透着幾分清爽,聽到塗小訊打招呼,卻是小嘴一撇,有點呆萌裝作沒看到某人一樣,繼續熱身。
塗小訊沒再理喬盈盈,跟武館的學員們簡單打了聲招呼,就和他們一起熱身。
熱身完畢後,楊振武便過來開始今天的授課内容。
那些學員有些人學習的拳法不一樣,因而教的也不同,隻是武館比較窮,收入不高,也沒有聘請教習,都是楊振武一人在教授,隻能分開時段教學。
李洋洋和喬盈盈的進度差不多,在武館學員們自己開始練習以後,楊振武才教導他們二人,塗小訊是最後。
陳懷禮給塗小訊開了小竈,那天所教的内容比較多,塗小訊吃透還需要點時間,楊振武也不打算教其它的,就讓塗小訊按正常的進度訓練即可。
在指點完李洋洋和喬盈盈二人以後,塗小訊也訓練了一會兒。
楊振武過來檢驗了下塗小訊的訓練情況,輔導幫他進行一些校正,然後再開始助他進行推手訓練。
練到大約十點左右,武館外面漸漸傳來一陣争吵聲。
武館裡訓練的學員們分心聆聽,楊振武喝道:“都不要分心,繼續練習!
”
告誡過學員以後,楊振武就出了武館,而外面更顯嘈雜。
塗小訊倒不像其它人那樣,沒有楊振武引導他進行推手訓練,他一人練習的效率一般,停下來後就走到窗口好奇看了看。
就見外面幾個對面搏擊俱樂部的學員正圍着一名十七八歲,長相偏瘦普通的少年,正對那少年推推搡搡的想挑起鬥毆,其它幾個女學員在一邊起哄。
而那少年倒是能忍,沒有主動出手,也并沒理會幾個學員,他憤怒道:“原來我特麼瞎了眼,俱樂部裡收的都是些什麼人,教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盡教出些隻會打架鬥毆的人渣,我特麼算看透了……”
“媽的,你以為這是你們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敢罵餘教練,我看你是找打!
”
少年輕蔑看了那位學員一眼:“是嘛,那有種來單挑啊?
”
那學員色厲内荏:“怕你不成,不過單挑的事先不說,你特麼先給我說清楚王曉燕的事情!
”
少年道:“解釋你媽,我就是睡了那小表砸你又能咋地?
”
“艹,今天老子不削死你!
”
那學員被擊怒後就一拳打了上去,但他不是少年對手,少年一拳一腳上去,便将其打翻在地,那男學員惱羞成怒,就叫上其它同夥開始了群毆。
少年雙拳難敵四手,被打之餘,但也還能還擊幾下,不一會兒幾人就挂了彩,鼻青臉腫。
“都住手!
”
楊振武出去喝止了那些打架的學員,那些人就都停了手,楊振武又道:“要打架到别處,别在這裡吵嚷打擾它人練功!
”
那少年沒理身上的清淤紅腫,而是來到楊振武面前恭敬行禮道:“楊老師,我想學真正的武術,請你教我,我是誠心的,學費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
“喲,姓楊的,牆角居然挖到我這來了?
”
這時,對面搏擊俱樂部中的那個餘開就走了過來,打量了幾個學員一眼,目光就落在偏瘦少年身上:“陸無鋒,你來我這學了三個月,能教的我都教給你了,怎麼,現在覺得翅膀硬了,就想飛了?
”
少年冷笑:“教的都是狗屁,我在你這學了三個月,學費沒少給,也沒少請你吃飯逛夜場,可特麼你有認真教過我更深些的搏擊功夫麼,你那些粗淺搏擊也就隻能和那幫垃圾打打架而已,現在當着楊老師的面,你敢不敢拍兇脯跟我說,你真的把能教的都教我了?
”
聞言,餘開說不出話來。
然羞怒之下,陰蟄的目光就落到了楊振武身上。